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穿过木窗的缝隙,在地上织成张细密的银网。
把草堆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像幅淡墨画。
顾晏辰的指尖还在林晓星露着的腰侧轻轻滑动,那里的皮肤细腻得像上好的丝绸。
被月光镀上了层朦胧的光,他看着她因笑意而微微扬起的嘴角。
突然又想起段往事。
“还有次更离谱的,”
他的声音比刚才更低了些,像怕惊扰了月光:“为了查份关键证据,在图书馆熬了三天三夜,案卷堆得比人还高。”
开庭时脑子昏沉,差点把‘证人’说成‘嫌疑人’,助理在台下急得偷偷掐我大腿,疼得我差点跳起来。”
林晓星轻笑出声,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划着。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锁骨,动作温柔得像在触摸易碎的珍宝:“现在才发现,还不如给你做碗能吃的豆花重要。”
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发顶,气息里带着草木的清香。
这句话说得很轻,却像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林晓星心里漾开圈圈涟漪。
她突然转过身,动作快得让他圈在腰间的胳膊都跟着一紧。
转身时,她露着的胳膊不经意间擦过他的胸肌,那里的皮肤滚烫,像藏着团火,烫得她指尖微微发麻。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月光落在她眼底,亮得像落了两颗星:“其实你做的黑暗料理,比以前吃过的山珍海味还让人记牢。”
她的声音带着点认真,又带着点狡黠:“就像你这人,看着严肃,其实笨得可爱。”
她伸手碰了碰他颈间的贝壳项链,冰凉的贝壳在指尖下轻轻晃动。
顾晏辰愣住了,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
她的睫毛很长,在月光下投下浅浅的阴影,鼻尖小巧。
嘴唇因为刚喝过水而泛着淡淡的粉,尤其是她露着的锁骨,在月光下陷出两个浅浅的窝。
像盛着两汪月光,温柔得让他心头一紧。
他突然觉得,自己过去在法庭上说过的所有辩护词、赢过的所有官司,都不及她这句话动人。
那些曾被他视为荣耀的胜诉,在这一刻,竟比不上她此刻眼底的笑意,比不上她指尖划过贝壳项链的温度。
“笨吗?”
他低笑,赤裸的胳膊收紧,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让她的胸口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心跳:“可能吧。”
他低头,在她的锁骨上轻轻吻了一下,那里的皮肤带着月光的凉意,被他的唇吻得泛起层淡淡的红:“笨到连碗豆花都煮不熟,笨到要你替我收拾烂摊子,笨到……”
他顿了顿,喉结轻轻滚动:“笨到现在才明白,什么才是最该握紧的东西。”
林晓星的心跳漏了一拍,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贝壳项链。
她能感觉到他赤裸的后背肌肉微微绷紧,像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月光下,他的背肌线条流畅而硬实,之前被蚊子叮的红痕已经消了些,却留下淡淡的印记。
像幅沉默的画,记录着这些日子的狼狈与温柔。
“其实那碗豆花也没那么难吃,”
她突然开口,声音软得像棉花:“就是有点夹生,还有点苦。但……”
她仰头,吻了吻他的下巴,胡茬扎得她嘴唇发痒:“是你做的,就不一样。”
顾晏辰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得发胀。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这个吻不像之前那样温柔,带着点急切,带着点失而复得的珍重。
她的唇瓣软软的,带着野果干的甜味,他的舌尖撬开她的牙关,把所有没说出口的话都融了进去。
那些关于输赢的执念,那些关于过往的骄傲,在这一刻都成了过眼云烟。
吻到动情处,林晓星的手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滑。
指尖划过他结实的腹肌,那里的皮肤滚烫,肌肉因她的触碰而微微发颤。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赤裸的胳膊把她搂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月光在地上的银网轻轻晃动,像被风吹起的纱。
木屋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和偶尔溢出的低吟,像首被月光浸染的情歌。
林晓星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突然觉得,那些所谓的山珍海味,那些精致的餐厅,都比不上这座荒岛上的粗茶淡饭。
因为这里有他笨拙的温柔,有他煮坏的豆花,有他愿意为你放下骄傲的认真。
“等出去了,”
顾晏辰的唇贴在她的耳边,声音带着点发颤的沙哑:“我给你学做豆花,学做冰淇淋,学做所有你想吃的。”
哪怕一开始还是黑暗料理,我也天天做,直到你说好吃为止。”
“好。”
林晓星的指尖在他的腹肌上轻轻画着圈:“我等着。不过……”
她仰头看他,眼底的笑意狡黠:“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我当首席试吃官,不合格的要罚你自己吃掉。”
“罚多少都吃。”
他低笑,吻了吻她的鼻尖:“只要你肯吃我做的。”
月光渐渐西斜,银网般的光影移到了草堆的边缘。
顾晏辰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让林晓星靠在他怀里。
赤裸的胳膊稳稳地托着她的头,掌心依旧贴在她的小腹上,感受着那里偶尔的胎动。
林晓星的指尖缠着他的贝壳项链,听着他胸膛里沉稳的心跳,眼皮渐渐发沉。
她想起他说的那些开庭糗事,想起他煮坏的豆花,想起他赤裸着后背当蚊子诱饵的样子。
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或许真的有点笨,却笨得让人心疼,笨得让人心动。
顾晏辰低头看着她熟睡的侧脸,月光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
他在心里悄悄说:原来最好的辩护词,从来都不是在法庭上赢得满堂彩的雄辩,而是你一句“笨得可爱”。
原来最珍贵的味道,也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而是你愿意吃我做的黑暗料理。
月光越来越淡,木屋里的气息却越来越暖。
交缠的指尖,相贴的胸膛,腹里的胎动,在这一刻都成了最温柔的证明——在这座荒芜的岛上,他们早已用爱,把彼此的“不完美”,酿成了独一无二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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