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鬼工业园，人力资源部。
雷老虎（009号）正对着一份《裁员名单》愁眉苦脸，手里的皮带都快被他捏断了。
“老板，这日子没法过了。”
雷老虎指着窗外蹲在墙角的一大群“歪瓜裂枣”，对徐浪诉苦：
“最近又收编了一批流浪鬼。”
“但这批鬼……素质太差了！”
徐浪顺着视线看去。
只见墙角蹲着几百只奇形怪状的厉鬼：
有的没有脑袋，正把自己的头放在膝盖上梳头；
有的浑身没有皮，血淋淋的肌肉裸露在外面；
有的长着三只手，但每只手都只有两根手指。
“怎么回事？”徐浪问。
“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
雷老虎气愤地汇报道：
“让那个无头鬼去送快递，它看不见路，经常撞墙。”
“让那个剥皮鬼去端盘子，它身上的血水老是滴进菜里，被投诉了八百回。”
“让那个长发鬼去踩缝纫机，头发总是卷进机器里，修机器的钱比它赚的还多！”
“现在好了。”
雷老虎摊开手：
“这几百号鬼，既干不了活，又背了一身房贷。”
“没钱还贷，它们就开始在小区里闹事，甚至想去偷井盖卖铁。”
“老板，要不……把它们送去烧锅炉算了？”
听到“烧锅炉”，墙角那群鬼吓得瑟瑟发抖，发出了凄厉的哀嚎：
“别烧我！我想工作！我想还房贷！”
“呜呜呜……我只是长得丑，我有罪吗？”
徐浪看着这群“废柴”，并没有立刻下令处决。
他推了推眼镜，【资本之眼】开启。
【目标：无头鬼（D级）】
【特长：颈部喷血、抛头杂耍、极度惊悚。】
【目标：剥皮鬼（C级）】
【特长：视觉冲击力强、自带血腥BGM、触感湿滑。】
看着看着，徐浪的嘴角慢慢勾起了一抹笑容。
“烧了？太浪费了。”
徐浪转过身，看着雷老虎，就像在看一个不懂艺术的土包子：
“雷主任，你的思维要打开。”
“谁说它们是废柴？”
“在某个特定的领域，它们简直就是……天王巨星。”
“啊？”雷老虎懵了，“巨星？就它们？”
“对。”
徐浪走到窗前，看着远处的江城市区。
那里灯红酒绿，无数寻求刺激的年轻人正在夜店、密室、电影院里挥霍着金钱。
“现在的年轻人，生活压力大，就喜欢追求刺激。”
“他们花几百块钱去鬼屋，看那些全是塑料味儿的假鬼，还要排队。”
“如果我们……”
徐浪指了指楼下那群吓人的真鬼：
“弄一个‘全真·沉浸式惊悚乐园’。”
“让这些长得最有创意的员工，去里面当NPC。”
“不用化妆，不用特效，主打一个‘原汁原味’。”
“你觉得，这生意……能做吗？”
雷老虎的眼睛瞬间瞪圆了。
还可以这样？！
把长得丑当卖点？这特么是商业鬼才啊！
“能做！太能做了！”
雷老虎激动得拍大腿：
“这不仅解决了就业问题，还能收割活人的钱包！”
“这就是传说中的……第三产业？！”
“没错。”
徐浪整理了一下领带，大步流星地走下楼。
“集合！”
徐浪站在那群瑟瑟发抖的“废柴鬼”面前。
“我知道，你们很自卑。”
“你们觉得自己长得丑，吓人，不受欢迎。”
无头鬼抱着脑袋点点头，剥皮鬼流下了血泪。
“错！”
徐浪大声喝道：
“在这个看脸的时代，丑……也是一种资源！”
“甚至是一种稀缺资源！”
“看看你们！”
徐浪指着剥皮鬼：
“这肌理！这色泽！这血淋淋的质感！好莱坞顶级的特效化妆师都化不出来！”
又指着无头鬼：
“这断口！这喷血的抛物线！这是多么完美的视觉艺术！”
“你们不是废柴！”
“你们是天生的……恐怖片影帝！”
这群鬼听傻了。
这辈子（鬼生）第一次有人这么夸它们。
原来……我也很有才华？
“现在，公司决定开展新业务——【猛鬼文旅部】。”
徐浪拿出一沓新的合同：
“我聘请你们做‘特型演员’。”
“工作地点：猛鬼公寓、烂尾楼、废弃医院（原址改造）。”
“工作内容：吓人。”
“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
“只要能把进来的游客吓得尖叫、吓得腿软、吓得尿裤子……”
“就有提成！”
“吓哭一个，奖金100！”
“吓晕一个，奖金500！”
“要是能把吓尿的视频发到网上火了……直接抵扣一年房贷！”
“当然，有底线：严禁触碰游客身体，严禁吓死人（赔不起）。”
“干不干？！”
“干！！！”
几百只鬼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吼声。
无头鬼把头抛向空中庆祝，剥皮鬼高兴得血滋滋往外冒。
这工作太适合它们了！
以前吓人会被道士打，现在吓人不仅合法，还能赚钱还房贷？
这就是天堂啊！
“很好。”
徐浪看着群情激奋的员工，转头对小丑（运营总监）吩咐道：
“005，去准备文案。”
“把我们的几个据点（公寓、烂尾楼、医院、火葬场）串联起来。”
“打造一个【江城·惊悚一日游】精品路线。”
“广告词我都想好了：”
“想体验心跳停止的感觉吗？”
“想和贞子面对面吗？”
“全球首家全真鬼屋！没有一个假人！敢来就送百万保险！”
徐浪看着这群正在比划着怎么吓人的新晋“演员”，眼中满是期待。
工业、农业（养殖）、金融、地产……
现在，终于轮到服务业了。
“江城的活人们。”
徐浪微笑着看向市区：
“准备好……以此为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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