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漫过椰子树的枝叶,在沙滩上织出一张银亮的网。
林晓星靠在顾晏辰怀里,指尖在他胸口的肌肉上轻轻画着圈。
那里的皮肤还带着白日阳光的温度,像块温热的岩石。
她把“顾念星”三个字在舌尖又念了一遍,尾音带着点缠绵的暖意。
心里像被浓稠的椰奶泡过,软得一塌糊涂。
“念星,念星。”
她仰头看他,眼里的光比星光还亮,突然凑过去,在他胸口轻轻咬了一口。
力道很轻,像小猫在撒娇,只留下一点浅浅的牙印,很快又被他皮肤的温度熨平:“那老二叫顾听潮吧,”
她的声音混着呼吸的热气,拂在他的皮肤上,“听着海浪长大,也算有海岛记忆,比‘知星’更有画面感。”
顾晏辰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带着她的身体轻轻晃。
他没躲开,任由她咬着,另一只手却轻轻护住她的腰。
掌心贴着她露着的肌肤,像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你说了算。”
他的声音里带着纵容的温柔,指尖在她腰侧轻轻摩挲,“那老三呢?总不能再叫‘望星’了,不然三个孩子名字都带‘星’,以后喊起来该分不清了。”
林晓星往他怀里缩了缩,露着的小腿在沙滩上轻轻蹭出浅痕。
脚踝沾着的细沙像撒了层银粉,她抬头望着天边的月亮。
那轮圆月正悬在海平面上方,把海水染成一片碎金:“老三叫顾望舒。”
她突然开口,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望舒是神话里为月亮驾车的神,你忘了?我们总在月光下说话,总在月光下和解,多配。”
顾晏辰愣了愣,随即想起她曾在某个夜晚,指着月亮给她讲过这个典故。
那时他们刚吵过架,为了谁去捡柴火的事红了脸。
最后却在月光下分食了一颗野果,像两只笨拙的小兽,悄悄卸下了防备:“望舒。”
他低声念着,指尖在她肚皮上轻轻点了点,“好听,比‘望星’更有味道。”
他没再反驳,只是低头在她的发顶轻轻吻了吻。
发丝间的草木香混着月光的清辉,像种让人安心的味道。
他的掌心贴着她的小腹轻轻晃了晃,动作温柔得像在哄一群熟睡的孩子:“那这三个名字,顾念星,顾听潮,顾望舒,你们同意吗?”
话音刚落,腹里就传来三下极轻的胎动。
不是之前那种激烈的冲撞,而是温柔的、有节奏的轻顶。
一下接一下,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像三个小小的拳头在依次点头。
“你看,他们同意了!”
林晓星惊喜地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肚皮上,让他更清晰地感受那回应,“老大先动的,肯定是念星在说‘好’;然后是听潮,最后是望舒,他们都喜欢!”
顾晏辰的掌心感受到那清晰的胎动,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这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他们的动静,却从未像此刻这样,觉得这三个小生命与自己如此贴近。
他能想象他们在腹里的样子——或许老大正伸着小手,老二侧着耳朵听,老三望着妈妈的肚皮,像在仰望月亮。
“看来我们的胎动裁判这次是真的满意了。”
他低笑,俯身把耳朵贴在她的肚皮上,想听清里面的动静。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皮肤,激得林晓星轻轻颤了颤,露着的腰侧泛起一层细小红晕。
“别闹,痒。”
她笑着推他的头,指尖却穿过他的发间,把他按得更紧了些。
顾晏辰没动,只是侧耳听着。
腹里传来细微的咕噜声,夹杂着更轻的胎动。
像三个小家伙在互相打闹,又像在偷偷议论这三个新名字。
他突然觉得,这比法庭上最有力的证据都更能说服人——他们用最直接的方式,认可了这场关于名字的和解。
“其实不管叫什么,”
林晓星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点困意,“只要是我们一起想的,就好。”
她往他怀里又钻了钻,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露着的锁骨贴着他的皮肤。
感受着那里的脉搏跳动,“就像我们在岛上的日子,吵过闹过,却总能找到最舒服的方式在一起。”
顾晏辰把她抱得更紧了些,让她的重量完全压在自己身上。
沙滩的凉意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却被两人相贴的温度驱散了。
他想起第一次为她处理伤口时的笨拙,想起她为他录下爬树视频时的狡黠。
想起无数个在月光下相拥的夜晚——原来所有的争执,都是为了找到彼此最契合的频率。
“念星,听潮,望舒。”
他又念了一遍,这次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等出去了,我要把这三个名字刻在贝壳上,挂在他们的婴儿床前,告诉他们这名字是怎么来的。”
“还要告诉他们,”
林晓星补充道,指尖在他胳膊的肌肉线条上轻轻划着,“爸爸为了给妈妈摘椰子,摔得后背都是伤;妈妈为了让爸爸记住教训,设了个‘顾晏辰怕树’的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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