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光熹元年!
大将军贪功冒进,阵陷黄巾阵中。
幸有西凉太守董卓,临危受命,执掌兵权,破黄巾大阵,大破黄巾主力。
驱之于长社山!”
随着军情官的离去,董卓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抽出弯刀,气血加持,准备收割胜利的果实!
要问一个毫无根基的地方豪强,成就如今的事业,有多难,浑身的疤痕是他这一路风霜的见证。
“多年了!”
董卓眺望远方,那里是他来时的路,此时,他的西凉铁骑,已经踏碎黄巾的地公三十六阵势大寨。
“董公,万事就绪!”
徐荣浑身鲜血,策马而来。他手中,握着何进主力残余的令旗。
大汉精锐,大部分落在虎视眈眈的西凉铁骑手中。
令旗,刀剑在此。董卓的势力得到了极速膨胀!
他以血为饮,何等豪放!
他从黄巾大帐,拿了一杯酒盏,杯沿凝着一层白霜。
眼前,三万西凉铁骑,马蹄踏碎沼泽的闷响,混着呼号声穿透狂风,撞得城楼木梁微微发颤。
他粗粝的手指摩挲着杯壁,指节上还留着早年与羌人搏杀时的疤痕。
那是十多年前,他还是个靠贩马为生的少年,在河西走廊的戈壁里,为了护着一批良种马,孤身与三个羌人亡命徒拼。
左手上被砍出的深可见骨的伤口,如今早已结了厚厚的茧。
谁能想到,当年那个在街头,靠一身蛮力,帮世家护院的愣头青,如今会成为手握数万精兵的董公!
“主公,李军师求见。”亲卫的声音打断了董卓的思绪。
他放下酒盏,喉间发出一声粗哑的笑:“让他进来。此时,也就李文优敢往我这风口上跑。”
门帘被掀开,清瘦的身影挤了进来。李儒穿着件半旧的青布棉袍。
袍子下摆沾着泥土。
他先是对着董卓躬身行礼,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主公,洛阳来消息了,洛阳那步棋,成了。”
董卓猛地转过身,眼中的唏嘘,瞬间褪去。
他几步跨到李儒面前,大手抓住对方的胳膊:“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李儒轻轻挣开,从袖中取出一卷密信,缓缓展开:“何进已死,外戚兵力全没。
十常侍威逼,何太后竟昏了头,召外兵入京施压。
现在洛阳城里乱成一锅粥。”
“那成了?”
董卓的呼吸骤然粗重起来,他盯着密信上的字迹,指腹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一天,他等了五年,李儒更是布局了整整五年。
五年前,董卓刚在凉州站稳脚跟,手中虽有数千兵马,却连朝廷派发的粮饷都要被克扣三成。
那时李儒还是个不得志的儒生,被董卓所救。
两人在凉州的酒肆里,李儒一杯酒下肚。
便直言董卓“有龙虎之姿,却困于浅滩”。
又当场指出凉州兵的三大死穴:缺粮、无援、少谋。
董卓本就不是个安于现状的人,当即拍案请李儒为谋士。
李儒也不含糊,第二天就献上了“三步走”的计策:第一步,结交羌人部落,用战马和盐铁换他们的牛羊,解决粮草兵源问题;
第二步,暗中资助朝中被排挤的官员,让他们在朝堂上为凉州说话;以及安插亲信在洛阳活动。
第三步,因势利导,黄巾生变,中枢动荡,促进何进出洛阳。
到如今,尽吞何进精锐。
紧接着,下手段,促使何太后昏了头。便以“引外兵入洛阳”之名,让董卓可以,率大军入主洛阳。
这五年里,李儒做得比说的更狠。
为了稳住羌人,他亲自带着珠宝去羌王帐中谈判,夜里被羌人绑在雪地里,冻得几乎断气也没松口。
为了打通粮道,他设计除掉了盘踞在河西的叛军首领,手段之毒,连董卓麾下最狠的将领牛辅都暗自咋舌。
为了等待时机,他一次次拦下董卓想要贸然进兵的冲动,哪怕被骂“胆小如鼠”,也始终坚持“未到火候,不可妄动”。
“文优,”
董卓的声音带着颤,他抬手拍了拍李儒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青袍传过去。
“这五年,苦了你了。”
李儒摸了摸酒壶,惨白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
他很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此刻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向上扬:“主公,苦不苦,要看结果。
如今何进已死,世家,外戚和宦官,不再平衡!
此时,洛阳就像个没了主人的宝库,就等我们去取了!”
他走到黄巾楼寨城窗边,指着东南方向。
前段时间,西凉铁骑打的黄巾力士落花流水。最后的时刻,稳定了长社局势!
此刻,正是收获时候!
他的语气里,满是压抑多年的畅快:“您看,从这里到洛阳,不过数十天路程。
我们的三万铁骑,五万汉军。
合计十万大军!
三天内就能集结完毕,十天就能抵达洛阳城外。
到时候,我们奉迎少帝坐镇朝纲,诛杀作乱的宦官,整顿朝纲——整个天下,还有谁能拦得住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