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镇沙堡怎么会挂玄夷部的旗帜?”洛灵汐握紧镇邪剑,剑身上的纹路微微发烫,“沙陀族与玄夷部世代为敌,老族长更是宁死不屈,不可能主动投降。”楚苍澜将镇沙玉珏举过头顶,土黄光芒与镇沙堡的图腾产生共鸣,却在接触到玄夷部旗帜时,光芒瞬间黯淡,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是沙煞主搞的鬼。”
他眼神凝重,“要么是他控制了部分沙陀族,要么……老族长出事了。”
众人靠近镇沙堡,楚苍澜用沙陀族的兽骨令牌敲击城门,令牌上的沙漠之鹰图腾泛着淡黄光芒,城门上的守护符文也随之亮起。过了许久,城门才缓缓打开一条缝隙,一名身着沙陀族服饰的青年探出头,眼神警惕:“你们是谁?来镇沙堡做什么?”
“我们是沙陀族的朋友,受老族长所托来帮忙。”楚苍澜亮出令牌,“我是楚苍澜,这是洛灵汐、石敢当,我们有要事找老族长商议。”
青年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刚要说话,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让他们进来。”城门彻底打开,一名身着褐色长袍的中年汉子走出来,脸上带着一道从眉骨划到下颌的刀疤,正是沙陀族的沙烈长老——之前沙陀族长老曾提过,他是老族长的得力助手,擅长“控沙术”,能在沙漠中开辟安全通道。可沙烈长老的神色格外不对劲:眼神空洞,嘴角没有一丝笑意,走路时步伐僵硬,像是被人操控着;更诡异的是,他的褐色长袍下,隐隐能看到淡黑的沙煞在游走,与之前的沙煞傀儡如出一辙。
“老族长在议事厅等你们,跟我来。”他转身就走,没有多余的话,连最基本的待客礼仪都省了。
石敢当刚要跟上,就被洛灵汐拉住手腕:“别冲动,他身上有沙煞,不对劲。”她压低声音,“你看他的脖颈,有淡黑的纹路,是玄夷部的‘沙魂咒’——之前在黑风寨,墨邪的手下也有类似的咒印。”众人跟着沙烈长老走进镇沙堡,城内的景象让人心惊:街道上空无一人,家家户户的门窗都用木板钉死,墙面上刻满了玄夷部的沙煞符文,符文泛着黑黄光芒,连空气都变得粘稠;偶尔能听到孩童的哭声,却被死死压抑着,像是怕被什么人发现。
走到议事厅门口,沙烈长老突然转身,眼中闪过一丝猩红:“你们不该来的,镇沙堡已经是沙煞主大人的地盘了!”他抬手一挥,无数沙粒从地面升起,化作锋利的沙刃,朝着众人射来。“果然有问题!”楚苍澜立刻将九枚玉珏抛向空中,九色光芒在众人周身形成一道护罩,沙刃撞在护罩上,瞬间化作普通沙粒,“沙烈长老,你被沙煞控制了!老族长在哪?”
沙烈长老的身体剧烈震颤,眼中的猩红与清明交替,像是在做挣扎:“我……我没被控制!”他突然捂住胸口,痛苦地跪倒在地,黑袍下的肩膀剧烈起伏,“沙煞主三天前偷袭镇沙堡,用族中妇孺要挟我……他在我体内种了沙魂咒,只要我不听话,族人就会被扔进沙晶矿脉,变成沙煞傀儡……”
楚苍澜见状,立刻蹲下身,将荒魂玉珏按在沙烈长老的胸口:“别怕,我能暂时压制沙魂咒,你告诉我们,老族长被关在哪?沙煞主的主返煞阵藏在什么地方?”荒魂玉珏的青光顺着沙烈长老的胸口蔓延,他的痛苦渐渐缓解,额间的冷汗也少了些:“老族长被关在堡后的‘镇沙密室’,那里有沙陀族的上古守护阵,沙煞主暂时攻不进去。主返煞阵在黑沙城的‘沙晶矿脉’深处,阵眼是三枚‘沙煞晶’——分别藏在矿脉的东、西、北三个方向,沙煞主的弱点在他的‘沙魂珠’,那是他操控沙煞的核心,藏在他的黑袍里,用墨氏令牌滋养着。”
“还有,”沙烈长老突然抬头,眼中满是急切,“沙煞主和墨玄宸有勾结!他手里有一块墨氏令牌,能引动穷奇的残念,让主返煞阵的煞气变强三倍。黑沙城的沙晶矿脉里,还有几百个沙煞傀儡,都是被污染的沙陀族和西漠牧民,你们……你们一定要小心,别伤了族人。”
楚苍澜扶起沙烈长老,语气坚定:“我们会救回老族长和所有族人,也会帮你解除沙魂咒。现在,你带我们去镇沙密室,先救出老族长,再商议怎么对付沙煞主。”
沙烈长老感激地点头,带着众人绕到堡后。镇沙密室藏在一座不起眼的沙岩建筑下,门口刻着沙陀族的守护符文,符文泛着淡黄光芒,与镇沙玉珏产生强烈共鸣。沙烈长老用族中秘语低声吟唱,符文缓缓亮起,密室门“轰隆”一声打开,里面传来老族长苍老却有力的声音:“是沙烈吗?外面情况怎么样了?族人还好吗?”
众人走进密室,老族长正坐在石椅上,虽然面色憔悴,头发也白了大半,却依旧精神矍铄。看到楚苍澜等人,他眼中满是惊喜,挣扎着站起身:“楚公子!洛姑娘!你们终于来了!沙煞主三天前突然偷袭镇沙堡,用族人的性命要挟我们投降,我宁死不从,就被关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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