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眼神一冷,抬手就要掏东西。可就在这时,起重机的整条钢索突然绷紧,像条蟒蛇似的缠住他的腰,猛地把人吊离地面。
陆平安抬头,看见张薇站在控制室门口,一只手扶着墙,另一只手往前伸着。她头发无风自动,瞳孔泛着淡金色,整个人像是蒙了层半透明的雾。
“快走,”她声音虚弱,“他撑不了多久。”
陆平安没犹豫,抓起地上的勘界旗塞进背包,转身抱起张薇。她身体更冷了,像刚从冰窖里抱出来似的。
刚转身,身后就传来金属断裂的巨响。回头一看,起重机的钢索断了一根,张昊在半空中疯狂挣扎。
“你逃不掉的!”他嘶吼着,声音里满是怨毒,“宋明琛就在下面等着!”
陆平安没理他,抱着张薇往平台中心走。胸口的玉佩发烫,像是在给他指路,他能感觉到,裂隙就在前面,那道缝里正不断往外冒黑气。
走到一半,他停下脚步,从背包里掏出那个被糖腐蚀过的噬魂铃。铃身已经变形,却还能看出原来的模样。他盯着看了两秒,随手扔进了海里。
张薇靠在他肩上,轻声说:“刚才……我好像看见另一个我。”
陆平安脚步顿了顿。
“她说,”张薇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她不想死第二次。”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语气很沉:“那就别死。”
风又大了起来,吹得平台上的铁皮哐当作响。远处海面翻涌着黑浪,乌云压得极低,像是随时会砸下来。
陆平安继续往前走,每一步都踩在震动的钢板上。脚下的裂缝越来越宽,黑气升腾着,隐约能看见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张薇突然抓紧了他的衣服,声音发颤:“下面……有人。”
陆平安低头看她。
她指着裂缝,眼神里满是恐惧:“不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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