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满足的模样,齐天的心中一片柔软。
这就是他想要守护的一切。
简单,温暖,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为了这份安宁,别说是归墟教派,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问问他手里的手术刀答不答应!
“齐天,”小玉一边吃,一边指了指门口那个被撞得严重变形的防盗门,好奇地问,“门……为什么坏了?”
“哦,那个啊,”齐天面不改色地喝了口牛奶,“昨晚风太大了,给吹坏了。回头我找人来修。”
“风好大……”小玉信以为真,还煞有介事地补充了一句,“那昨晚的姐姐,肯定也被风吹跑了。”
齐天差点一口牛奶喷出来。
他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点头:“对,肯定是被风吹跑了。所以以后再遇到这种被风吹来的奇奇怪怪的东西,不用管它,它自己会走的。”
“哦。”小玉乖巧地应下。
吃完早餐,齐天收拾好碗筷,又从房间里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这是昨晚剩下的,老酒鬼给的“镇宅符”。
他将符纸贴在了新换上的卫生间镜子背面,想了想,还是觉得不保险。
“小玉,过来一下。”
“怎么啦?”
齐天指着镜子,严肃地对她说:“记住,这个东西叫镜子,以后不管它里面出现什么,跟你说什么,都不要理它,更不要……动手,知道吗?”
他真怕小玉养成“看谁不爽就捏爆谁”的习惯。
“为什么不能动手?”小玉不解地问,“它吵到我了呀。”
“因为它……很贵。”齐天想了半天,找到了一个最简单直接、也最能让小玉理解的理由,“捏碎一个,我要工作好几天才能买回来,那几天就没钱给你买好吃的了。”
一听到“没钱买好吃的”,小玉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她用力地点了点头,保证道:“我记住了!再吵我也不动手!”
齐天欣慰地摸了摸她的头。
搞定!对付单纯的吃货陛下,果然还是得用最朴素的方法。
临出门前,齐天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个人在家不要给陌生人开门,有事就给他打电话——这一次,他特地把手机的静音给关了,并将音量调到最大。
做完这一切,他才揣着那个用证物袋装着的黑色晶体,开着他那辆黑色SUV,直奔西郊殡仪馆。
……
西郊殡仪馆,一如既往的清冷肃穆。
齐天轻车熟路地穿过停灵大厅,绕到后面的焚化车间。一股淡淡的、混合着消毒水和纸钱燃烧的气味传来。
老酒鬼的专属躺椅,居然是空的。
“师父?”
齐天喊了一声,没人回应。
他推开旁边的休息室,里面乱七八糟,酒瓶子倒了一地,就是不见人影。
这老头子跑哪儿去了?
齐天皱了皱眉,在车间里转了一圈,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里一口闲置的、准备报废处理的焚化炉上。
炉门虚掩着。
齐天心中一动,走上前,轻轻拉开了厚重的炉门。
“呼噜……呼噜……”
震天的鼾声,伴随着一股浓烈的酒气,从炉膛里喷薄而出。
只见老酒鬼四仰八叉地躺在冰冷的炉底板上,怀里抱着个空酒瓶,睡得正香,口水都流了一地。
齐天:“……”
全世界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能心安理得地把焚化炉当卧室睡的人了。
“师父,醒醒!”齐天推了推他。
“别吵……让我再梦一会儿女儿红……”老酒鬼含糊不清地嘟囔着,翻了个身。
齐天眼皮一跳,也不跟他客气,直接伸手从他怀里,把那个被他当宝贝一样抱着的大酒瓶给抽了出来。
“我的酒!”
老酒鬼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从地上弹了起来,睡意全无,一把抢过酒瓶,吹胡子瞪眼地看着齐天:“臭小子!你想造反啊!敢抢你师父的命根子!”
“命根子?”齐天晃了晃手里的证物袋,里面的黑色晶体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你要是再不醒,你徒弟我的命根子,就快要没了。”
老酒鬼的目光,瞬间被那块黑色晶体吸引了。
他脸上的嬉皮笑脸瞬间收敛,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从齐天手里拿过证物袋,凑到眼前仔仔细细地端详着。
“好家伙……这么纯粹的‘怨煞结晶’,现在可不多见了。”老酒鬼啧啧称奇,“从哪儿搞来的?”
“一个叫‘归墟教派’的组织,昨晚派了个女鬼来找我麻烦,被……处理掉之后,就留下了这个。”齐天含糊地解释了一下“处理”过程。
“归墟教派?”老酒鬼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将那块“怨煞结晶”倒在手心,用指甲刮了刮,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原来是这帮躲在阴沟里的臭虫。他们居然还没死绝。”
“师父,你认识他们?”齐天心中一喜。
“谈不上认识。”老酒鬼把结晶扔回给齐天,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不过是以前一些不成气候的方士留下来的歪门邪道。他们不修自身,不敬鬼神,专走旁门左道,擅长炼制‘怨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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