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黑云山古洞之内,玄黄光芒渐次收敛,那尊承载着冀州山河气运与亿万人族信念的鼎影,虽未彻底凝实,却已与帝辛的人皇位格紧密相连,化作一道无形的烙印,深深融入其神魂与气运之中。
帝辛立于祭坛之前,闭目感受着体内那前所未有的充实与厚重。与冀州鼎虚影的初步融合,不仅驱散了血咒的侵蚀,更让他的人皇气运暴涨一截,与整个大商国运的联系也变得更加清晰、稳固。他甚至能隐约感应到,在商境的其他方向,似乎有另外几道微弱却同源的气息,正与这冀州鼎遥相呼应。
“九州鼎……果然气运相连。”帝辛睁开眼,眸中精光内敛,更添几分深不可测的威严,“若能尽数寻回,重定九州,则人道大兴,绝非虚言!”
“恭喜陛下!”石矶与雷部修士齐齐躬身,脸上带着欣喜与敬畏。方才那煌煌鼎鸣破邪咒的景象,深深印刻在他们脑海中,对这位人皇的敬畏之心更重。
帝辛微微颔首,目光扫过那几名被制住、气息萎靡的海外炼气士。“审问得如何?”
一名负责审讯的雷部修士上前禀报:“陛下,这几人嘴硬得很,只承认是受侯四背后所谓的‘圣教’邀请,以海外三仙岛的航线舆图和一件名为‘定海罗盘’的法宝为酬劳,前来协助擒拿陛下,抽取人皇本源与鼎运。对于那‘圣教’的根底,以及‘紫府’、‘灵珠’等事,皆推说不知。”
“圣教?定海罗盘?”帝辛眉头微蹙。侯四已死,这“圣教”线索似乎又断了。但海外炼气士的介入,无疑表明局势更加复杂。他走到那名为首的海外炼气士面前,居高临下,人皇威压自然流露:“尔等来自海外何地?那‘圣教’使者,又是如何与尔等联络的?”
那炼气士感受到帝辛身上那与这片古老大地浑然一体的磅礴气运,心知此人绝非凡俗,抵抗意志顿时瓦解大半,颤声道:“回……回禀人皇……我等来自东海之外,金鳌、方丈、蓬莱三岛皆有。那使者……是主动寻上我等在东海的一处临时据点,出示了信物,并许诺重宝……至于其来历,确实不知,只知其自称‘圣教行走’,功法诡异,非玄非释,亦非我等海外路数……”
“信物何在?”
“是……是一面黑色骨牌,上有……有扭曲的火焰图腾……”炼气士艰难地描述着。
帝辛记下这个特征,心中念头飞转。非玄非释,功法诡异,与海外炼气士勾结,图谋人皇本源与九州鼎运……这“圣教”所图甚大,且隐藏极深,比之明面上的阐教,或许更为危险。
“押下去,严加看管。待返回朝歌,交由闻太师细细盘查。”帝辛下令。这些海外炼气士或许知道更多关于海外势力分布,乃至那“定海罗盘”的信息,仍有价值。
清理完古洞,帝辛再次看向那冀州鼎虚影。他尝试以心神沟通,那鼎影微微震动,传递出一股亲近与认可之意,但似乎受限于某种规则或本身状态,无法被直接收取带走。它更像是一个坐标,一个气运的锚点,与这冀州大地紧密绑定。
“陛下,此鼎虽无法移动,但陛下既已得其认可,便可随时借取其气运之力,更能借此感应其他八鼎方位。”石矶感知敏锐,出言提醒。
帝辛点头,这正是他最大的收获。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那玄黄鼎影,转身道:“此地不宜久留,即刻返回朝歌。西岐经此一挫,绝不会善罢甘休,朝中需早做应对。”
……
就在帝辛一行人悄然离开黑云山,踏上归途之时,朝歌城内,已是捷报频传,民心振奋!
《大商日报》以最快速度刊发了号外,详细报道了西岐“受命台”仪式如何在大商诛仙炮塔的雷霆一击下灰飞烟灭,所谓“天命之子”姬发如何重伤呕血,“伪王胎”如何受损破裂。文章极尽渲染,将西岐与阐教的狼狈不堪描绘得淋漓尽致,同时大力宣扬诛仙炮塔之神威,陛下之圣明,大商国运之昌隆。
消息传开,朝歌城内万民欢腾,锣鼓喧天!长久以来被西岐“凤鸣岐山”天命论所压抑的民心,在此刻得到了彻底的释放与宣泄。茶馆酒肆,街头巷尾,人人扬眉吐气,对朝廷、对陛下的拥戴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
“哈哈哈!什么狗屁天命!在咱们的诛仙炮塔面前,还不是不堪一击!”
“陛下圣明!早就看出西岐那群人是伪君子!”
“还有那阐教仙人,平日里高高在上,这下脸都丢尽了吧!”
“我看以后谁还敢说西岐是什么天命所归!”
民心所向,气运自凝。朝歌上空,那庞大的人道气运光团不仅彻底稳固,更是汹涌澎湃,光华大放,隐隐有龙吟凤哕之声相伴。那被凝香苑祭坛反向窃取的一缕西岐伪运,在这浩荡洪流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并被迅速冲刷、净化。
皇宫内,闻仲、商容、比干等重臣亦是面露喜色,但并未被胜利冲昏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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