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吏在卷宗上记录画押,随后挥了挥手。
一班衙役端着一个餐盘走了进来,盘子里放着烧鸡、鱼和一壶酒。
这是断头饭,是朝廷的“仁政”,是死刑犯上路前的惯例。
衙役们将餐盘放在三人面前的地上,脸上带着麻木和嘲弄。
他们很清楚,这三人根本动不了,这不过是走个过场。
反正这些吃食最后大多会落入他们的口袋。
狱吏等了一会,见时辰差不多了。
他面无表情地道:“时辰差不多了。来人!给他们换衣服!”
说着,狱吏和三名皇城司高手退出了牢房,守在门外。
几名膀大腰圆的狱卒狞笑着走了进来。
他们拿出三套白色囚服,然后便开始扒扯三人身上原本的囚衣。
这一刻,三个死囚成了这些底层狱卒发泄和取乐的时光。
他们肆无忌惮地上下其手,掐捏拍打,口中说着污言秽语。
慕容复因为面容俊秀,更是遭到了特别的“关照”。
一个狱卒甚至嬉笑着玩起他的小N子。
牢头皱了皱眉,上前踢了那狱卒一脚,低声斥道:
“别他妈玩了!快点换衣服!外边有重要人物盯着呢!”
说着,他用眼色示意了一下牢门外。
那狱卒撇了撇嘴,似乎有些扫兴,但也不敢违逆牢头。
他咧嘴怪笑一声,将囚服往慕容复身上套。
在最后故意狠狠戳了一下慕容复JH。
慕容复身体猛地一僵,却是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相比之下,长相粗犷的风波恶和包不同,倒是没遭到这种特殊的“待遇”。
不一会,狱吏和皇城司的人重新进来,看到三人已换好白色的死囚服,便冷冷下令:
“带走!押赴东华门外西市刑场!”
狱卒们如同拖死狗一般,将无法动弹的三人从牢房里拖了出来。
开封府的院内,早已停放着三辆囚车,粗大的木栏上透着斑驳的黑红色,不知浸染过多少死囚的绝望。
三人被分别塞进囚车,手脚和脖颈被铁链牢牢锁住。
一队五十人的衙役队伍集结完毕,手持水火棍,腰挎朴刀。
为首的衙役用力敲响手中的铜锣。
“哐——!”
“人犯慕容复、包不同、风波恶,罪大恶极,押赴西市,明正典刑——!”
衙役拉长了声音高喊。
囚车队伍开始缓缓移动,敲锣打鼓,向着东华门外的方向行去。
此刻,汴京城中绝大多数有头有脸的人物,以及众多的武者、江湖人士,都被吸引到了宣武校场,观看败者组混战。
因此,街道上的行人并不算太多。
但即便如此,当囚车经过时,路旁的百姓听到了锣声和宣告,得知车上锁着的就是那个“残害民女、图谋造反”的慕容复及其帮凶亦是愤怒不已!
“呸!人面兽心的狗东西!”
“打死他!”
“打死他!!”
“打死他!!!”
“狗贼!还敢造反?!”
烂菜叶、臭鸡蛋、甚至石块,如同雨点般砸向囚车,尤其是砸向那个“慕容复”!
污秽之物沾满了三人的囚服和头发,显得狼狈不堪。
护卫囚车的衙役们只是象征性地阻拦一下,并未真驱赶人群。
然而,在这押送队伍周围,杀机早已布下。
暗处,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紧紧盯着囚车以及周围的每一个角落。
皇城司的高手、禁军中的精锐,甚至还有赵宗兴暗中调动的皇室供奉,都已潜伏就位。
他们气息内敛,眼神灼灼,就盼着慕容博现身劫囚,好立下这不世之功!
囚车队伍磨磨蹭蹭,终于抵达了东华门外的西市刑场。
这里早已清场,一座临时搭建的木台矗立在空地中央,上面铺着毡布。
四周有禁军持械守卫,禁止百姓过于靠近,但依旧有不少胆大的民众伸长了脖子张望。
监斩官,权知开封府韩宗道,面无表情地端坐在监斩台后。
他的身旁,坐着一位身着便服,但气度沉凝、不怒自威的男子,正是宗师境的强者,襄阳郡公赵仲明!
云州秦家寨的人早已到场,分散在刑场四周,个个面色悲愤,眼神死死盯着囚车。
姚伯当、秦伯起,还有另一位秦家寨用刀的好手,三人皆身着素服,肩扛着寒光闪闪的鬼头大刀,立于行刑台一侧,他们是今日的行刑刽子手。
看到仇人被押到,姚伯当和秦伯起眼中迸射出仇恨的火光。
慕容复、包不同、风波恶三人被从囚车里拖了出来,押上行刑台。
他们的脚踝被锁在台面的铁环上,然后被身后的衙役狠狠按着,跪倒在地。
韩宗道按照程序,再次核对三名犯人的身份,确认无误后,他拿起早已备好的死刑执行令,朗声宣读道:
“案犯慕容复,前燕余孽,心怀叵测,暗中图谋不轨,勾结匪类,意图颠覆我大宋江山!
更兼手段残忍,杀害云州秦家寨民女秦菁,抛尸街头,罪证确凿,人神共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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