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那人嘴角僵硬地扯动了一下,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别怕,我是看守城门的,你们是进城的商人吗?”
段殷被这人吓得心脏猛地一缩,他拍了拍自己那受惊过度的小心脏,嘴里嘟囔着:“妈的,吓我一跳……”
林珩倒是显得比较镇定,他脸上挂着微笑,礼貌地回应道:“是的,我们是商人。”接着,他像是拉家常一样随意地问了一句:“你们这里的雾可真大啊!”
“我们这儿啊,就是雾大。”那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样,“因为这里是天使降生的地方,所以这儿总是白茫茫的一片,你们不觉得,这样很神圣吗?”
话音刚落,那人就发出一阵类似于转动木门的“咯咯”的笑声,那笑声在这浓雾弥漫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诡异。
然而,林珩却面不改色,他嘴角的笑容依旧,淡淡地回答道:“确实。”
“没有比这更神圣的地方了,这里的空气是世界上最清新的了。你们闻,空气中,有天使的味道……”那个人深吸了一口气,“对了,你们要进城,对吧?”他从旁边拿出了几张东西,递给林珩,“拿着,小伙子,它们会帮助你们在城里更好的生活。”
“谢谢您。”林珩道了谢,给队员分发了一下,边进城边阅读内容。
“入城须知:”
“一,城里白天时的空气是最新鲜的,这样新鲜的空气在晚上可闻不到。”
“二,城中心是天使诞生的地方,他们也住在那里。”
“三,纯白天使是最善良的,他们不会骗人,所以请遵循他们的要求。”
“四,黑色的天使是非常邪恶的存在,请千万不要相信他们。”
“五,市民们最敬重纯白天使了,请不要当着市民们的面污蔑他们。”
“六,天使们只会在夜晚出来活动。”
“七,城里白天不允许杀人。”
“八,请准时参加纯白天使的诞生礼。”
“九,请在诞生礼上让纯白天使高兴,并记住你。”
“十,天使们总想互相伤害,他们分为黑色天使和纯白天使,请帮助其中一方。”
“注: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是……什么意思?”段殷也阅读完了这些规则,“看起来像是那种‘规则怪谈’。”
“嗯,”齐幼幼点头表示赞同,这俩小孩很少意见相同,“它这第十条规则里的‘请帮助其中一方’,和第三条的‘遵循纯白天使的要求’,根本就是在强迫我们加入纯白天使阵营啊!”
“这些规则里有很多关于时间的。”林珩再次把规则浏览了一遍,“白天时,空气‘新鲜’,天使们不会出来活动,而且不允许杀人。晚上,闻不到和白天时一样新鲜的空气,天使会出来活动。但没有说晚上可不可以杀人,但看这条规则……”林珩修长的手指在第七条规则上点了点,“应该是可以的。”
“空气新鲜,是什么概念?”成寻时抬起眼睛,“现在是白天,这里白天的空气……很清新吗?”
“嗯,清新得快要把我送去见上帝了。”雪莉捂着口鼻,声音显得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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