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倒下的方向,正是那具已经停止“融化”的蜡像新娘!
“我操!老子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
师重海眼睁睁看着齐天就要和那尊诡异的蜡像来个“亲密接触”,也顾不上自己快要散架的骨头,一个懒驴打滚冲过去,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齐天的脚踝,硬生生将他拖了回来。
“砰”的一声,齐天的后脑勺和地板来了个结结实实的亲吻。
“嘶……师队,你这是救我还是想让我直接殉职啊……”齐天疼得直抽冷气,感觉自己脑浆子都快被晃匀了。
“闭嘴!你他妈给老子解释解释,刚才那是什么?战斧式巡航闪电奔雷拳吗?你小子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去龙虎山进修了?”师重海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心有余悸地检查着齐天的状况。
当他看到齐天左臂上的伤口时,即便是他这个老刑警,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齐天的手臂上,赫然留着五个深可见骨的指洞,伤口周围的皮肉已经变成了诡异的黑紫色,并且有一道道如同黑色血管般的纹路,正在顺着他的手臂,缓慢而坚定地朝着心脏的方向蔓延!
一股不祥的阴冷寒气,从伤口中散发出来,让周围的空气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好几度。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师重海惊骇地发现,那伤口里没有流出一滴血,仿佛所有的血液都被那股阴寒之气给冻结了!
齐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心中顿时一沉。
他知道,这是那“镜魔”留下的“记号”。是诅咒,也是一个坐标!
“我……我也不知道……”齐天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如纸,“可能是……静电吧,冬天天气干燥,容易产生大规模静电现象……”
“静你妈的电!”师重海气得差点一巴掌呼过去,“你家静电能打出个‘喀秋莎’火箭炮的效果来?还能隔空把镜子干碎?齐天,我警告你,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这案子已经他妈的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看着师重海那张写满了“我的世界观正在重组请稍后”的脸,齐天苦笑一声。
他知道,再也瞒不下去了。
“师队,有些事,我很难跟你解释清楚。”他挣扎着坐起来,靠在墙上,“你只要知道,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力量。而我,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恰好能……对付它们。”
齐天的“天眼”此刻因为力竭,已经无法看清那些气场和鬼魂,但他的感知却因为这次交锋,变得前所未有的敏锐。
他能感觉到,房间里那股属于“镜魔”的邪恶气息,虽然随着镜子的破碎而消散了大半,但仍有一缕,如同跗骨之蛆,死死地缠绕在他的左臂伤口上。
而另一边,那尊“蜡像新娘”身上,连接着她的那些黑色丝线,已经全部断裂。她体内的魂魄,似乎被刚才那道雷符的煌煌天威给震了出来,正茫然地飘荡在尸体上空。
那是一个虚幻的、半透明的女性身影,正是死者林芳。她的脸上还带着死前的惊恐,痴痴地看着自己那具已经不成样子的躯壳,眼中充满了迷茫与悲伤。
“带她……去超度吧。”齐天对师重海轻声说道,“她的魂魄还在这里。”
师重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只看到一团空气。
但他没有再反驳,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他以前打死也不会相信的号码。
“喂?是……是白云观的清风道长吗?对,我是市刑侦队的师重海……我们这里……可能需要你们的专业帮助……”
打完电话,师重海深深地看了齐天一眼,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最后只化为一声叹息:“走,我先送你去医院!你这胳膊再不处理,我怕它自己就要成精了!”
……
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室。
“医生,你再给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伤?为什么拍片子显示骨头没事,但他就是动不了?还有这黑色的纹路,到底是什么病毒感染?”师重海抓着一个年轻的值班医生,急得满头大汗。
那医生也是一脸懵逼,拿着齐天的X光片翻来覆去地看,又对比了一下抽血化验单,百思不得其解。
“师队长,从所有检查结果来看,这位齐先生除了有些贫血和低血糖,身体机能一切正常。至于他手臂上的伤和这些黑色素沉淀……恕我才疏学浅,我从没见过这种情况。既不是中毒,也不是病毒感染,更像是……像是被某种特殊的染料给刺青了。”
“刺青?你见过能自己长个儿的刺青吗?”师重海差点把化验单拍到医生脸上。
齐天坐在病床上,默默地感受着左臂上传来的、一阵阵深入骨髓的阴寒。他知道,现代医学对这种超自然力量造成的伤害,根本束手无策。
“师队,别为难医生了。”齐天开口道,“送我回家吧,我这伤……医院治不了。”
“回家?回家等死吗?”师重海眼睛一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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