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多吉带着白露去看他养的一群小羊羔。白露被毛茸茸的小羊迷住了,蹲下身轻轻抚摸它们。多吉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开心的侧脸,目光柔软。
但当白露抱起一只小羊,脸颊贴着羊羔柔软的毛皮时,多吉的眼神又暗了下来。他走上前,将小羊从她怀中拎走放回地上,然后自己从背后环住她。
“只能抱我。”他在她耳边低语,语气霸道。
白露哭笑不得:“多吉,你连小羊的醋都吃吗?”
多吉没有回答,只是将脸埋在她颈间,深深吸气。
午餐时,梅朵准时出现在石屋前。多吉看着她的眼神冷得像冰,但梅朵显然早已习惯,毫不在意地朝他做了个鬼脸。
“放心吧,多吉哥哥,我会完好无损地把你的宝贝还回来的!”梅朵调侃道,故意当着多吉的面挽住白露的手臂。
多吉的目光落在她们交缠的手臂上,嘴唇紧抿。他将白露拉到身边,仔细为她系好披风的带子,又为她戴上一串据说能保平安的绿松石项链。
“太阳落山前回来。”他命令道,目光却一直盯着白露。
白露踮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我会的。”
多吉的脸色稍缓,但在看到梅朵得意的笑容时又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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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朵带白露来到马厩,为她选了一匹温顺的母马。两人骑着马缓缓走向草原,梅朵一路上都在调侃多吉。
“我从来没见过多吉哥哥那样,”梅朵笑着说,“他从小就是族里最冷静自持的人,对谁都爱理不理的。没想到有一天会为了一个人吃醋成这样。”
白露脸上泛起红晕:“他真的很少这样吗?”
“从来没见过!”梅朵肯定地说,“你知道有多少姑娘喜欢他吗?可他从来不多看一眼。族里的人都私下议论,说他可能要一辈子独身了。直到他带回了你...”
梅朵侧头看着白露,眼神真诚:“说真的,白露,我很高兴多吉哥哥找到了你。他变得有人情味多了。”
她们来到一片开阔的草原,远处雪山连绵,近处野花遍地,美得如同仙境。梅朵教白露唱藏族情歌,虽然白露的发音不太标准,但两人笑得前仰后合。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多吉骑着他的黑马出现在草原尽头,正向她们疾驰而来。
“看来有人等不及太阳落山了。”梅朵窃笑道。
多吉在她们面前勒住马,表情冷峻:“族里有急事,我得带白露回去。”
梅朵挑眉:“什么急事?我怎么没听说?”
多吉不理她,目光直接投向白露:“宝宝,过来。”
白露犹豫地看了看梅朵,又看了看多吉,最终还是骑着马走向多吉。多吉伸手将她直接从她的马上捞到自己身前,动作流畅而霸道。
“梅朵,你自己回去。”多吉对表妹说完,就调转马头,带着白露离开了。
白露靠在多吉怀里,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多吉,族里真的有什么急事吗?”
多吉没有回答,只是收紧了环住她的手臂。
回到石屋,多吉将白露抱下马,却没有立刻放开她,而是将她抵在门板上,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你一下午都在想我吗?”他问,声音低哑。
白露这才恍然大悟:“族里根本没有急事,对不对?你只是不想我和梅朵在一起太久。”
多吉坦然承认:“是。我不喜欢你的注意力在别人身上,即使是梅朵也不行。”
“多吉,这太荒谬了,”白露忍不住说,“梅朵是你的表妹,而且她是我的朋友。”
“你是我的,”多吉固执地说,指尖轻抚她的脸颊,“我只想你是我的。”
他的眼神中有一种近乎脆弱的情感,让白露的心软了下来。她轻轻叹息,主动吻上他的唇:“我当然是你的,多吉。但我也需要有我的朋友和生活。”
多吉回应着她的吻,却依然坚持:“我可以是你的一切,宝宝。你不需要别人。”
这时,门外传来梅朵的声音:“多吉哥哥,你至少让我和白露道个别吧?”
多吉不情愿地松开白露,打开门。梅朵站在门外,双手叉腰,一脸不满。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怕我把你的宝贝带坏?”梅朵质问。
多吉冷着脸:“叫我多吉老爷…她身体不好,不能太劳累。”
“得了吧,”梅朵翻了个白眼,“你明明就是吃醋。”
梅朵不顾多吉阴沉的脸色,走上前拉住白露的手:“白露,明天我再来找你,我带你去参加姑娘们的织毯会,可有趣了!”
多吉正要反对,白露抢先开口:“好啊,我很期待。”
梅朵得意地朝多吉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多吉关上门,转身看着白露,眼神不悦。
“多吉,”白露主动走上前,搂住他的腰,“我爱你,你知道的,对吗?”
多吉的表情柔和了些,轻轻点头。
“但爱不意味着占有全部,”白露轻声说,“我需要朋友,需要有自己的空间。这不会改变我对你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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