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下午没课,苏晓早在周三就跟陈屿约好了,晚上去校外的那家麻辣烫店吃饭。那家店她早就想去了,室友说 “他们家的鸳鸯锅特别好吃,辣锅够劲,清汤锅鲜得很”,她还特意列了个清单,想点陈屿爱吃的牛肉丸、鱼豆腐,还有她喜欢的金针菇、娃娃菜。
下午四点多,苏晓就开始收拾东西,换了一件新买的浅蓝色衬衫,还涂了点淡淡的口红。她对着镜子照了照,觉得还不错,心里有点期待 —— 这是他们开学后第一次单独去校外吃饭,她想跟陈屿好好聊聊天,说说春游的事,也问问他那个手链的来历。
五点的时候,苏晓给陈屿发微信:“我收拾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她盯着手机,等了十分钟,陈屿才回复:“不好意思啊,计算机社团临时有活动,要去帮忙,下次再去吧。”
苏晓看着那条消息,心里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刚才的期待全没了。她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又删,最后只回复 “好”。她坐在宿舍的椅子上,看着桌上的清单,上面还写着 “陈屿:牛肉丸、鱼豆腐、宽粉”,字迹是她昨天特意写得工工整整的,现在看来,却有点可笑。
室友回来看到她,问:“晓晓,你不是要跟你对象去吃麻辣烫吗?怎么还没走啊?” 苏晓勉强笑了笑,说 “他社团有事,不去了”。室友说 “那多可惜啊,要不我陪你去吧?” 苏晓摇了摇头,说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她拿起包,独自往校外走。那家麻辣烫店离学校不远,走路十分钟就到了。店里很热闹,满是烟火气,老板看到她,笑着问:“小姑娘,就你一个人啊?你对象没来?” 苏晓愣了一下,说 “他有事,来不了”。老板说 “那太可惜了,你们上次不是说要一起吃鸳鸯锅吗?” 苏晓心里一紧 —— 上次她和陈屿路过这家店,老板问 “要不要进来尝尝”,陈屿说 “下次带她来吃鸳鸯锅”,没想到老板还记得,可陈屿却忘了。
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鸳鸯锅,还点了清单上的那些菜。锅上来的时候,清汤锅冒着热气,辣锅飘着红油,可苏晓却没什么胃口。她看着对面空着的座位,想起刚才的期待,鼻子有点发酸。牛肉丸煮老了,鱼豆腐凉了,她吃了没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结账的时候,老板说 “小姑娘,你没怎么吃啊,是不是不合胃口?” 苏晓说 “不是,就是有点不舒服”。走出店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路边的路灯亮了起来,她看到陈屿的朋友圈更新了 —— 是一张社团活动的照片,他和几个同学站在一起,手里拿着横幅,林晚就站在他身边,两人笑得都很开心。照片下面配文:“社团活动圆满结束,大家都辛苦了!”
苏晓看着那张照片,心里凉得像冰。他说 “社团临时有活动”,可照片里的横幅,明明是早就做好的;他说 “下次再去”,可他现在,正和林晚一起庆祝活动结束。她攥紧了手里的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 他的世界里,她真的永远是 “备选” 吗?林晚在他心里,到底占了什么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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