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水还挂在椰树叶上时,顾晏辰就攥着块锋利的燧石。
蹲在木屋最粗的那根柱子前琢磨,他赤裸的胳膊搭在膝盖上。
肌肉线条在晨光里绷得紧实,指尖反复摩挲着柱子粗糙的表面。
像是在丈量什么重要的尺寸。
林晓星靠在门口的草堆上,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笑。
露着的锁骨被朝阳染成淡粉色,她伸脚轻轻踢了踢他的后背:
“顾大律师又在研究什么?难道要给这木屋办个房产证?”
“差不多。”顾晏辰头也没抬,燧石在木柱上轻轻划了道浅痕。
“做个‘产权登记’,证明这里是我们一家五口的地方。”
他说着,手腕用力,在木柱上刻下一个小小的“辰”字。
笔画遒劲,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这是我。”
林晓星凑过去看,那“辰”字刻得不算规整,却透着股执拗的认真。
她刚想说话,就见他在旁边刻了颗歪歪扭扭的星星。
线条柔软得像女孩子的笔迹:“这是你,晓星的星。”
“画得真丑。”她故意逗他,指尖划过那颗缺了个角的星星。
“还不如我用脚趾画的。”
“丑才独一无二。”顾晏辰低头,在星星旁边刻了三个并排的小点。
像三颗刚冒头的嫩芽:“这是他们三个。”
他把燧石往地上一扔,手掌轻轻覆在刻痕上。
掌心的温度熨帖着粗糙的木头:“一家五口,一个都不能少。”
林晓星的心跳突然慢了半拍,她看着木柱上的“辰”、星星和三个小点。
突然觉得这简陋的标记,比任何华丽的全家福都让人动容。
这个习惯了用条款和证据说话的男人。
把他最珍视的家人,用最原始的方式刻在了木头上,刻在了这座荒岛上。
“等以后出去了,”顾晏辰摸着刻痕,声音里带着点憧憬。
“我也要在新家的墙上刻一个,一模一样的——辰字、星星、三个小点。
让孩子们知道,不管到了哪里,爸爸永远有个地方守着他们,守着我们这个家。”
肚子里的三胞胎像是在回应,轻轻动了动,力道温柔得像在点头。
顾晏辰低笑起来,把耳朵贴在林晓星肚子上听了听。
抬头时眼里的光比朝阳还亮:“他们说‘好’呢。
老大说要刻在客厅,老二说要刻在卧室,老三……老三说要刻在婴儿床旁边,方便他看。”
“你怎么什么都听得懂?”林晓星笑着拍他的后脑勺。
“我看你是自己想刻在婴儿床旁边吧?”
“被你发现了。”顾晏辰也不掩饰,伸手把她搂进怀里。
赤裸的胳膊圈着她的腰:“我就是想让他们一睁眼就看到,知道自己有个家,有爸爸守着。”
他顿了顿,声音突然软下来:“以前总觉得房子就是个住的地方。
直到遇到你,才知道房子里有了牵挂的人,才算家。”
林晓星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感受着他掌心透过衣服传来的温度,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热。
她想起两人刚在岛上相遇时的样子——他浑身是伤,却还在坚持找水源;
她发着烧,他笨拙地用冷水给她降温。
那时候谁能想到,两个陌生人会在这样一座荒岛上,刻下属于他们的“家”的标记。
“其实不用刻在墙上的。”她轻声说,指尖在他胳膊的肌肉上画着圈。
“只要我们在一起,哪里都是家。”
“那也得刻。”顾晏辰固执地摇头,伸手又在木柱的刻痕旁边加了道横线。
像是在画下划线:“这是‘永久产权’,有效期是一辈子,不对,是下辈子,下下辈子。”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呼吸带着晨露的清新:
“我要让这标记陪着我们,从荒岛到城市,从年轻到白头。”
木屋里的火堆渐渐旺起来,炊烟袅袅升起。
混着刻木头的清香,像在为这个“产权登记”举行仪式。
顾晏辰把刻下来的木屑扫到一边,又用燧石把刻痕打磨得光滑些。
免得毛刺扎到人。
“这样就完美了。”他退后两步,叉着腰欣赏自己的杰作。
赤裸的胸膛挺得笔直,像在展示什么了不起的成就:
“等孩子们长大了,我就给他们讲这标记的故事。
讲我们是怎么在荒岛上找到彼此,怎么盼着他们出生,怎么把家刻在木头上的。”
林晓星看着他得意的样子,突然觉得这有点傻气的“产权登记”。
是这世上最浪漫的事,他用他最熟悉的方式——定义、标记、承诺。
把他的爱变成了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笨拙却又无比真诚。
“饿了吧?”顾晏辰转身往火堆里添了些柴。
“我去烤几条鱼,庆祝咱们的‘产权登记’完成。”
“好啊。”林晓星笑着点头,看着他拎着鱼篓往外走。
赤裸的背影在晨光里闪着健康的光泽,像头充满活力的猎豹。
走到门口时,他又回头看了眼木柱上的标记,嘴角扬得老高。
阳光渐渐升高,把木柱上的刻痕照得清清楚楚。
“辰”字旁边是星星,星星旁边是三个小点。
像一串被时光珍藏的密码,藏着两个陌生人在荒岛上的相遇。
藏着三个小生命即将到来的期待,藏着一个男人用刻痕许下的、关于家的承诺。
林晓星靠在草堆上,看着那个标记,听着肚子里轻柔的胎动。
突然觉得无比踏实,她知道,这个简陋的“产权登记”。
会像一个温柔的印记,陪着他们走过所有的风雨。
因为爱就是最好的产权证明,无论在荒岛还是城市,都永远有效。
喜欢荒岛生了三胞胎请大家收藏:(www.38xs.com)荒岛生了三胞胎三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