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侄女这么一说,庄建国的脸瞬间红了,再也不好意思硬撑下去,挠了挠头,诚恳地说道:“苏老师,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随便用你的书垫桌子,更不该说什么物尽其用的浑话。我这就给你把书擦干净,要是有损坏,我给你买本新的。”
苏曼卿见他终于道歉了,心里的火气也消了大半。她知道庄建国这人虽然有些大大咧咧,不爱惜东西,但本性并不坏,只是观念里觉得“能用就行”,没考虑到别人的感受。
“道歉就不必了,”苏曼卿说道,“以后您要是再需要用什么东西,尤其是别人的物品,一定要事先跟人说一声。书是知识的载体,咱们都应该爱惜它。”
“一定一定!”庄建国连忙点头,接过苏曼卿手里的词典,转身进屋找了块干净的抹布,小心翼翼地擦了起来。他擦得格外认真,连书页边缘的缝隙都没放过,生怕还有一点污渍。
苏曼卿站在一旁看着,心里的气彻底消了。她本来也不是真的要为难庄建国,只是觉得他的做法太过分,想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庄建国擦完词典,把它递给苏曼卿:“苏老师,你看看,擦干净了,应该没损坏。”
苏曼卿接过词典,翻了翻,里面的书页确实没什么损坏,只是封面的凹陷没法恢复了。她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下次注意就行。”
说完,她抱着自己的书,转身回了家。可走到家门口,她又停下了脚步,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庄建国不是觉得“物尽其用”吗?那她也得让他尝尝自己宝贝的东西被“物尽其用”的滋味,也好让他长长记性。
当天晚上,苏曼卿趁着庄建国家没人——庄建国去厂里加班,赵秀兰带着庄小栋去邻居家串门——悄悄来到了庄建国家门口。她知道庄建国平时把算盘放在客厅的抽屉里,抽屉没锁,只是用一个搭扣扣着。
她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走进客厅,果然看见抽屉的搭扣是扣着的。她小心翼翼地解开搭扣,打开抽屉,里面果然放着那把红木算盘。算盘被擦得油光锃亮,算珠圆润饱满,一看就知道是庄建国的心爱之物。
苏曼卿拿起算盘,心里有些犹豫——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庄建国已经道歉了。可一想到自己那本被压坏封面的词典,她又坚定了决心。她不是要弄坏算盘,只是想把它藏起来,让庄建国着急几天,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
她拿着算盘,走出庄建国家,四处看了看,最终把算盘藏在了自己家阳台的储物柜里,用几件旧衣服盖着,确保不会被人发现。
第二天一早,庄建国下班回家,准备算一算这个月的开销,打开抽屉一看,顿时傻了眼——抽屉里空空如也,他宝贝的红木算盘不见了!
“秀兰!秀兰!”庄建国急得大喊起来,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我的算盘呢?你看见我的算盘了吗?”
赵秀兰正在厨房做饭,听见他的喊声,连忙跑了出来:“什么算盘?你的算盘不是一直放在抽屉里吗?怎么了?不见了?”
“是啊!不见了!”庄建国指着抽屉,“我刚才打开抽屉,里面什么都没有了!这可是我爹传下来的宝贝,怎么会不见了呢?”
赵秀兰也急了:“是不是小栋拿出去玩了?你问问她。”
庄建国连忙找到庄小栋:“小栋,你看见大伯的算盘了吗?就是那个红色的,有很多珠子的。”
庄小栋摇了摇头:“没有啊,大伯。我没拿你的算盘。”
庄建国心里更慌了,他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衣柜、床底、橱柜,凡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找遍了,可就是没找到那把算盘。他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心里琢磨着:难道是进小偷了?可家里也没丢别的东西啊,就丢了一把算盘。
“会不会是你自己放哪儿忘了?”赵秀兰安慰他,“你再好好想想,最近有没有把算盘拿出去过?”
庄建国仔细回想了一下,最近一直把算盘放在抽屉里,除了算账的时候拿出来用用,用完就放回原位,从来没拿出去过。而且抽屉的搭扣是扣着的,要是小偷进来,肯定会把别的值钱东西也偷走,不可能只偷一把算盘。
“不对,肯定不是小偷!”庄建国肯定地说,“说不定是哪个街坊邻居拿去用了,忘了还?”
他说着,就起身要去问问邻居。赵秀兰连忙拉住他:“你别这么冒冒失失的,人家要是没拿,你这么一问,多伤和气啊。再等等,说不定过几天就找到了。”
庄建国没办法,只能耐着性子等。可一连等了三天,算盘还是没有踪影,他心里越来越着急,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每天都要把家里翻一遍,希望能有意外发现。
苏曼卿看着庄建国整天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但还是没打算把算盘还给他。她想让他多着急几天,好好反省一下自己随便动用别人物品的行为。
这天下午,苏曼卿正在家里批改作业,庄建国突然敲响了她的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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