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恶了,沈河是有病吧)
她听到九条裟罗的话,眼底的笑意瞬间漫开,像夜风里骤然绽放的樱花
指尖一松,那截缠着苏城体温的银链便顺势滑回掌心,冰凉金属触到温热皮肤,竟也染了几分软意。
“我就知道九条不会拒绝。”
神子直起身,裙摆扫过巷间的青苔,“沙沙”轻响混着夜风,成了这寂静里唯一的动静
她转头看向苏城,眼尾绯红弯起,语气带着几分打趣
“这样我便能安心打理鸣神大社的事务,倒是要多谢你了。”
说着,她上前一步,银链在指尖转了个轻圈,一道细碎的银光划破夜色,稳稳落在九条裟罗掌心。
“他性子软,只要顺着些,便不会闹脾气。”
神子的声音懒懒散散,却刻意顿了顿,目光先落在苏城温顺的眉眼上,又似有若无地扫过九条裟罗攥紧链子的手——指节微微泛白,显然是动了心。
“至于其他的,便如我方才所言,全凭你的心意。”
话音落时,神子已转身走向巷口,绯红身影渐渐融进夜色,只留裙摆扫过地面的余响,被夜风卷着,很快没了踪迹。
巷内只剩两人一链,灯笼光投下两道交叠的影子,银链垂在半空,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九条裟罗攥着链子,指腹反复摩挲着冰凉的链身,掌心的温度却越升越高。
她低头看向脚边的苏城,对方正仰头望着她,眼底没有半分往日的警惕,只剩全然的依赖,像只迷路的小兽,在确认眼前人是否会接纳自己。
察觉到她的目光,苏城轻轻蹭了蹭她的裤脚,喉咙里滚出极轻的呜咽,那声音里没有躁动,只有小心翼翼的讨好。
“我……我会照顾好他的。”
九条裟罗抬眼望向神子消失的方向,语气骤然坚定,方才因公务积攒的疲惫,竟被这份突如其来的“责任”冲得烟消云散。
“等你忙完,随时能来接他。”
她轻轻扯了扯银链,力道轻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珍宝。
苏城立刻会意,顺从地站起身,膝盖上的红痕还清晰地印在布料上,却依旧紧紧跟在她身侧,目光始终黏在她攥着链子的手上,仿佛那是唯一能指引方向的光。
“走吧。”
九条裟罗的声音比方才柔和了许多,迈开脚步时,特意放慢了速度,银链在两人之间轻轻晃着,“叮铃”轻响,成了归路上的伴。
╔囧╗╔囧╝╚囧╝╚囧╗
没过多久,两人便到了九条裟罗的宅邸。
推门而入时,暖炉里的炭火正旺,将屋内烘得暖意融融,驱散了夜的寒凉。
九条裟罗站在屋中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羽织的衣角,耳尖悄悄泛红——这还是她第一次将外人领进自己的住处,更何况是这样一位“特殊”的客人。
沉默了片刻,她终究率先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虽然不知道你曾遭遇过什么,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但从巷子里见面开始,你好像就对我的脚格外在意。”
话音落下,她没有再看苏城,而是缓缓俯身,指尖勾住木屐的系带,轻轻一扯,绳结便松了。
深色木屐从脚上滑落,“嗒”地一声落在木地板上,发出轻响。
许是方才从幕府归来走了不少路,又或是屋内暖意太盛,袜子边缘已浸出淡淡的湿痕,柔软的布料紧紧贴着脚踝的线条,将那份纤细勾勒得愈发明显。
九条裟罗顺势往后靠在椅背上,双腿微微伸直,足尖轻轻点在地面,目光重新落回苏城身上。
那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想看清他眼底的心思,却又藏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纵容——就像面对一只格外黏人的小动物,明知该保持距离,却舍不得驱赶。
而苏城像是被无形的牵引勾着,几乎在木屐落地的瞬间,便下意识地往前爬了两步。
膝盖蹭过微凉的木地板,留下两道浅浅的痕迹,他却浑然不觉,眼里只剩九条裟罗的身影。
他的动作带着本能的顺从,没有丝毫犹豫,鼻尖轻轻凑到她的脚边,先是小心翼翼地蹭了蹭袜子的布料,感受到那细微的温热触感后,才又轻轻蹭了两下。
喉咙里滚出极轻的呜咽声,不像之前的躁动,反倒满是安心的依赖,眼底的神色也愈发温顺,仿佛这样简单的触碰,就能让他卸下所有防备。
九条裟罗能清晰地感受到脚上传来的温热呼吸,透过薄薄的布料,漫开一阵细碎的痒意,顺着脚踝往上爬,缠得人心尖发颤。
她看着苏城垂着脑袋、专注蹭着的模样,心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对他过往遭遇的心疼,有对这份异样依赖的困惑,更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心动,像破土的嫩芽,悄悄冒了头。
“你……”
九条裟罗张了张嘴,原本涌到舌尖的话却突然卡住,只剩下一声带着万千情绪的轻唤。
她垂眸看着他的发顶,感受着那股温热的气息,别扭感忽然涌上心头,让她下意识地抬起腿,轻轻抵住了他的鼻尖。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