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仅仅是开始!
如同连锁反应被彻底引爆!
嗤啦!嗤啦!嗤啦!
令人牙酸的撕裂声如同爆豆般接连炸响!
谢衡整个左半身!从肩胛到肋下!再到腰腹!残破的旧布袍如同脆弱的纸片,被一股股狂暴的力量从内部狠狠撕裂、撑破!一片又一片边缘锋利、闪烁着冰冷暗金光泽的狰狞鳞甲,混合着滚烫的鲜血和破碎的筋肉,如同雨后春笋般,疯狂地破开他原本属于人类的血肉之躯,悍然刺出!生长!蔓延!
每一片鳞甲的破体而出,都伴随着大量鲜血的喷溅和肌肉纤维被强行撕裂的恐怖景象!他的身体在极致的痛苦中剧烈地抽搐、扭曲!青铜面具下的喉咙里,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痛苦闷吼!那声音被面具阻隔,沉闷得令人心胆俱裂!
仅仅几个呼吸!
谢衡的左半身,连同那条早已布满金红裂纹、内部发出尖啸的机关右臂,竟已被一层不断蔓延、生长、覆盖的狰狞暗金鳞甲彻底包裹!
那鳞甲厚重、冰冷、边缘如同剃刀般锋利!覆盖着肩、臂、肋、腰!与他那条非人的机关臂诡异地融合在一起!鳞甲的缝隙间,暗红色的筋肉如同活物般蠕动、连接,滚烫的鲜血如同小溪般顺着冰冷的鳞片沟壑流淌而下!他整个人,左半身如同披上了一层来自地狱的、活着的暗金骸骨铠甲,右半身依旧是残破的布袍和人类的身躯,构成了一幅极其扭曲、极其恐怖、充满非人痛苦和毁灭气息的怪物图景!
狂暴、混乱、充满了毁灭性能量的暗金光芒,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他那半身鳞甲上疯狂涌动!一股混合着金属、血腥和远古凶兽气息的恐怖威压,如同无形的海啸,以他为中心,猛地席卷了整个阴山隘口!
“吼——!!!”
赫连山发出一声混杂着惊骇、狂怒和被彻底激怒的野兽咆哮!身为铁浮屠都尉的骄傲和嗜血,压倒了那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他双目赤红,猛地再次举起那柄沉重的狼牙棒,全身重甲发出沉闷的轰鸣,裹挟着更狂暴的力量,如同失控的战车,狠狠冲向那半身鳞甲、如同从地狱爬出的怪物!
“杀——!!!” 他身后的铁浮屠重甲方阵,也在这股恐怖威压和主将冲锋的刺激下,爆发出震天的怒吼!如同移动的钢铁城墙,轰然启动,裹挟着碾碎一切的狂暴气势,朝着隘口内侧那片唯一的“异物”,发起了毁灭性的冲锋!
面对赫连山亡命的冲锋和身后如同山崩海啸般压来的铁浮屠洪流!
半身覆盖着狰狞暗金鳞甲、如同痛苦与毁灭化身的谢衡,猛地抬起了那颗覆盖着青铜面具的头颅!
面具后,那两点暗金色的厉芒,如同燃烧的星辰,瞬间锁定了冲锋而来的赫连山!
他那只被暗金鳞甲完全包裹的左臂(连同机关臂),五指猛地张开!覆盖其上的暗金鳞片瞬间如同活物般层层倒竖、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刮擦声!指尖的鳞甲更是暴涨、延伸,化作了五根闪烁着熔金光芒、足以撕裂钢铁的恐怖利爪!
没有咆哮!没有怒吼!
只有一声如同来自九幽地狱深处、带着极致痛苦与毁灭意志的、非人的尖啸,从青铜面具后撕裂般迸发!
“嗷——!!!”
声浪如同实质的冲击波!裹挟着他身上那狂暴的暗金光芒和毁灭气息!他那只恐怖的鳞甲利爪,带着撕裂空间般的厉啸,不闪不避!朝着赫连山砸来的狼牙棒!朝着他那覆盖着钢铁重甲的魁梧身躯!狠狠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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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承天门外。
天色阴沉得如同泼墨,低垂的铅云死死压着巍峨的宫墙和宽阔得能跑马的巨大广场。凛冽的寒风卷起地面的尘土和未化的残雪,发出呜呜的悲鸣,如同无数冤魂在哭嚎。
黑压压的文武百官如同受惊的鹌鹑,在寒风中被冻得瑟瑟发抖,拥挤在广场中央临时搭建的高台下。朱紫袍服在灰暗的天光下失去了所有光彩,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惶、绝望和一种大难临头的死灰。阴山失守、金狼前锋直扑京城的噩耗,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在每一个人的心头。空气中弥漫着恐惧和绝望的气息。
高台之上,没有龙椅,只有一张铺着明黄锦缎的紫檀大案。
赵无伤一身崭新的、绣着狰狞蟒纹的深紫色织金蟒袍,外罩一件玄色貂绒大氅,取代了往日的谦卑佝偻,如同出鞘的利剑般挺立在大案之后!他枯瘦的手掌,稳稳地按在案头那方通体明黄、九龙盘绕、却沾染着几点刺目黑蓝污血的传国玉玺之上!玉玺冰冷的触感和那几点属于帝王的污血,仿佛赋予了他无上的权柄!
他那张苍白尖削的脸上,所有的伪饰都已褪去,只剩下一种如同万载寒冰般的、不容置疑的威仪和掌控一切的冰冷。阴鸷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缓缓扫过高台下噤若寒蝉的群臣,每一个被他目光扫过的人,都感觉如同被毒蛇盯上,不由自主地低下头,身体抖得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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