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完头,齐天抬起已经有些红肿的额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老酒鬼,不再言语。
巷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那只橘猫,还在抱着酒瓶,伸出舌头好奇地舔着瓶口。
老酒鬼脸上的戏谑和得意,不知何时已经收敛了起来。他浑浊的眼睛,静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齐天,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
良久,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小子……倒是跟你那个犟种的爹,一个德行。”
齐天猛地一怔:“您……认识我父亲?”
老酒鬼没有回答他,只是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慢悠悠地说道:“想学啊?”
齐天心中燃起希望,用力点头:“想!”
“好啊。”老酒鬼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那笑容,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我教你啊。”
他走到巷子深处一个满是污水的垃圾桶旁,弯下腰,从那漂浮着菜叶和塑料袋的恶臭液体里,捞出了一个黑乎乎的、不知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
然后,他走到齐天面前,将那个还在滴着肮脏污水的玩意儿,递到了他的嘴边。
“当初收你为徒,是看你的根骨和命格。今天,你想学杀人的本事,就得看看你的胆色和决心。”
“想保护人,就得先有杀鬼的觉悟。想握住至阳的剑,就得先敢拥抱至阴的秽。”
“拜师的诚意,是你的善心。而学法的诚意,是把你的命,你的尊严,你的一切,都交到我手上。”
老酒鬼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刀。
“吃了它,我就教你。不敢吃,就滚回家,抱着你那女尸老婆,一起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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