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张宝已败!
孙坚带着数万精兵,启程,前往长社城!
洧水两岸的风,裹着血腥气翻卷,青黄麦浪被马蹄踏碎,浑浊的河水载着黄巾残兵的尸体东去。
刘备长剑斜指苍穹,剑尖血珠坠落在土中,身后“刘”字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张宝的主力已被他击溃,数万残兵,正朝着颍川方向仓皇逃窜。
“玄德公!”
韩当策马从侧翼赶来,环首刀上的血渍未干,绛色战甲沾着泥污,
“我部水军已弃舟登岸,合兵之后,可即刻驰援长社!只是听闻长社被围月余,张合怕是早已粮草告急。
这次大功属于我们了!”
刘备勒住缰绳,目光穿透远处的硝烟,望向长社城的方向!
那里的天际线,被一层黄雾笼罩,城头隐约可见的黄巾旗号,此刻竟透着几分颓败。
勉强聚集的军势,似乎一触即溃!
他压下心里悸动,面色沉稳!
“公义所言极是。”他沉声道,“我已遣率百人乔装,当助一臂之力。”
此时的洧水南岸,芦苇荡深处藏着一队“黄巾残兵”。
孙乾拢了拢头上的黄巾,将脸埋在头巾阴影里,身上的破烂衣甲沾着泥灰,与真正的黄巾兵别无二致。
他身后的士兵,个个挎着锈迹斑斑的短刀,眼神里故意装出疲惫与焦灼,连呼吸都带着仓皇的节奏。
“先生,前面就是约定的粮营哨卡了。”
一名士兵压低声音,手指向百米外的土坡!
那里插着三面黑色“张”字旗,十几名守军挎着长刀来回踱步,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过往人影,
腰间的铜铃,时不时发出细碎的声响。
孙乾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块边缘磨损的木牌,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渠帅府令”四字,是他提前要的黄巾信物。
“记住,一会见了守将,只说我们是张宝将军麾下的粮探,奉波才渠帅之命,来寻本地商人购粮。”
他刻意压低声音,用一口地道的颍川土话叮嘱,
“语气粗些,多带点急色,别露了破绽。”
哨卡前,守军见他们走近,立刻横刀拦住:“站住!哪部分的?奉谁的令?”
孙乾上前一步,故意佝偻着背,搓着手露出急切模样,粗声回道:“军爷通融!
俺们是张宝将军手下的,波才渠帅让俺们来办急事——城里粮草快断了,弟兄们都快饿垮了,让俺们找本地的王老财购些粮食。”
守军上下打量着他们,见衣甲破烂、脸上沾着血污,
倒有几分残兵的狼狈相,却仍不放心:“王老财?俺们守哨卡这么久,从没听说过这号人物!你们有信物吗?”
孙乾立刻将木牌递过去,脸上露出几分不耐烦:“军爷瞧仔细了!
这是渠帅府的令牌,还能有假?
那王老财是个闷声发大财的主,藏在芦苇荡后头的庄子里,专做黑市买卖,一般人自然不知道。”
他凑近两步,压低声音,故意露出贪婪神色,“这年头谁不想赚点军饷?
他手里有粮,俺们带了银钱,各取所需罢了。”
守军接过木牌,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又瞄了瞄孙乾身后的粮车!
车上盖着破旧的麻布,隐约能看出鼓鼓囊囊的轮廓,倒像是装着银钱的模样。
“既是渠帅的令,便放你们过去。”守军挥了挥手,语气缓和了些,
“但动作快些,最近刘备的人马快打过来了,别出岔子。”
孙乾连忙拱手,带着人推着粮车快步穿过哨卡,走进芦苇荡深处。
待走出数十步,一名士兵才松了口气:“先生,您这颍川土话和那急吼吼的模样,连我都快信了。”
“在颍川游学三年,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孙乾笑了笑,眼中却闪过锐利,“走,去王家庄——那是我们提前联络好的据点,‘粮草’早已备好。”
半个时辰后,一处隐蔽的庄子里,孙乾正与一名穿绸缎的汉子低语。
汉子是刘备安插在颍川的暗线,此刻扮作“王老财”,
孙乾指着院中的二十辆马车道:“简先生,按您的吩咐,
车表面装着少量糙米,夹层里藏的都是从长社府库运出的珍宝——金器、玉器、字画,足足装了十五车。”
简雍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指信封递过去:“这是‘定金’,余下的等我们‘交易’完成再付。”
他转头对士兵下令,“把车上的‘银钱’抬下来,撤退。”
孙乾等人,带着粮草位置。直奔张合府邸!
不多时,长社的主将张合带着一队人赶来,远远便喊道:“哪来的商人?粮草在哪?”
孙乾施展天赋,迎上去,扮作刚才那商人的模样,拱着手笑道:“这位将军,俺是本地的王老财,粮草都在这儿呢。”
他递上了了那封信。
张合眯着眼打量他,又看了看那封信,语气狐疑:“你真是本地人?怎么从没见过你?”
“将军说笑了,俺平日里深居简出,就靠做点小买卖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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