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像被打碎的金箔,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缝隙落在林间,在潮湿的地面上投下斑驳晃动的光斑。
空气里飘着湿润的泥土腥气,混着不知名野花的淡香,远处隐约传来海浪拍打礁石的闷响。
他们昨夜在海边礁石上搭了临时帐篷,此刻沿着蜿蜒的林间小径往深处走,露水打湿的蕨类植物擦过裤脚,留下凉丝丝的触感。
顾晏辰走在前面,卡其色的速干短袖被晨雾浸得微透,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肌肉。
他穿了条洗得发白的牛仔短裤,裤边磨出毛茸茸的毛边,每走一步,裸露的大腿肌肉便随着动作绷紧又放松,像藏着蓄势待发的力量。
小腿线条更是清晰,腓肠肌在脚踝发力时鼓起分明的弧度,脚腕处还沾着昨晚没洗干净的细沙。
“看上面。”他忽然停下脚步,抬手往斜上方指。
林晓星顺着他的指尖望去,只见一棵歪脖子榕树枝桠间挂满了拳头大的野果,果皮是透亮的橙红色,表面覆着层薄薄的白霜,看着就汁水饱满。
她今天穿了条浅蓝色的及膝棉麻裙,蹲下身时裙摆自然垂落,露出白皙纤细的小腿,脚踝处系着条红绳脚链。
她把带来的粗麻布往胳膊上一搭,布料边缘蹭过手肘内侧,留下轻微的痒意。
“这果子能吃吗?”她仰头问,阳光恰好落在顾晏辰攀爬的背影上。
他正踩着粗壮的树杈往上挪,短裤被枝桠勾住,裤腿向上缩了大半,露出结实的小腿肚,肌肉随着重心转移微微颤动。
树皮划破的旧伤在肤色上留下浅淡的白痕,反倒衬得肌理更显分明。
“上次跟着老渔民见过,”他腾出一只手抓住更高的树枝,臂弯肌肉猛地绷紧,形成一道利落的弧线,“酸甜口,就是籽多。”
话音刚落,他已经爬到能够到最高处野果的位置,脚尖在树杈上稳稳踮起,腰腹发力时,后腰线在被汗水浸湿的衣料下若隐若现。
林晓星坐在地上仰着头,视线不自觉地追着他的动作。
他抬手够最顶端那串野果时,肩胛骨在后背撑起明显的轮廓,短袖领口往下滑了些,露出颈侧滚动的喉结。
忽然一阵风吹过,树枝剧烈摇晃起来,顾晏辰脚下的树杈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小心!”林晓星猛地站起身。
话音未落,顾晏辰整个人已经失去平衡,像断线的风筝般朝下跌落。
他下意识地转身想缓冲,却还是直直砸向地面——准确地说,是砸在慌忙迎上来的林晓星身上。
“唔!”林晓星被撞得闷哼一声,后背磕在树根上,疼得眼冒金星。
但更让她心跳骤停的,是近在咫尺的呼吸。顾晏辰的脸离她只有半寸,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他额前的碎发垂下来,扫过她的眉心,带着阳光和汗水的温度。
两人的呼吸瞬间交缠在一起。
他胸口的汗水顺着脖颈往下滑,滴落在她的锁骨窝里,汇成一小滩温热的水迹,又顺着锁骨的凹陷往衣领里钻。
那股咸涩的海水味混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像带着钩子,一下下挠在林晓星的心尖上。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压在身上的重量,隔着薄薄的衣料,他胸膛的起伏与肌肉的温度都无比真切。
他的膝盖抵在她身侧的地面,短裤卷得更高了,露出大腿内侧紧实的线条,而她的裙摆早已被压得皱巴巴,大腿外侧的皮肤蹭到他发烫的小腿,像有电流窜过。
顾晏辰撑着手臂想起来,视线却在扫过她的胳膊时猛地顿住。
林晓星的左胳膊被刚才的树枝划破了,三道细细的血痕从手肘一直延伸到小臂,渗出来的血珠顺着皮肤往下滚,在白皙的肌理上划出触目惊心的红。
“别动。”他皱紧眉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
他伸手扯过她的手腕,指腹摩挲过伤口边缘,力道却控制得极轻。
他的掌心粗糙,带着常年握工具留下的薄茧,蹭过她细腻的皮肤时,激起一阵战栗。
“下次别穿这么短的裙子。”他低声说,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懊恼,视线落在她被树枝勾出细小划痕的小腿上。
林晓星被他这副“只许州官放火”的模样气笑了,瞪着他反驳:“你不也光着腿?”话虽如此。
她的指尖却越过他的手腕,轻轻划过他膝盖上那道月牙形的旧伤——那是上次为了救她被礁石划破的。
顾晏辰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他低头看着她,阳光透过树叶落在她微肿的唇瓣上,锁骨窝里的汗渍还没干透,像颗被遗忘的珍珠。
他忽然别开视线,从口袋里摸出随身携带的碘伏棉签,撕开包装时动作有些僵硬。
“疼就说一声。”他捏着棉签往她胳膊上涂,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她因为动作而微微敞开的领口。
那里能看到一小片细腻的肌肤,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林晓星没说话,只是看着他认真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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