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我们也不能总小孩小孩的叫你。”
“我叫阿煜，哥哥姐姐叫我阿煜就行。”
“姓呢？”
阿煜低下头：“没有姓，我只知道自己叫阿煜。”
陆锦拍了拍炎烬：“阿煜跟着你睡。”
“我不要，我不想和他一起睡。”
阿煜拧眉，一张小脸冷冷板着，看着确实很嫌弃炎烬。
“老子这暴脾气，你以为我想和你睡，你把啸云还我！”
无禅察觉到陆锦在看他，义无反顾的上前，“和小僧睡吧，阿煜。”
炎烬撇了撇嘴：“哼。”
“都去睡吧，明日我们一早出发。”
阿煜眼底狂喜：“姐姐，真的吗？你们要去哪？”
陆锦按住阿煜的脑袋，有些头疼：“明日你就知道了，快去睡觉吧，小孩子不睡觉容易长不高。”
“哦，也对，怪不得姐姐看着没有比阿煜高多少。”
咔嚓。
陆锦感觉自己的心碎了，明明是一句好话，这孩子却说的她心碎。
她很矮吗？
她仰起头看几人，放平视线后，目光所能看到的，便是三位少年垂下来的手臂。
手指上方手肘以下的位置。
她咬了咬牙：“你睡不睡？”
“啊，姐姐好恐怖，漂亮哥哥，我们快走吧！”
无禅被拽走，炎烬也跟着上去。
陆锦叹了一口气，垂着脑袋朝着楼上走。
在她的印象中，她好像能长高的，至少也不至于如今这么矮。
虽说现在还没有发育，矮一些，但以她现在的基础，就算发育后长个，想必也长不了太高。
“夜玄......”
“会长高的。”
一只手落在陆锦脑袋上，轻柔的揉了揉。
真的还会长高吗？
极渊之地。
顾清寒已经来到这里一月时间，一月前，他趁着极渊之地的守卫松懈，偷偷潜入宫殿之中。
这里便是阿月所住的地方，顾清寒虽然从未来过此地，但他凭借感觉，并未耗费多大气力，便见到他口中的阿月。
殷月如今早已是魔君，修为进长，顾清寒停滞在金丹期数年，丝毫没有进展。
几乎是顾清寒看到殷月的瞬间，殷月便发现了他。
“？你来做什么？找死吗？顾清寒。”
“阿月。”
殷月冷着脸，屏退殿中所有人，冷冷的看着顾清寒，眼中没有一丝温度，有的也不过是怒火、仇恨。
“阿月，我...我”
殷月：“修仙界的仙君与我魔域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今日来，可是要代表修仙界同我魔域开战？”
“不是，不是的阿月，我来此只是为了私事。”
殷月稍稍放心，既然不是为了修仙界，“我同你没有私事，你走吧，若是再来，就休要怪我不客气。”
顾清寒不动，只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双眼睛盯着坐在上位上的殷月，眼中的渴望、贪婪丝毫不掩饰。
阿月的这张脸，他时常会梦到，时间长了，他都快记不清到底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
眼前是真的吗？
顾清寒慢慢上前，在距离殷月一步远的距离，伸出手，还未触碰到，便被殷月用法术推开。
“你做什么！顾清寒，你别忘了，是你和你的师门，杀了我的父亲！”
是，阿月的父亲是他们做的。
当年的事情都有错，很多事情都有错，错就错在，他们二人就不应该相遇，或者他压根不应该出宗去寻找秘境。
“阿月...我能不能...”
“不能！”声音干脆，斩钉截铁。
“咣当。”
大殿门被推开，一名衣着暴露，露着胸肌的男子走进来，看了一眼顾清寒，便揽住殷月的腰，行为放肆。
“君上，怎么还不去找我？我都等不及了！”
殷月微微挑眉，任由男子拉着自己的手，在男子胸口处抚摸。
“有点烦心事，走吧。”
“君上，那今天晚上我好好伺候您，保准让您舒心。”
“嗯，都听你的。”
顾清寒从男子进来，便紧紧盯着两人，在看到男子同殷月举止亲近，更是红了眼。
“殷月！”
殷月慢悠悠地回头：“喊什么？顾清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缺不得男人的，而你，明日若是再出现在这里，极渊大牢等着你。”
说罢，殷月便拉着男子离开。
徒留站的浑身僵硬的顾清寒，他捂住胸口，剧烈咳了两声，吐出一口鲜血，随手擦掉。
都是假的，阿月都是在骗他。
都是假的。
阿月怎么可能亲近别的男子，这是不可能的，阿月都是在装给他看，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的。
顾清寒强撑着身子站起来，看向两人离开的方向，勾起一抹笑：“阿月，既然我来了，便不会轻易离开。”
不管是什么原因。
更不会管别人。
顾清寒朝着方向追了上去，在一处花园处看到两人。
殷月皱着眉：“丢了？你们怎么看的？”
“君上，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
“本君知道，索性他也离不开太远，等我忙完这几日，再去寻他，你们先找着。”
殷月朝着顾清寒的方向看了一眼，皱起眉：“若是找到了，也不要先回来，等本君解决顾清寒。”
“阿月想如何解决我？床上还是在这里？”顾清寒刚靠近，便听到殷月最后一句话，直接接话道。
殷月冷着脸，对面的男人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你跟着本君做什么？这里可是魔域，本君一声令下，你想走都走不掉。”
顾清寒扭头看着男人离开，身上的气息缓和了一些，靠近殷月，在距离她一步的距离停下：“我没想走，既然敢来，便没想过走。”
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攒了很多年，才能在眼下的契机来此，若是离开，恐怕就是两人最后一面了。
虽然两人立场不同，但他可以没有立场。
天衍宗不差他一个人，踏云峰也是，顾家更是。
“阿月，让我留下吧，那男的能做的，我都能做，而且我还会比他做得更好，更让你满意。”
“顾清寒，你要不要脸？没想到几年不见，你的脸皮真是厚，既然不想走，便留下吧。”
留下，让她好好磋磨他，以解多年心头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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