慧觉双手合十:“善哉,此乃智慧之法。”
苏婉儿则好奇地看着林小鱼画图的暗金色灵光,似乎对那力量性质更感兴趣。
“既然大家没意见,那就开始吧!”林小鱼毫不客气地开始分派任务,“司徒师兄,你负责总协调和监督进度。王师兄,你心思细,负责初步分类和标签记录。陆师兄,流云一脉的资料你最熟,这一块由你主导梳理。柳师姐负责药理和能量相关记载。慧觉师兄负责禁制符文和古籍修复部分。苏师妹,麻烦你尝试用音律通感之术,对一些特殊载体进行‘聆听’。石师弟,你的寻踪鼠看看能不能对一些古旧器物或沾染特殊气息的纸张产生反应。”
“萧师姐,”林小鱼看向一直沉默抱剑而立的萧霜寒,“麻烦你坐镇中枢,负责安全和……嗯,防止有人不小心触发某些古籍里自带的防御或陷阱禁制。”他可是知道,有些古老玉简或法宝残片,是会“咬人”的。
萧霜寒微微颔首。
分工明确,各司其职。调查大殿内很快便只剩下翻阅书页、神识扫过玉简、低声讨论、以及偶尔响起的灵鼠窸窣声。
林小鱼自己也没闲着。他一边处理着分配给自己的部分资料,一边将神识悄然延伸,尝试着去“感应”这大殿内浩如烟海的故纸堆。
他的暗金色金丹,对寂灭能量敏感,对那些古老记载中可能残留的、与“源核”或“墟”相关的微弱气息,或许能有特别的反应。同时,他那玄妙的“因果感知”,也在尝试着捕捉这些信息碎片之间,那些看不见的“线”。
工作枯燥而繁重。时间在笔尖与神识的流转中悄然流逝。
起初几天,进展缓慢。大多数资料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宗门琐事、地理风志、或是关于“墟”的语焉不详的神话式记载,看得人昏昏欲睡。各宗弟子之间也难免有些摩擦,尤其是天枢剑宗陆明轩,对流云一脉被贴上“可能与禁忌研究、宗门分裂有关”的标签颇为抵触,几次与负责分类的王多宝发生争论。
林小鱼不得不发挥他“常务副部长”的协调能力,居中调停,用“一切以查明真相、应对当前危机为重”的大帽子压下去,同时私下找陆明轩谈了一次。
“陆师兄,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们现在不是在审判历史,而是在寻找线索,避免更大的灾难。”林小鱼很坦诚,“流云一脉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是正是邪,需要证据。把相关资料梳理清楚,找到真相,才是对先辈最好的交代,也能洗刷可能存在的污名。”
陆明轩沉默良久,最终点了点头,工作配合度提高了不少。
第七天傍晚,当夕阳的余晖透过大殿高窗,在堆积如山的古籍上投下昏黄光斑时,转机出现了。
首先是苏婉儿那边。她正在用一支翠玉短笛,对着从黑风沼泽带回的那块刻有奇异符文的黑色令牌残片,吹奏着一曲空灵缥缈的旋律。笛声悠悠,与令牌残片产生了极其微弱的共鸣。苏婉儿闭目凝神,秀眉微蹙,似乎在努力捕捉着什么。
“这令牌……残留的‘声音’很混乱……充满了痛苦、挣扎、还有……一种冰冷的狂热?炼制它的人,似乎在进行某种……献祭?对象是……‘源’?”苏婉儿断断续续地描述着,“还有……一段反复出现的意念碎片……‘门’……‘钥匙’……‘回归’……”
“门?钥匙?回归?”林小鱼心头一动,这和他金丹碎片信息里的“钥匙”对上了。
几乎是同时,石磊那边也有了发现。他的寻踪鼠对着一份来自般若寺藏经阁、记载着上古灾异传闻的陈旧皮卷,显得异常焦躁,不停用爪子刨着地面。石磊将皮卷小心摊开,众人围拢过来。
皮卷材质特殊,似乎是用某种妖兽皮鞣制,字迹以特殊药液书写,历经千年仍清晰。上面记载了一则模糊的传说:上古时期,有“灾星”自天外坠落,其核蕴含“归墟之力”,所落之处,万物寂灭,化为“墟土”。有先民部族,自号“守秘”,以秘法封印灾核于地脉深处,并以一族气运世代镇守,防止其力外泄,更防“钥匙”现世,重开“归墟之门”。
“守秘一族!果然存在!”柳如絮低呼。
“钥匙……归墟之门……”司徒允看向林小鱼。
林小鱼感觉体内的暗金色金丹微微发热,那些被封存的混乱信息似乎又蠢蠢欲动。
“还有这里!”负责梳理天枢剑宗内部纪年玉简的陆明轩,脸色有些发白地拿着一枚玉简走来,“这是大约三百八十年前,宗门内部一份关于‘地脉异常及弟子失踪案’的核查记录副本。里面提到,当时有数位流云一脉的精英弟子,奉命前往‘黑风泽’(即黑风沼泽古称)调查地脉异动,随后失联。宗门曾派长老前往搜寻,只在泽边找到打斗痕迹和……一缕极为阴邪的寂灭气息残留。记录末尾有批注:疑与流云一脉私自研究的‘禁忌古法’有关,封存,不得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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