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后世那些香精勾兑的强一万倍!值!
不过…这位高手大哥,刚才你眼神是不是闪了一下?
被我萌到了?哈哈!”
马车继续在御街上缓慢前行,穿过喧嚣的市井,越过繁忙的汴河虹桥。
赵和庆一手举着糖葫芦,一手扒着车窗,小脑袋不停地转动,眼睛根本看不过来,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各种惊叹:
“哇!好高的楼!上面还有漂亮姐姐在唱歌!”
“快看快看!那个大胡子叔叔的头发是金色的!像金子一样!”
“师兄师兄!那个船好大好大!上面还有房子!”
“那个桥!那个桥弯弯的,像彩虹!下面好多船船!”
“好香好香!是肉包子的味道!庆儿还想吃…”
他就像一个真正第一次进城、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和兴奋的四岁孩童,将天真烂漫、不谙世事演绎得淋漓尽致。
暗影的马车碾过最后一块宫城前的青石板,在一座巍峨的宫门前停了下来。
这并非正门,而是专供宗室、重臣或特殊事务进出的侧门——宣佑门。
饶是如此,那朱漆金钉的巨大门扇,门前肃立如雕塑、盔甲鲜明的禁军卫士,以及门楼上高悬的、仿佛能镇压一切魑魅魍魉的兽首,无不透出皇权的森严与厚重。
车门打开,微凉的晨风带着宫墙特有的气息涌了进来。
赵和庆被这肃穆的气氛感染,下意识地往赵宁儿怀里缩了缩,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角,大眼睛里好奇的光芒收敛了不少,带上了一丝本能的怯意。
卧槽!这就是传说中的紫禁城…啊不,大宋皇宫?
门口那几位大哥,眼神跟刀子似的?
这气压…比老头子生气时还低!
庆影帝,考验你演技的时刻到了!
“师兄…怕…”他奶声奶气地嘟囔着,把脸埋在赵宁儿颈窝,只露出一只眼睛偷偷打量。
赵宁儿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她轻轻拍了拍赵和庆的背,低声道:“庆儿不怕,师兄在呢。”
但她的目光,却落在早已等候在宫门内侧的一位身着深紫色宦官常服、面白无须、气质沉稳中透着精明的中年宦官身上——内侍省都知,张茂则。
张茂则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既不谄媚也不疏离的微笑,快步迎了上来。
他目光如电,先是在十一名气息沉凝的暗影身上极快地扫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随即落在赵宁儿和赵和庆身上。
“张都知。”赵宁儿牵着赵和庆下车,对着张茂则微微颔首。
她此刻是“师兄”身份,又是皇城司人员,礼节上不必太过卑微。
“宁公子一路辛苦。”
张茂则声音温和,目光转向赵宁儿时,笑意深了几分,带着一种长辈看晚辈的慈和,
“官家已在等候了。”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正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只小鹌鹑的赵和庆,语气更加柔和,
“这位便是庆公子吧?真是玉雪可爱。”
赵和庆怯生生地看了张茂则一眼,又飞快地把脸埋回赵宁儿身上,只留下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对着众人,用实际行动诠释着“我很怂,别看我”。
张茂则笑了笑,不以为意,转向赵宁儿,语气却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
“官家口谕:单独召见宁公子。”
“单独召见?!”
赵宁儿心里咯噔一下!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瞬间脑补了一万种可能:
皇帝老爹终于想起她这个流落民间的女儿了?
看她及笄(十五岁)了,要给她安排政治联姻了?
嫁给某个边疆大将的儿子?
或者某个番邦的王子?
用来笼络人心或者和亲?
一想到要和某个素未谋面、可能满脸络腮胡子、浑身羊膻味的男人过一辈子,赵宁儿就觉得眼前发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不要啊!我才不要嫁人!
我要跟着爷爷,看着师弟长大!
皇宫这地方吃人不吐骨头,联姻更是火坑!
皇帝爹!亲爹!您就当没我这个女儿行不行?
放我回洛阳吧!
她下意识地想开口拒绝,但“抗旨”两个字像巨石一样堵在喉咙里。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只小小的、汗津津的手攥得更紧了。
是赵和庆!
小家伙虽然“害怕”地把脸埋着,但小手却死死抓着赵宁儿的手指。
赵和庆开始飙戏,小脸上写满了惊恐和不舍,大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泪水,仿佛下一秒就要决堤。
他死死抱住赵宁儿的腿,带着哭腔喊道:
“师兄不走!庆儿要和师兄在一起!呜呜…庆儿怕…怕大房子…”
眼泪说来就来,晶莹的泪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上,要掉不掉,配合着微微颤抖的小身子,杀伤力MAX!
张茂则看着这“师兄弟情深”的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但皇命难违。
他对着旁边一位同样身着宦官服饰的中年宦官使了个眼色:“梁押班。”
内侍省押班梁从政立刻上前一步,脸上堆起自认为最和蔼可亲的笑容,对着赵和庆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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