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精泣血认亲儿
黑风山下的老槐林在晨曦中舒展枝桠,千万片叶子上的露珠折射出七彩光霞。善财童子脚踏莲花将婴儿轻轻放下时,那团萦绕周身的金光如退潮般收敛,露出粉雕玉琢的小脸。老槐精拄着虬结如龙的拐杖踉跄赶来,树皮般粗糙的手掌刚触到婴儿眉心的朱砂痣,便突然老泪纵横,浑浊的眼睛里渗出槐花色的泪珠:“我的槐哥儿!你可算从熊罴怪的魔掌里回来了!”
婴儿眨着金瞳,肉乎乎的小手抓住老槐精飘拂的胡须:“奶奶,昨晚梦里有个黑熊精说,我爹娘在东边的金光里睡觉。”他话音未落,唐僧牵着白马行至林边,锦襕袈裟的金线在槐叶间明明灭灭。老槐精见状突然扑倒在地,枯枝般的手指抠进泥土:“圣僧!孙大圣!若不是你们救了槐哥儿,老身这五百年的心血便全毁了!”
孙悟空蹲下身,猴毛上的晨光簌簌掉落:“老槐树精,这娃娃到底是啥来历?那熊罴怪怎地非要抢他?”老槐精颤抖着撩起衣襟,露出心口碗口大的疤痕:“这孩子本是老身用千年槐芯所化,他爹娘原是华山槐仙夫妇,五百年前遭天劫打散元神,魂魄被熊罴怪封入摄魂镜。那妖怪抓槐哥儿,是要用他的槐仙血脉作药引,炼那歹毒的‘万婴丹’!”
猪八戒听得直拍肚皮:“啥破丹药要拿娃娃炼?俺老猪的钉耙第一个不答应!”他话音未落,婴儿突然指着东边的歪脖子老槐树尖叫:“是熊罴怪!他躲在树后面看我们!”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树后转出个黑毛蓬松的巨兽,肩胛扛着柄狼牙棒,棒尖还在滴血:“老槐树精,快把槐仙血交出来!否则休怪某家拆了你这老巢!”
婴魂夜话揭邪谋
月升时分,婴儿抱着沙僧摘来的野桃,突然揪住唐僧的僧袍下摆:“师父,我又梦见爹娘了。”他金瞳中映出烛火,小脸皱成一团,“他们被锁在一间全是镜子的屋子里,有个穿黄袍的老头拿针扎他们。”沙僧急忙翻开随身携带的《西域神异志》,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惊呼:“‘金母殿’并非太白金星的府邸,而是上古妖镜‘摄魂金鉴’的封印之地!”
孙悟空早已按捺不住,纵筋斗云便要上天,却被南天门的增长天王用宝剑拦住:“大圣留步!太白金星今日遣仙官传讯,说殿内闯入妖魔,已闭门谢客。”他正焦躁间,地面突然腾起绿芒——婴儿在老槐精怀中浑身发光,眉心朱砂痣化作流转的符印:“想起来了!熊罴怪有面镜子,能照出人心底最想的东西。他说我爹娘的魂魄被封在镜里,只有用锦襕袈裟的金线才能解开……”
唐僧闻言轻抚婴儿头顶,袈裟的金线突然微微发烫:“原来如此,他是想借这孩子引出袈裟的秘密。”猪八戒突然拍得钉耙震天响:“俺老猪懂了!‘金母’指的是‘金母木公’里的金母,那不就是观音菩萨吗?熊罴怪准是躲在菩萨的道场里!”他话音未落,东方天际突现一道黑气,熊罴怪的声音裹着狂风刮来:“唐僧!明日午时带袈裟到金母庙,迟了这小娃娃便要魂飞魄散!”
婴儿吓得缩进老槐精怀里,头顶竟钻出两瓣嫩绿的槐芽——那是槐仙血脉觉醒的征兆。孙悟空掣出金箍棒,棒身映着月光嗡嗡作响:“妖怪敢放狠话!俺老孙这就去砸了他的老巢!”唐僧却按住他的肩膀,目光投向沉沉夜色:“悟空且慢,此事必有蹊跷,那摄魂镜乃上古凶物,熊罴怪如何能轻易掌控?”
金木斗法辨真假
次日午时,金母庙的残垣断壁间弥漫着诡异的檀香。熊罴怪踞坐在破殿中央的石台上,面前摆着面三尺见方的青铜镜,镜中果然映着一对男女的虚影,正被无数黑链缚住。“快把袈裟金线抽出来,绕镜三圈!”熊罴怪挥舞狼牙棒,镜中影像突然扭曲,现出三百个婴儿的怨魂在血水中沉浮。
孙悟空火眼金睛暴睁,金箍棒直指铜镜:“妖怪休要演戏!这镜中分明是摄魂镜,专门吸食生魂!”熊罴怪狞笑一声,竟将怀中的婴儿扔进镜面,铜镜顿时爬满蛛网般的血丝。“孽障!”猪八戒怒吼着挺耙砸去,九齿钉耙撞上镜面却如泥牛入海,反而震得他虎口溢血,钉耙上的九齿竟生生断了一齿。
沙僧见状急翻天书,书页在风中哗啦作响:“大师兄!此镜需得金木二星之力方能破解!当年女娲补天时,曾以金星之金、木星之木炼化镜胚!”孙悟空恍然大悟,拔下两根毫毛吹口气:“变!”只见金光中滚出个金盔金甲的天将,木光中现出位绿袍持剑的星君,正是太白金星与木星仙君的法相。
“吾乃太白金星!持金星之锐,破天下邪祟!”
“吾乃木星仙君!秉木星之生,复万物本真!”
二星联手展开五行旗,金星旗如烈日当空,木星旗似万木逢春,青黄二色光芒交织成网,将铜镜牢牢罩住。熊罴怪见状不妙,化出本相想逃,却被木星仙君抛出的碧藤缠住四蹄,太白金星的捆仙绳顺势而上,将其缚成棕子。铜镜在金光中发出悲鸣,镜面上的血丝寸寸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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