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主宣言的余音尚未散尽。
陈夜的身影已从广场消失。
下一秒。
他出现在【天罚号】科研中心的全息星图前。
巨大的立体投影占据了整个房间。
暗红色的血荆棘星云在中央缓缓旋转。
代表神国舰队的蓝色光点，被一圈诡异的红色波纹笼罩。
那波纹如同活物般律动。
一圈圈向外扩散，又收缩回来。
如同某种巨兽……正在嗅闻猎物的呼吸。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到窒息的寂静。
艾娃站在主控台前。
银色短发下，那张精致的侧脸紧绷到极致。
冰蓝色美眸中的数据流转得快到失焦。
黑色高领紧身衣下，C+的饱满胸围随着急促呼吸微微起伏。
她的十指在光幕上疯狂划动。
每一次触碰，都激起成片的数据瀑布。
秦知语俯身在她身旁。
白大褂下，F罩杯的惊人曲线因姿势而更显夸张。
茶色美眸透过无框眼镜，死死盯着面前的计算结果。
亚麻色微卷长发散落在肩头。
几缕发丝粘在额头的细汗上。
她的手指又推了推眼镜。
这个动作，她已经重复了不下二十次。
每一次，镜片后的眼神都更加绝望一分。
于思淼蜷在角落的悬浮座椅上。
蓝色挑染的银发凌乱地散开。
浅紫色美眸布满血丝。
她嘴里叼着第三根棒棒糖。
双手在键盘上敲击的速度快到产生残影。
宽松卫衣下，纤细的身体绷得笔直。
“不可能……这不科学……”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整个科研中心的十几名研究员，有的瘫坐在地，有的靠墙失神。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绝望。
陈夜的出现，没有惊动任何人。
他只是静静站在星图前。
深邃的黑瞳，凝视着那圈如巨兽呼吸般律动的红色波纹。
脑海中，各种可能性如闪电划过。
被锁定了？
不可能。
跃迁是完全随机的。
苏清雪的【绝对静止】隔绝了法则层面的追踪。
除非……
问题出在我自己身上。
他的黑瞳微微一沉。
【第一因之遗物】。
融合时，奇点曾说过：“我的存在本身，就是宇宙的异常。”
看来这句话……不是比喻。
“主人。”
艾娃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她转过身。
冰蓝色美眸中，数据流已经消失。
只剩下纯粹的、人性化的悲伤。
“您来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无法掩饰的疲惫。
秦知语也抬起头。
茶色美眸中满是自责。
“指挥官，我们……发现了很糟糕的事。”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
陈夜没有说话。
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们。
那双深邃的黑瞳，如同深渊，却给人无形的安全感。
艾娃深吸一口气。
纤细的手指在空中一划。
全息星图瞬间放大。
那圈红色波纹被单独提取出来，占据了整个视野。
“主人，这是一种我们无法解析的信号。”
艾娃指着波纹，声音恢复了科学家特有的冷静。
但黑色高领衣下，胸口的起伏出卖了她内心的波动。
“它不属于任何已知的能量形式。”
“不是电磁波，不是引力波，甚至不是暗物质波动。”
她调出一串串数据。
密密麻麻的公式和图表在空中展开。
“我们尝试用所有已知物理模型分析它。”
“全部失败。”
艾娃的声音顿了顿。
“它更像是一种……烙印在法则层面的。”
“而这个的源头——”
她抬起头，冰蓝色美眸直视陈夜。
“就是您，主人。”
空气瞬间凝固。
周围的研究员们齐刷刷看向陈夜。
眼神中有震惊，有恐惧，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秦知语推了推眼镜，接过话头。
“指挥官，在您与【第一因之遗物】完全融合后……”
她调出另一组数据。
“根据我们的观测，您的存在本质发生了某种无法理解的变化。”
“您现在就像一个行走的宇宙异常点。”
“您的存在，对周围法则产生了持续性扰动。”
“这种扰动，会在法则层面留下无法抹除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我们尝试了所有屏蔽技术。”
“构建微型【绝对领域】模型。”
“使用反物质隔离舱。”
“甚至让瑞娜用数据流进行信息层覆盖。”
秦知语抬起头。
茶色美眸中满是无力。
“全部……失败。”
于思淼从座椅上跳起来。
浅紫色美眸中满是血丝。
“夜老大！”
她纤细的手指在空中疯狂划动。
调出一个个标红的失败记录。
“这玩意儿在信息层面是根目录级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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