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拯断案、明察秋毫的能力加持下,林轩目光如炬,思维缜密,仿佛手握一把无形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覆盖在五年前旧案上的层层迷雾。证据链在他脑中飞速清晰、完善,他深知时机稍纵即逝,决不能再给马明远、高有财等人任何喘息和串供的机会!
“升堂!”
随着衙役低沉威严的堂威声,钦差大堂内的气氛瞬间变得肃杀凝重。林轩端坐正堂,面沉如水,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侍立两旁的随从都屏住了呼吸。审讯的节奏,陡然加快!
“传,东城‘永昌’当铺掌柜,赵乾!”
一声令下,那个因高有财暗中扶持而迅速发家的当铺掌柜被带上堂来。赵乾原本还强作镇定,但一触到林轩那仿佛能穿透心肺、洞察一切的目光,腿肚子就先软了三分。林轩并不与他多费唇舌,直接命人出示了关键物证——几页看似不起眼,却详细记录了他与高有财心腹门房秘密往来、传递银钱和指令的账册副本。
“赵掌柜,五年前三月初七,你当铺收入的那批号称来自西域的宝石,其真正来历,还要本官替你说明?”林轩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锤,敲打在赵乾的心上,“高有财许了你多少好处,让你甘愿作伪证,构陷周文渊贪墨?”
在铁证和那无可遁形的目光双重压迫下,赵乾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扑通一声瘫软在地,涕泪横流:“大人明鉴!小人……小人是猪油蒙了心!是高大人……是高有财逼小人这么做的!他许诺让小人的生意遍布江宁,那些宝石的来历证明,全是小人按他的吩咐伪造的啊!”他磕头如捣蒜,将高有财如何指使,如何伪造赃物证据的过程和盘托出。
首战告捷!林轩毫不耽搁,立刻提审第二名关键证人——当年看守周文渊的一名老狱卒。
这狱卒起初还心存侥幸,咬定周文渊是畏罪自尽。林轩冷笑一声,并不与他争辩,只是拿起那根作为“自尽”工具的腰带,仔细端详,缓缓道:“此腰带乃牛皮所制,坚韧异常。周文渊一介文官,狱中数日已是虚弱不堪,何来气力以此腰带将自己悬于梁上?况且,这梁上灰尘的痕迹,与腰带勒痕颇有出入……更奇怪的是,周大人当日晚饭所用碗筷上,似乎还残留着一些不该有的东西。”
说到此处,林轩话锋一转,语气看似平淡,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的老母年事已高,幼子尚且懵懂,本官已派人将他们接到安全之处,免得被某些狗急跳墙之徒惊扰。你现在说实话,他们可安享晚年,你若执迷不悟……”
此言一出,那狱卒脸色煞白,浑身剧震。最后一丝侥幸也被彻底击碎,他伏地嚎啕大哭:“大人!小人招!小人都招!是……是马知府身边的张师爷,他给了小人一笔钱,让小人在那天晚上给周大人的饭食里下了迷药,待周大人昏迷后,再……再将他挂上房梁,伪造了自尽的现场!小人罪该万死啊!”
铁证如山!人证物证俱在,环环相扣,形成了一个无可辩驳的完整证据链!五年前那场精心策划、看似天衣无缝的阴谋,在这一刻被彻底撕开了伪装,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
公堂之上,马明远和高有财面如死灰,浑身瘫软如泥,额头上冷汗涔涔,连牙齿都在不受控制地打颤。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些被他们深埋了五年、自以为永无见光之日的隐秘,林轩是如何在短短时间内,如同探囊取物般一一揭开!巨大的恐惧和彻底的失败感,让他们再也生不出一丝狡辩的力气。
“江宁知府马明远!漕运使高有财!”林轩猛地一拍惊堂木,声如雷霆,在整个大堂回荡,震人心魄,“尔等身为朝廷命官,深受皇恩,本应恪尽职守,报效朝廷,抚恤黎民!然尔等狼心狗肺,勾结串联,构陷忠良,侵吞国帑,罪证确凿!更兼心狠手辣,行此灭口之举,天理难容,国法难恕!”
“来人!摘去他们的顶戴花翎,扒去官服,打入死牢!严加看管!待本官将此事来龙去脉,详加奏明陛下,听候圣裁!”
“所有涉案人等,无论官职大小,一律缉拿归案,严惩不贷!”
“即刻起草告示,遍贴城乡,昭告天下:为原江宁织造周文渊沉冤昭雪,恢复清誉!其被抄没之家产,悉数发还,其家眷,由官府妥善安置,以慰忠魂!”
林轩的命令一道道下达,清晰果断,如同秋风扫落叶,又似雷霆万钧。曾经在江宁府、在江南官场一手遮天、作威作福的马明远、高有财及其党羽,顷刻之间,从云端跌落泥沼,顶戴落地,官袍被剥,沦为等待最终审判的阶下之囚!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比最快的驿马还要迅疾,迅速传遍了江宁府的大街小巷,继而以燎原之势向整个江南扩散!
“翻了!翻了!周织造的案子翻了!”
“是林青天!是朝廷派来的林钦差,为周大人伸的冤,雪的耻!”
“苍天有眼啊!周大人这样的好官,死得太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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