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鹤!你个狗贼,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还不放开那姑娘!”
这声暴喝如惊雷炸响,一道灰色身影随之从侧后方密林中疾窜而出,速度快如猎豹。
来人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精壮汉子,国字脸,浓眉大眼,颌下微须,身穿葛布劲装,最显眼的是他手中那根黄澄澄的铜棍。
他身形甫一落地,便稳稳接住了被云中鹤钢爪格飞的铜棍!
与他另一手中的长铜棍并在一起,赫然是一对可分可合的子母棍!
云中鹤被这一声喝和突如其来的一击惊得连退两步,待看清来人,眼中先是闪过一丝精光:
“我道是谁敢管老子的闲事,原来是‘铁棍震八方’傅思归傅大侠!
怎么,你们大理段氏的手,都伸到江南来了?”
傅思归?大理段氏?!
树上的赵和庆瞳孔骤然一缩,心脏没来由地猛跳了几下。
这个名字,这个称谓……
一股复杂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他强迫自己凝神,目光死死盯住那持棍汉子。
傅思归冷哼一声,双棍在身前交错,发出“铛”的一声清越鸣响,沉声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本分!与大理无关!
云中鹤,你作恶多端,今日撞在傅某手里,正好为武林除害!
放开那姑娘,束手就擒,或可留你全尸!”
“哈哈哈!”
云中鹤仰天狂笑,钢爪互击,溅起点点火星,“就凭你傅思归?也配让老子束手?听说你的‘子母伏魔棍法’有点门道,老子正好领教领教!”
话音未落,林中又是一阵枝叶响动,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吼道:
“傅兄,跟他废什么话?一起上拿下这淫贼!”
声到人到,一个身材魁梧、面皮黝黑、如同铁塔般的壮汉猛地从另一边林中跃出,双手各持一柄短柄宣花斧,落地时“咚”的一声闷响,地面似乎都震了震。
他豹眼圆睁,满脸虬髯,杀气腾腾地瞪着云中鹤。
“古兄弟!”傅思归见到来人,精神一振。
那黑大汉古笃诚吼道:
“傅兄,一起上!
丹臣!保护好王爷!”
他这最后一句却是扭头冲着身后林中吼的,声如洪钟。
傅思归也不再犹豫,应道:
“好!古兄弟,小心这厮的轻功和钢爪!”
说罢,他脚下一蹬,身形如离弦之箭,手中子母铜棍一抖,母棍在前,子棍隐于后,棍影层层,带起呼啸风声,直取云中鹤中路!
这一棍势大力沉,又隐含诸多后续变化,正是伏魔棍法的一招“金刚开路”!
“来得好!”
云中鹤见对方两人齐上,也不敢怠慢,他知道傅思归棍法刚猛,古笃诚力大斧沉,都是硬功好手,自己虽轻功卓绝,钢爪诡异,但正面硬撼绝非其敌。
他身形滴溜溜一转,竟不硬接傅思归的铜棍,反而向侧后方飘退,同时左手钢爪如毒蛇吐信,疾点傅思归持棍的手腕,右手钢爪则划向他的肋下空门,招式阴狠刁钻,正是攻敌所必救。
傅思归似乎早有所料,前冲之势不减,手腕一翻,长棍由刺变扫,“横扫千军”,棍风呼啸,扫向云中鹤腰际。
同时隐于身后的短子棍不知何时已滑至左手,倏地自肋下穿出磕向点向他手腕的钢爪!
“铛!”
短棍与钢爪相撞,火星迸射。
云中鹤只觉一股刚猛力道从钢爪传来,震得他手臂微麻,心中暗惊:
这傅思归的内力竟如此精纯!
他借力再退,身形如风中柳絮,轻飘飘向后荡开三尺,险险避开了那记凶猛的横扫。
然而他刚站定,耳边已是恶风不善!
古笃诚那如同门板般的双斧,已带着开山裂石般的威势,一左一右,交叉劈到!
没有任何花巧,就是纯粹的力量与速度!
“好凶的蛮牛!”
云中鹤怪叫一声,不敢硬接,双足猛地一点地,整个人如鹤冲天,竟拔地而起,让双斧从他脚下掠过。
他身在空中,无处借力,却见他在半空中腰肢一拧,头下脚上,双爪如鹰隼捕食,带着凌厉的爪风,疾抓古笃诚的天灵盖和肩井穴!
古笃诚看似粗豪,战斗经验却极为丰富,双斧劈空,毫不慌乱,脚下马步一沉,吐气开声,竟不闪不避,双斧由下劈转为上撩,迎着云中鹤的双爪硬碰硬撞去!
这完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拼的就是谁更狠,谁的力量更足!
云中鹤暗骂一声,他可不想跟这蛮牛以伤换伤。
电光石火间,他双爪疾收,在斧刃上轻轻一按,借力再次腾空,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落在三丈外的一棵松树枝头,枝叶一阵摇晃。
“哪里走!”
傅思归岂容他喘息,子母棍一合,人随棍走,一招“直捣黄龙”,棍如流星,直刺云中鹤落脚之处。
云中鹤脚尖在树枝上一点,身形再次飘起,如鬼魅般在林间穿梭,时而踏枝,时而点叶,傅思归的铜棍虽猛,却总差之毫厘,被他以绝顶轻功一次次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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