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离开肃杀喧闹的宣武校场,步入汴京城繁华的街道。
穿街过巷,不多时便来到了“天然居”酒楼。
此时已是申时(下午三点),早已过了午间的饭点,距离晚市又尚有一个多时辰。
酒楼大门虽开着,里头却显得冷冷清清。
大厅里只有一个伙计正趴在桌子上打盹,听到脚步声,迷迷糊糊地抬起头,
见一下进来六位气度不凡的客人,连忙揉着眼睛迎上前。
伙计脸上堆起职业性的笑容,却带着几分无奈:
“几位客官,实在对不住,这个时辰……后厨的大灶刚捂上火,备的菜也还没拾掇齐全。
您几位看……是不是等戌时初(晚上七点)再来?
那时辰菜是最全的!”
赵和庆闻言,无奈地看向众人:
“诸位兄弟意下如何?”
乔峰朗声一笑,豪气干云:
“无妨!此时天色尚早,枯坐等待岂是男儿所为?
既然酒菜不便,我等腹中亦不甚饥渴。
不如我等趁此闲暇,出城寻一开阔处,切磋印证一番武艺,活动活动筋骨!
待得戌时,再回此处痛饮,岂不快哉?!”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了众人的兴趣。
习武之人,尤其是他们这等高手,相互切磋印证本就是极大的乐趣。
林冲、杨志虽在禁军,但也渴望与乔峰这等顶尖高手过招。
陈勇更是希望能得乔峰指点。
赵和庆自然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乔兄此议甚妙!”
“正当如此!”
“同去同去!”
见众人都同意,赵和庆哈哈一笑,从怀里摸出一颗金豆子,抛给那目瞪口呆的伙计:
“喏,给我们留个雅间!
把你们这最好的酒,还有拿手好菜,都备上!
戌时我们回来,要是没准备好,唯你是问!”
伙计手忙脚乱地接住那金豆子,顿时睡意全无,脸上笑开了花,连声应道:
“好嘞!好嘞!
客官您放心!临河的雅间给您留着!
酒菜保证备得妥妥的!恭候几位大驾!”
赵和庆满意地点点头,转向众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朗声道:
“好!那咱们就说定了!
目标,黄河岸边!看谁先到!
输了的,晚上罚酒三坛!”
话音未落,他已足尖一点地面,身法展动,如青烟般窜出了天然居大门,朝着城门的方向疾掠而去!
“好小子!耍诈!”
乔峰大笑一声,岂甘人后?
他一步踏出便是丈许距离,龙行虎步般紧追而去。
“乔大哥等等我!”
陈勇叫了一声,立刻施展身法,埋头猛追。
林冲和杨志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战意。
林冲道:“杨兄,我等也莫让江湖朋友小觑了!”
杨志点头:“正该如此!”
两人一左一右,齐头并进,紧跟在乔峰和陈勇之后。
眨眼间,五个大男人便各展其能,冲向了汴京城的城门。
唯独剩下秦菁一个小姑娘,站在原地傻了眼。
她看着瞬间远去的五个背影,气得小脸通红,使劲跺着脚,朝着赵和庆消失的方向大喊:
“哥哥!哥哥!你们等等我呀!”
“带我一起去啊!”
“你们这些大混蛋!跑那么快干嘛!”
“赵四!你答应给我酒钱的!不能丢下我!”
她倒是想追,可她的轻功身法如何能与五个先天高手相比?
拼尽全力也只能眼看着那五道身影越来越远,很快就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秦菁委屈得眼圈都红了,看着手里那颗赵和庆给的金豆子,又看看空荡荡的街道,一咬牙:
“哼!以为这样就能甩掉本姑娘?没门!
我知道你们要去黄河边!我……我雇车去!”
这丫头性子倔强,又对赵和庆充满了好奇,岂会甘心被落下?
“混蛋!混蛋!大混蛋!
尤其是那个赵四!过河拆桥!
喝酒不带我!赛跑也不带我!”
她一边骂,一边焦急地左右张望,寻找出租的马车或驴车。
可这个时辰,车行里的车要么在休息,要么早已被雇走,街面上空空荡荡,连个车影子都瞧不见。
“怎么办怎么办……”
秦菁急得团团转,去晚了肯定找不到他们了,黄河岸边那么大!
她可不想错过观摩顶尖高手切磋的大好机会!
就在这时,一阵嘚嘚的马蹄声传来。
秦菁眼睛一亮,只见一个年轻道士正骑着一匹青骢马,不紧不慢地入城而来。
这道士约莫十三四岁年纪,面容尚带稚气,身穿天蓝色道袍,背负长剑。
他修为不高,仅后天初期,此刻正一边控马,一边左右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口中还低声嘀咕着:
“小师叔到底去哪儿了?”
秦菁可不管这些!
她看到马,眼睛就亮了!有马就行!
只见她眼珠滴溜溜一转,瞬间计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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