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长社城真成铁桶一块了!”
刘备怅然,下狠心,也是有用的,最起码,那些百姓,不再被劫了,勉强能活下来了!
战争,就以战争的手段了结吧!
即使是绝顶军团,他也无所畏惧!
“就让我们,正面碰一碰绝顶军团吧!”郭嘉面带笑容,指了指普通雷海一样的长社城。
这就是天公军团的军势!
此时,颍川的风,带着股挥之不去的燥热!
尤其当数万大军的甲胄与旌旗,在平原上铺开时,连风都似被染成了肃杀的铁色。
长社城外,营寨从洧水西岸,一直蔓延到十里外的土岗,
青灰帐篷层层叠叠,像被大地托举的云浪,间或露出的矛尖与箭簇,在日头下闪着冷光,将这片平原压得喘不过气。
“我等大军何等雄壮!”
远处传来孙坚的声音,雄浑有力。
此处,最醒目的是主营前的两面大旗。
玄色“孙”字旗用金线锁边,旗杆裹着三重铜甲,被四名精壮亲兵扛着,
风一吹,旗面鼓得如满弓,金线在阳光下跳着刺目的光;
旁边赤红“刘”字旗的布料上,还凝着暗红血渍,许是前番厮杀时溅上的,
风卷过时,血渍晕开的纹路,竟似在旗上流动,与“孙”字旗交相辉映,将联军的气势,撑得满满当当。
营寨间的通道上,甲士往来如织。
孙坚麾下的韩当,正蹲在火边磨他的环首刀,刀刃划过青石的声响脆得刺耳,
他裸露的臂膀上满是旧疤,每道疤都似在诉说先前的恶战;
周泰赤着上身,正帮孙策检查虎头湛金枪,枪尖挑着块麻布,擦过枪刃时,麻布竟被割成了碎条。
刘备站在木台旁,指尖扶着双股剑的剑鞘,身后关羽也来了,他绿袍垂地,青龙偃月刀斜倚在柱上,
刀身映着天光,竟泛着一层冷雾;
张飞攥着丈八蛇矛,脸上的胡茬,根根竖起,时不时朝长社城的方向低吼,震得周围的亲兵,都下意识攥紧了兵器。
周瑜则立在地图前,素白手指,点在长社城的位置,眉头微蹙,青衫下摆被风掀起,倒比帐外的甲胄多了几分沉静。
“玄德公,你看那城。”
郭嘉的声音突然传来,他摇着羽扇,朝长社城的方向虚点。
刘备抬眼望去,只见那城墙高逾三万丈,用青黑色血气砌成,城头的火把连成两道火带,
隐约能看到城垛后晃动的人影,还有黄巾军特有的黄色头巾,在风里飘得像鬼火。
“如今联军诸侯各怀鬼胎,董卓又在洛阳虎视眈眈,唯有拿下这长社城,
借张合与天公军团的人头,才能将各路兵马拧成一股绳。”
郭嘉的羽扇轻轻敲了敲掌心,眼底闪过锐光,“这城,是试金石,更是你我拉诸侯的契机。”
话音未落,远方,孙坚的怒吼突然响彻营寨:“攻城!”
只见数十架井阑,率先前移,这些高达十余丈的巨物,加持气血,浩荡数里。
木质支架裹着生牛皮,甲士躲在里面,正将铁箭搭在特制弩机上,箭簇闪着寒光,
竟比寻常箭矢粗了三倍,刻着特殊符文;
紧随其后的是冲车,车头铸着青铜饕餮,八轮碾过地面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巨兽在磨牙;
最骇人的是“飞楼”,数百根巨木搭建的底座下,垫着厚木,竟能容纳两百名甲士,此刻被数十条绳索牵引着,
朝城墙缓缓靠近,远远望去,活似一座移动的神山,堪比传说中的巨兽。
“放箭!”
城头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张合的身影出现在城楼中央。
他身披重铠,手持长枪,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联军,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话音刚落,城头的黄巾军便将箭雨倾泻而下,黑色箭羽,如夏日雷霆!
密密麻麻,像乌云般压向联军,箭簇破空的声响,竟盖过了甲士的呐喊。
井阑上的甲士,立刻举起铁盾,箭簇撞在盾上的“叮叮当当”声连成一片,偶尔有箭穿透盾缝,
便会传来一声闷哼,随即有人从井阑上坠落,
摔在地上时,鲜血溅起三尺高,染红了身前的土地。
一时间,大地颤抖,雷霆炸碎!
“推进!”
关羽,突然策马而出,青龙偃月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弧,迎面而来的箭雨,竟被劈成两半,
无数断箭,落在地上,还在嗡嗡作响。
张飞紧随其后,丈八蛇矛横扫,将冲车旁扑来的几名黄巾军挑飞,
矛尖穿透躯体时,鲜血顺着矛杆流下,滴在地上,晕开一朵朵血花。
孙策那边见状,立刻率领亲兵冲向城墙,虎头湛金枪刺出,枪尖精准穿透一名黄巾军的咽喉,
将人挑在半空时,那士兵的手脚还在胡乱挣扎,看得联军士兵一阵心惊。
周瑜则在阵后指挥,他手指轻点,几名传令兵骑着快马散开,原本稍显散乱的阵型,瞬间规整,
井阑掩护冲车,飞楼牵制城头守军,一步步朝着城墙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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