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碰硬,可能会伤害到孩子的本体。必须先搞清楚,套在他身上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好啊,我们玩。”齐天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对“王乐乐”说道,“不过,我们刚来,不熟悉规则。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们,输了会怎么样?”
“王乐乐”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他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
“输了,你就要把你的‘位置’,让给我呀。”
“这样,我就可以去找更多的人,玩这个游戏了。”
他那纯真的大眼睛里,闪烁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令人毛骨悚悚然的贪婪和恶意!
“让出你的‘位置’?”
齐天重复着这句话,脸上的笑容不变,但眼神已经冷了下来。
他终于明白了这个诡异游戏的终极惩罚。
这玩意儿根本不是简单的中邪或者鬼附身。它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取代”!
输掉游戏的人,其社会身份、家庭关系、甚至可能包括灵魂本身,都会被这个诡异的存在所窃取。从此以后,世上再无王强、李娟,只有一个披着他们皮囊、热衷于寻找下一个玩家的“捉迷藏”怪物。
这比单纯的死亡,更让人不寒而栗。
“对呀,哥哥。”“王乐乐”甜甜地笑着,仿佛在说什么天经地义的事情,“游戏输了,就要接受惩罚。这是规矩哦。”
“我靠……”旁边的师重海牙关都在打颤,他感觉自己不是站在一间普通民居里,而是站在了某个不可名状的深渊边缘。他下意识地想掏枪,却发现自己的手臂重如千斤,内心深处一个疯狂的声音在尖叫:*躲起来!快躲起来!不然就输了!*
“师队,冷静点!”齐天一把按住他的手,低声喝道,“别被它的规则带着走!你现在一动,就等于默认了游戏开始,我们就是‘鬼’了!”
师重海一个激灵,强行压下那股本能的冲动,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的警服。
“那……那怎么办?”他声音嘶哑地问,“咱们就这么干站着?”
“当然不。”齐天的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的弧度,他看着“王乐乐”,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说道,“小朋友,玩游戏可以,但你这规则有问题啊。”
“王乐乐”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似乎没想到有人敢质疑规则本身。
“你看啊。”齐天掰着手指头,一本正经地开始了他的“逻辑鬼才”表演,“规则二说,‘鬼’需要在规定时间内找到所有人。那么请问,‘规定时间’是多久?一分钟?一小时?还是一辈子?你没说清楚啊。这属于合同条款模糊,在法律上是无效的。”
师重海:“???”
他妈的,跟一个邪祟讲法律?兄弟你脑回路是不是也被污染了?
“王乐乐”眨了眨眼,那双黑漆漆的瞳孔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它似乎从未遇到过这种问题。
“而且,”齐天乘胜追击,“规则三说‘鬼’没找到人就算输。那惩罚是‘让出位置’。可我们是警察,我们的‘位置’是国家给的,受法律保护,你一个小朋友说让就让?这不合规矩。你得先去跟我们单位的人力资源部门谈,还得提交申请,经过上级审批……这个流程很复杂的。”
师重海张了张嘴,已经彻底放弃了思考。他觉得齐天可能不是来驱邪的,是来把这个邪祟给“卷”死的。
“王乐乐”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它的小嘴微微嘟起,似乎在处理一段超出它理解范围的复杂信息。房间里的气氛,也随着它的沉默,变得愈发凝滞和危险。
藏在窗帘后的王强、电视柜下的警察小李、沙发缝里的李娟,全都瑟瑟发抖,似乎感觉到了“游戏之主”的不悦。
齐天知道,纯粹的语言“攻击”只能拖延一时。他必须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看穿它的本质!
“哎呀,你看你,脸都绷起来了,是不是觉得我说得对,但是又不好意思承认?”齐天哈哈一笑,突然夸张地做出一个害怕的动作,双手捂住了眼睛。
“我不看你了!你好凶!我害怕!师队,我害怕!”他一边叫着,一边透过指缝,死死地盯住了“王乐乐”。
师重海:“……”
兄弟,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
就在捂住眼睛的瞬间,齐天指间夹着的那张“窥真符”,被他用一丝几不可察的阳气悄然引燃!
符纸无火自燃,化作一道肉眼不可见的金色流光,瞬间没入了他的双眼。
刹那间,齐天的世界变了!
在他的视野里,原本的客厅变得灰暗、扭曲,所有家具都像是融化的蜡像。而站在客厅中央的“王乐乐”,已经不再是那个可爱的小男孩。
王乐乐本身的灵魂灵光,如同一盏风中残烛,被挤压在一个角落里,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而在他身体的“驾驶座”上,盘踞着一个……难以名状的怪物!
那是一个由无数破碎的、废弃的玩具零件拼接而成的诡异人形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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