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选手汤铁戈赢了。
这在湖边几万观众中没引起多大的波澜,这在大家的预期之内。
赌坊开出的赔率本就是一比一,谁胜谁输都属正常。
但各大修真家族对汤铁戈的实力感到震惊。
能三下五除二重创洛家的筑基高手,算是温家杀出了一匹黑马。
郝家家主郝政早想借这次机会让温家一无所得,从而彻底落入垂败之势。
但汤铁戈的表现让他眉头紧锁。
“这厮不就是林风一个跟班吗,怎会如此厉害?”郝家凉棚内,他急问身后的长老和供奉们。
“这厮与林风一样,是个体修,抗揍力大,但缺乏法术傍身,刚才应该就是侥幸得手,走不远的……”有长老解惑道。
赦政转头对一边的沅清剑道:“清剑贤侄,等两场就轮到你与林风那厮对诀,这家伙手段诡异,身藏一把相当厉害的火铳,有不少高手栽在他手上,你要小心为上!”
不远处是一群梁山派弟子,听到赦政的话深以为然,默默点头。
唯独花惜水心中猛地一颤。
林风早把那把让人闻风丧胆的火铳作为定情信物送给了她,他已没了依仗的法器了。
他现在面临强劲对手,自己应该把火铳还给他防身的。
可这两天自己心中乱糟糟一片,竟没考虑到这些。
愧疚之情在她心中涌现,却又听到沅清剑的轻笑声。
“郝公把心放在肚子里,吾归元剑派以剑证道,能以金丹之境斩元婴,林风那厮一个渣灵根体修何足道哉?”
这话放眼梁山派也没人敢如此大的口气,众人纷纷侧目。
花惜水也回首看向沅清剑,却与他目光撞了个正中,只觉他眸光炽热,急低头躲开,心中乱成一团。
一会,湖风卷着喧嚣掠过擂台,前一场比试的余波尚未散尽,司仪高亢的嗓音已刺破人群:“下一场,郝家沅清剑,对战温家林风,请上台!”
话音落下的刹那,两道身影几乎同时动了。
沅清剑足尖一点凉棚栏杆,身形如离弦之箭射向擂台,身形快捷无比,已自带一股凛然剑意。
另一边,林风缓步走至温家凉棚临水栏杆前,脚下生风,托着他飘向湖心的擂台。
原来他的《九转金刚身》已修至第五转,已能修炼御风飞行之术,只可惜秘籍中没记录御风之术,他自己琢磨好几个月,竟也能驾风短距离飞行了。
所有人不明白就里,一个个瞠目结舌望着他。
“扣,那就是林风,他居然能御风了,难道他已是金丹境?”
“不可能,林风是体修,要到金丹境没个大几十年想不莫想!”
“那这怎么解释?”
“……”
林风背着双手缓缓飞行,自带一股沉稳气场。
他身着玄色劲装,身形不算魁梧,却如劲松般挺拔,离湖水五六丈高飞行,激起湖面涟漪顿起,有如天神巡境。
花惜水倚栏站在梁山派人群中,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掌心早已沁出冷汗。
那把火铳被她藏在袖中,此刻重逾千斤,愧疚与担忧交织,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林风只怕真有金丹实力,要不也驾不了风,但是沅公子乃是修剑的金丹,此役,怕是凶险了……”有观众低声议论道。
沅清剑金丹境的修为早已是人尽皆知,归元剑派的剑法更是纵横一方。
而林风凭火铳闯出名头,虽打败温家的供奉王夜没用火铳,在大伙看来应该是侥幸而已。
他对决沅公子,胜算渺茫。
郝政坐在凉棚内,嘴角勾起一抹阴笑,眼神死死盯着林风,仿佛已能看到他败亡的惨状。
擂台上,沅清剑率先发难,语气冰冷如霜:“林风,念在体修艰难不易,若此刻自废修为退去,吾可饶你一命。”
林风抬眸,目光平静无波,淡淡回应:“要打便打,哪来这般废话。”
话音未落,沅清剑眼中寒光爆射,腰间长剑骤然出鞘,一道璀璨剑光如银河泻地,直劈林风面门!
剑速之快,带出尖锐的破空声,台下观众惊呼出声,花惜水更是捂住了嘴,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希望谁赢,肯怕她自己都不知道。
林风早有防备,身形猛地向侧后方闪退,同时右手快速结印,低喝一声:“阴风斩!”
刹那间,擂台之上阴风大作,一道漆黑如墨的气刃凝聚而成,带着刺骨的寒意迎向剑光。
“嘭”的一声巨响,气刃与剑光碰撞,爆发出强烈的能量波动,四周气流紊乱,卷起漫天水汽。
沅清剑见状,眉头微挑,显然没料到林风这招威力不俗,脚下步法变幻,身形如鬼魅般绕到林风左侧,长剑挽起层层剑花,如暴雨般刺向林风周身要害。
归元剑派的“流云快剑”被他施展得淋漓尽致,剑影密集如网,几乎封死了林风所有闪避的空间。
林风体内灵力运转到极致,身形陡然加速,竟是以险避险,在剑影缝隙中穿梭自如。
他本身是体修,肉身强横,偶尔被剑风扫中,也只是身形微微一滞,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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