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
陆陆续续,有二十来个青壮年举了手。都是平日里踏实肯干的。
秦风在心里记下人数,又说:“明儿开始,白天照常干活,晌午后练枪法。晚上排班巡夜。枪由队里统一管,用的时候领,用完交回。”
“那地里的惊吓物咋弄?”一个妇女问。
“婶子们操心这个。”秦风说,“扎草人,挂破布,绑铃铛。明儿个一早,柱子带人去各家收破衣裳、烂被面。会编草人的婶子大娘,工分另算。”
“这个我们在行!”几个中年妇女应声。
大事基本定了。李老栓又敲了敲烟袋锅子:“还有谁有话说?”
人群安静着。孙二赖子撇撇嘴,想说什么,被旁边人拽了拽袖子,到底没吱声。
“那就这么定了!”李老栓一锤定音,“小风牵头,大伙儿配合。保庄稼就是保饭碗,谁要是这时候扯后腿,别怪我老栓不讲情面!”
会散了。人们三三两两往回走,议论声嗡嗡的,有担忧,也有期待。
秦风站在原地,看着人群散去。黑豹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安静地蹲在他脚边。踏雪和虎头也跟来了,在碾盘下钻来钻去。
林晚枝和她爹娘走过秦风身边时,林父停下脚步,拍了拍秦风的肩膀:“小子,担子不轻。有啥难处,吱声。”
“知道了,叔。”秦风点头。
林晚枝看了他一眼,灯光下眼神里有担忧,也有别的什么。她张了张嘴,最后只轻声说了句:“小心点。”
“嗯。”
人都走光了。老榆树下就剩秦风和李老栓,还有三条狗。
“小风啊,”李老栓叹了口气,“孙二赖子那号人,你别往心里去。屯里百十口人,啥样的都有。”
“我知道。”秦风说,“栓叔,明天还得麻烦您,把巡夜的班排出来。俩人一组,老少搭配,生手配熟手。”
“这个我熟。”李老栓点头,“你放心练你的兵。地里的草人、铃铛,我盯着老婆子们弄。”
两人又商量了几句细节,李老栓也拄着拐棍走了。
秦风站在老榆树下,夜风凉丝丝的,吹散了白天的燥热。抬头看,满天星斗,亮得晃眼。
踏雪和虎头玩累了,趴在他脚边。黑豹站起来,蹭了蹭他的腿。
“回吧。”秦风说。
一人三狗,沿着屯子里的小路往回走。月光把影子拉得老长。
路过林晚枝家院子时,秦风看见西屋的窗户还亮着灯。窗纸上映出个人影,似乎是坐在炕上做针线。
他脚步顿了顿,没停留。
回到自家院子,推开门。新房里还是空的,但已经能闻到木料的清香。
秦风打水冲了个凉,躺在炕上。
脑子里把今天的事过了一遍。
会开了,人组织了,方向定了。
但真正的难处,才刚开始。
枪法得练,配合得磨,陷阱得布,夜战得适应。
还有像孙二赖子那样的人,保不齐后面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都得一件一件解决。
不急。
就像打猎,看到了猎物踪迹,剩下的就是布设、等待、出击。
一步一步来。
窗外传来虫鸣,一阵一阵的。
远处,谁家的狗叫了两声。
屯子睡了。
但秦风知道,从明天起,这个屯子要开始另一种节奏了。
白天种地,晌午练兵,夜里巡山。
为的,就是守住那片绿油油的庄稼,守住秋后金灿灿的收成。
他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明天,要早起。
要练枪,要布防,要准备打一场硬仗。
但心里,反而踏实了。
该来的,总会来。
来了,就迎上去。
就像这山里的汉子,肩上的担子再重,也得扛着往前走。
踏雪在炕下“呜呜”了两声,大概是做梦了。
秦风嘴角扬起一丝笑。
睡吧。
明天,还得干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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