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岭山脚下,许长歌勒马而立,一袭玄色衣袍随寒风猎猎吹动,腰跨短刀,眼神锐利如鹰。
赵岩朵与她并肩而立,一身劲装,手持长枪,神色决绝,同时心头正在疑惑。
“许长歌,黑山贼的巢穴在子岭上,你带我来这母岭做什么?”
“我当然不是带你来看风景的。”许长歌抬眸仰望巍峨的峭壁,轻笑道:“我要带你攀登到母岭顶端,然后飞到子岭上去,给你的杀父仇人们来一个神兵天降的奇袭!”
赵岩朵美眸眨了又眨,望了望千丈之高的黑风岭,只见峰顶刺破云端,还都是陡峭的岩石,根本没有像样的路,看的久了,不仅眼睛晕,脖子似乎都会发疼。
“许长歌,你开什么玩笑?且不说我们怎么飞过去,就是单单登上这山,都不知道得花几天时间,到时候运粮队早已凶多吉少!”
许长歌微微一笑,目光灼灼,“什么是奇袭?就是要出其不意!上来,我背你上山!”
说着,在赵岩朵身前俯身,示意她到背上来。
赵岩朵扶额叹息,这计谋当真天马行空!
一个人爬山已经很累了,你还要背着我?
难道你的力气还能比过一头牛不成?
事已至此,死马当活马医吧。
她无奈的跳上许长歌的后背,翻了个白眼道:“开始爬吧,我的大力士!”
“啊!”赵岩朵忽然发出一声惊叫,只因身下的许长歌猛地起身,巨大的加速度让她差点栽落下去,双腿本能圈住许长歌腰腹,双臂膀搂紧他的脖子。
“许长歌,你故意的吧,又想占我便宜!”
“抱紧我!你若掉下去摔死了,就看不到我如何手刃你的仇敌了!”话落,许长歌足尖一点岩壁,身形便如猿猴般窜出,双手精准扣住凸起的岩块,一跳再跳,在蛮牛体质的作用下,带着赵岩朵在陡峭山壁间极速攀登。
棱角锋利的岩石擦过衣袍,风声在耳边呼啸,脚下的山景飞速倒退,赵岩朵惊骇连连,只得紧紧抱住许长歌的肩头,双腿越夹越紧,原本的戏谑全然消散,美眸圆睁满是震惊。
许长歌的身体当真是比蛮牛还壮!
他爬山怎么能比猴子还灵活?
这是人力所为?
正失神间,恰逢一块岩石不够牢固,被许长歌一手捏碎,两人随即直直往下掉,赵岩朵惊得失声,“啊!我不想死啊,我大仇未报啊!”
许长歌却不慌不忙,在下落的过程中,左手稳稳抓住一块凸起的岩石,将两人稳稳挂在山崖间,右手轻轻拍了拍赵岩朵的屁股。
“我更不想你死,你死了,谁来给我侍寝?”
说着,顺手捏了一把。
“你无赖!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占便宜!”
不一会,赵岩朵的身后便是百丈深渊,可许长歌的脊背始终挺拔稳固,每一次跳跃都精准利落,仿佛这险峻峭壁是他自家后院。
刚刚的疑虑彻底消失,只剩难以置信的惊叹,伏在他背上,她竟慢慢生出几分安心。
渐渐的,随着许长歌每一次跳跃,腰腹肌肉的猛烈发力,都真实清晰的传导过来。
那一次次的触碰,反而让赵岩朵的身体生出某种奇异感觉。
许长歌登山的步骤很有规律,九次小跳跃山崖,一次大跳跃山崖,这是他保存体力提高效率的方式。
她想让许长歌停下来,却又怕打断他登山的节奏,若是不小心,还有可能让两人都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复仇的坚韧与迫切,身处高崖的恐惧与紧张,难以启齿的欲望与羞涩,种种复杂情绪齐齐涌来,赵岩朵银牙咬紧,苦苦坚持,似乎比许长歌还要辛苦。
随着体力消耗,许长歌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额头渐渐生出细汗。
令他奇怪的是,身后的赵岩朵的呼吸竟然更加粗重,身体扭动,似乎带着阵阵抽搐,好像是因为过于寒冷而变得痉挛。
她紧紧抱着我应该不会冷吧?
难道我家悍匪娘子怕高?
不过,一炷香功夫,两人终于逼近峰顶,周遭云雾缭绕,山下景物已然渺小如蚁。
许长歌将赵岩朵轻轻放下来,却发现一贯英姿飒爽的女悍匪此刻香汗淋漓,鬓角青丝紧紧贴在通红的脸颊上,身体竟然似乎使不上力气,落地便瘫软在地上。
“明明费力的是我,怎么好像你累的不行?”
闻言,赵岩朵本就红晕的脸颊好似火烧一般,却又羞于说出其中原因,只得闷声嗔怒道:“还不是因为你!就知道天天占我便宜!”
“我占你便宜?”当了苦力却还挨骂的许长歌闻言不禁摇头。
然而,下一刻,望着渐渐缩成一团的赵岩朵,他的眉头不禁皱起。
赵岩朵出了很多汗,这山顶风大,温度极低,若是没有保暖之物,很容易感染风寒。
许长歌忽然发现自己忽略了重要的一点,以赵岩朵的身体绝对承受不住驾驶朱雀飞行时的冷风冲击。
他有蛮牛体质,但赵岩朵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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