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的余威还在木屋外盘旋,风卷着最后几缕雨丝撞在椰叶顶上。
发出细碎的噼啪声,林晓星靠在顾晏辰怀里。
露着的后背紧紧贴着他赤裸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他肌肉的起伏和有力的心跳。
腹里的胎动虽然比刚才平缓了些,却依旧带着点不安的躁动。
像受惊的小鹿在轻轻跺蹄。
顾晏辰低头看着她泛白的脸颊,指尖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湿痕。
声音柔得像化开的蜜糖:“顾念星不怕,爸爸在呢。”
他特意加重了“爸爸”两个字,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温热的吻。
“爸爸的胳膊比礁石还硬,能给你当盾牌。”
话音刚落,他掌心贴着的左侧肚皮突然轻轻动了一下。
力道很轻,像在回应他的话,顾晏辰立刻笑了。
用指腹在那里轻轻拍了拍,像在跟这个叫“念星”的小家伙击掌:“这就对了,要像爸爸一样勇敢。”
林晓星被他认真的样子逗得弯了弯嘴角,紧绷的肩膀放松了些。
她往他怀里蹭了蹭,露着的锁骨蹭过他的下颌。
惹得他低笑一声:“别闹,我在给孩子们做心理辅导呢。”
“是给你自己找存在感吧。”她吐槽着。
手却不由自主地覆在他的手背上,一起感受着腹里那细微的动静。
顾晏辰没反驳,只是把掌心往右边挪了挪。
那里的胎动明显更活泼些,大概是性子跳脱的顾听潮。
“顾听潮也别怕,”他对着肚子轻声说,指尖随着胎动的节奏轻轻点着。
“海浪再大,爸爸也能护住你们。等雨停了,爸爸带你去看真正的浪头。
比这屋里的风声厉害多了,保准你喜欢。”
腹里的小家伙像是听懂了“浪头”两个字,突然欢快地踢了一下。
力道比刚才大了些,差点把他的手顶开,林晓星忍不住笑出声:“你看。
一听玩的就精神了,跟你一样是个野小子。”
“随我不好吗?”顾晏辰捏了捏她的腰,惹得她轻轻颤了颤。
“以后能跟我一起修屋顶、摘野果,保护你和妹妹。”
他说着,又往中间挪了挪手,那里的胎动最温柔,想必是文静的顾望舒。
“望舒也乖,”他的声音放得更柔了,像在对月光说话。
“别被哥哥们带坏了。等雨停了,爸爸带你看真正的月亮。
比从漏雨缝里看到的亮十倍,圆十倍。”
这次的胎动轻得像羽毛拂过,却带着种清晰的亲昵。
像是在轻轻蹭他的掌心,顾晏辰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低头在林晓星的发顶吻了吻:“你看,望舒多乖,肯定像你。”
“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女儿。”林晓星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声音里的哽咽彻底散了,只剩下浓浓的暖意。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用这种笨拙又认真的方式安抚每个孩子。
听着他的心跳混着温柔的呢喃,腹里的胎动渐渐变得规律而平缓。
像被这声音裹进了温暖的棉花里。
她突然想起刚上岛时,这个男人还板着脸跟她抢压缩饼干。
说话像在宣读法条,连笑都带着股严肃劲儿。
可现在,他会对着她的肚子说悄悄话,会记得每个孩子的名字。
会用最温柔的语气许下看月亮的承诺——这座荒岛像块磨刀石。
磨掉了他的冷硬,露出了底下藏着的柔软。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哄孩子?”林晓星戳了戳他的胸肌。
那里的肌肉硬邦邦的,却能发出这么温柔的声音,实在有点反差萌。
“以前没机会啊。”顾晏辰抓住她作乱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咬了咬。
“以前我只知道‘未成年人保护法’,不知道原来叫名字的时候。
加个‘爸爸’会这么管用。”他顿了顿,突然笑得有点狡黠。
“不过这也说明,我的普法教育很成功,孩子们一听名字就知道谁是一家之主。”
“呸,是我起的名字好听。”林晓星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要是叫‘法法’‘规规’,你看他们理不理你。”
顾晏辰被她堵得没话说,只好低头用胡茬蹭她的颈窝。
惹得她笑个不停,腹里的小家伙们大概是被这欢快的气氛感染了。
又轻轻动了动,像在跟着妈妈笑。
雨彻底停了,风也歇了,木屋外传来清脆的鸟鸣。
像是在庆祝这场风雨的结束,顾晏辰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让她的耳朵贴着自己的胸口,听着那有力的心跳:“你听,雨停了。”
林晓星点点头,眼皮越来越沉。
她看着两人交叠在肚子上的手,看着他手背上清晰的青筋。
突然觉得,这些被赋予了温度的名字,比任何护身符都管用。
顾念星,顾听潮,顾望舒——每个名字里都藏着他的牵挂。
她的期待,藏着这场意外荒岛上滋生的、最踏实的幸福。
“晏辰,”她打了个哈欠,声音软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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