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迫与宵宫成长后,苏城已经绝望到想要去死
苏城瘫在被褥上,四肢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连抬手的劲都没有
他望着头顶绣着流云纹的帐顶,目光空洞得像蒙了层灰,喉咙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却连一丝挣扎的念头都提不起来
“吱呀”一声,房门又被推开,宵宫端着一碗新的南瓜粥走进来,白瓷碗上还冒着袅袅的热气,甜腻的粥香飘在空气里,却让苏城胃里一阵发紧
她缓步走到床边坐下,裙摆扫过床沿,发出轻微的窸窣声,语气里满是满意的温柔
“吃饭了,这次我亲自喂你,不然以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饿死的。”
苏城没有动,也没有回应,只是维持着望着帐顶的姿势
直到宵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像个被上了发条的木偶,迟缓地转动脖颈,用下巴一点点蹭着被褥,往宵宫身边挪去
最后,他将头轻轻靠在她的双腿上,脸颊贴着她和服冰凉的布料,整个人蜷缩成小小的一团,乖顺得像条失去了利爪的幼兽,连眼神里的光都熄灭了
宵宫低头看着他这副模样,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嘴角的笑意更深,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里满是雀跃
“真听话,这样才好嘛。”
她舀起一勺粥,吹了吹,却没有递到他嘴边,反而低头凑近他,声音软得像裹了蜜,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你没有舌头,光靠勺子根本咽不下去。所以要嘴对嘴喂哟。”
温热的气息拂过苏城的唇瓣,他浑身一僵,本能地想往后缩,却被宵宫伸手按住了后颈
宵宫的掌心扣在苏城后颈,指尖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将他微微后缩的脑袋重新按了回来
她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他颈后的皮肤,语气依旧甜软,动作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别躲呀,会洒出来的。”
苏城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眼眶里蓄满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砸在宵宫冰凉的和服裙摆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他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烟火气,混着南瓜粥甜腻的香气,可这熟悉的气息此刻却像枷锁,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宵宫低头,温热的唇瓣即将触碰到他时,还特意放缓了动作,眼底闪着近乎痴迷的光
“这样我们就更亲近了,对吧?”
她没给苏城任何反应的时间,含着粥的唇轻轻覆了上来,将温热的粥液缓缓渡进他的口腔
没有舌头的搅拌,粥水顺着他的喉管往下滑,一半呛进了气管,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
苏城咳得浑身发抖,眼泪鼻涕混在一起往下淌,喉咙里的伤口被刺激得阵阵抽痛,却连推开她的力气都没有—
他的手还僵在身侧,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却只能任由宵宫一遍遍地重复着“喂食”的动作,像在摆弄一件属于自己的、没有生命的玩偶
宵宫喂完最后一口粥,才满意地松开手,用指腹替他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笑容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你看,这样不是好好吃下去了吗?以后每天都这样,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苏城瘫在她的腿上,目光重新落回头顶的流云帐顶,空洞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一丝波澜
最后一口粥带着宵宫口腔的温度滑进喉咙,苏城连吞咽的力气都快没了,只剩喉间残留的甜腻感,像一层化不开的黏腻薄膜,堵得他胸口发闷
宵宫满意地看着空碗,用指腹轻轻蹭了蹭他沾着粥渍的嘴角,才端着碗起身
木屐踩在地板上发出轻缓的“嗒嗒”声,她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侧过脸,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好好休息,晚上我再来看你。”
橙红色的发梢在门框边晃了晃,下一秒,房门便被轻轻带上,落锁的“咔嗒”声从门外传来,像一道无形的闸门,彻底封死了这方小小的空间
苏城目送着那抹亮色消失在门后,僵硬的脖颈才缓缓垂下
他扭动着发麻的身子,重新躺平,目光又落回了头顶的流云帐顶
帐上的花纹在昏暗中模糊成一团,像他此刻混沌的思绪
宵宫的笑容、照片里的画面、魂骨冰冷的触感,还有嘴对嘴喂食时那窒息的温热,全都搅在一起,在他脑海里反复冲撞,却连一句发泄的嘶吼都发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光渐渐暗了下来,房间里的光线越来越沉,只剩下墙角那盏狐面台灯还亮着微弱的暖光
苏城终于有了动作,他缓缓仰起头,望着帐顶,眼眶却一点点泛红
没有声音,只有脸颊两侧的皮肤在轻轻颤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从眼角滑落,顺着耳际渗进枕巾里,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他张了张嘴,空洞的口腔里只有气流无声地进出,喉咙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却远不及心口的窒息感来得汹涌
他死死攥着身下的被褥,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在心里一遍遍地、绝望地呐喊
(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话……如果真的有神能看到的话……求求你,哪怕只是让我彻底死去也好,求求你,结束我的痛苦吧……)
眼泪越流越凶,他却连抬手擦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温热的液体浸湿枕巾,将脸颊泡得发涨
眼泪流到最后,连温热的触感都变得麻木,只剩脸颊上残留的涩意,像一层洗不掉的薄膜
苏城睁着眼望着帐顶,直到窗外的最后一点天光也彻底沉下去,房间里只剩狐面台灯那点微弱的暖光,将帐上的流云纹映得忽明忽暗,像极了他早已熄灭的心跳
他试着动了动手指,指尖触到的被褥冰凉,却再也激不起半分波澜——曾经还会因为这冰凉想起逃跑,想起反抗,可现在,连抬手的念头都成了负担
喉咙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却远不如心口那片空洞来得难熬,仿佛整个人都被掏空了,只剩下一具会呼吸的躯壳,等着宵宫下次来“摆弄”
不知又熬了多久,门外传来熟悉的木屐声,“嗒嗒”地敲在地板上,像倒计时的钟摆
苏城甚至没有转头,只是本能地将身体往床内侧挪了挪,蜷缩成更小的一团
不是害怕,也不是抗拒,只是一种麻木的习惯,就像知道太阳会升起、粥会送来一样,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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