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下午,阳光很好,操场上有不少学生在打篮球,欢呼声、拍球声混在一起,很是热闹。苏晓从图书馆出来,手里拿着一本《诗经》,想起陈屿说今天要在操场练球,就想过来看看,顺便给他带了瓶水 —— 是他喜欢的冰红茶,她特意在小卖部冰了一会儿。
她走到篮球场边,远远就看到了陈屿。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篮球服,正在场上跑着,动作很灵活,投进一个球后,还跟身边的赵磊击了个掌。苏晓笑了笑,刚想走过去,就看到一个女生拿着一瓶矿泉水,走到了场边,等着陈屿下来。
是林晚。她穿着一件白色的 T 恤,搭配一条牛仔短裤,手里还拿着一条毛巾,站在那里,眼睛一直盯着陈屿的方向。陈屿下来喝水的时候,林晚立刻走过去,把矿泉水递给他,笑着说 “听说你们社团活动结束了,我刚好路过,就过来看看你练球”。陈屿接过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练球?” 林晚说 “赵磊跟我说的,他说你今天要练到五点”。
苏晓站在不远处的树后面,手里还攥着那瓶冰红茶,心里有点发紧。她本来想走过去,可看到林晚和陈屿说话的样子,却迈不开脚步。林晚笑的时候,眼睛会弯成月牙,很可爱;陈屿听她说话的时候,也笑着,那种笑容,苏晓很少见到 —— 他跟她在一起时,很少笑得这么轻松。
陈屿和林晚聊了一会儿,林晚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陈屿,说 “这是我上次回老家,给你带的特产,你尝尝,挺好吃的”。陈屿接过盒子,说 “谢谢啊,太麻烦你了”。林晚说 “没事,咱们都是老同学,客气什么”。
就在这时,陈屿好像看到了苏晓,朝她这边挥了挥手,说 “苏晓,你怎么来了?” 苏晓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手里还拿着那瓶冰红茶。林晚看到她,笑着说 “你就是苏晓吧?陈屿以前跟我提过你”。苏晓点了点头,说 “你好”。她以为陈屿会介绍 “这是我女朋友”,可陈屿只是说 “苏晓也是我们学校的,中文系的”,没提 “情侣” 两个字。
林晚说 “我知道,陈屿说你特别喜欢文学,还会写诗呢”。苏晓愣了一下,陈屿从来没跟她聊过写诗的事,他怎么会跟林晚说这些?她看着陈屿,想问他,可陈屿却把话题岔开了,说 “我还要继续练球,你们要不要在这儿等会儿?” 林晚说 “好啊,我正好没事,看你练球”,苏晓没说话,只是攥紧了手里的冰红茶,瓶身的凉意透过手心,传到了心里。
林晚又跟陈屿聊起了初中的事,说 “你还记得初中那次篮球赛吗?你崴了脚,还是我扶你去医务室的”,陈屿说 “记得,那时候你还帮我抄了笔记”。两人聊得很开心,好像完全忘了苏晓的存在。苏晓看着他们,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难受得很 —— 林晚真的只是 “老同学” 吗?陈屿为什么不介绍她是女朋友?他跟林晚聊的那些往事,为什么从来没跟她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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