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先前喊住都梁香的修士面露尴尬,瞧着她一副和悦友善的态度,又生得这般美,当下有些不忍心起来。
“徐子清,你真是个废物,不就是个长得漂亮了点儿的女修吗,皮囊而已,哪有境望重要,有什么看不破的,让开。”
另一个人缓缓迈步上前,倨傲地抬了抬下巴,对着都梁香颐指气使道:“把你的十方令交出来。”
李登云见都梁香似乎并没有要反抗的意思,也不由得缓和了口气:“你只要老老实实地把境望转给我,我们可以不为难你。”
“甚至,这秘境内处处危险,到处都有不怀好意的人,我们可以让你跟着我们一起,也安全些。”
都梁香惊讶道:“你们这群人身上多半都没有境望,怎么就知道我有呢,偏要来抢我。”
“有没有境望,一抢便知,你要是真没有,那就算你走运咯。”
都梁香笑容愈发灿烂了几分,好像真心为他们高兴似的。
“那你们还挺走运的,我身上的境望还真不少哦。”
都梁香摸出自己藏在袖子里的十方令,朝着李登云掷了过去。
李登云刚想说这女修脑子没问题吧,被人抢劫了还一副高兴的样子,顺手接过都梁香掷过来的十方令,翻过来一看,差点没被上面的数字惊掉下巴。
“八千境望?”他猛地抬头看了看天幕,惊疑不定的目光落回了都梁香的脸上,“你就是排名第五的虞泽兰!”
都梁香配合地点了点头:“是我。”
李登云身后几个人立时跑走了四五个,他也不在意,显然两拨人也不是什么交情深厚的同伴,只是临时搭伙儿同行而已,这下见势不对,一溜烟就赶紧撤了。
他们身上没有境望,跑掉就跑掉吧,都梁香也懒得出手把人拦下。
李登云心中警觉起来,但还是被这十方令上庞大的数字冲昏了头脑,心存幻想也许单纯是都梁香走运,捡漏了什么法宝和传承。
“……那你修为怎么这么低?”他仍残存着一丝侥幸,见都梁香还背着个人,心说或许她们刚遭遇了什么险境,身上有伤也说不定。
“低吗?”
九根灵毫针根根飞窜了出来,被都梁香收回在了五指之间,灵窍既开,她身上的气息瞬间节节暴涨。
地心熔炎灼热的高温将都梁香脚下的土地混着砂石烧成了熔浆,悄无声息地淌出了数条斗折蛇行的熔流。
“筑基大圆满!”
李登云被这气势骇得踉跄着连退了数步。
他反应过来:“你故意的!”
“你故意隐藏了修为就是为了等我们上钩!好阴险的手段!”
都梁香心底冷嗤一声,道,就你们身上那点儿芝麻大小的境望还值得她费心算计?
可笑。
李登云警惕地盯着都梁香指尖的灵毫针,以为这就是她的攻击手段。
孰料他忽然感受到了一股灼热的气流渐渐蔓延了过来。
他暗道不好,连忙施展起防御法术,就见都梁香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羽扇。
她倏地抬臂一扇。
《驭风鹑火诀》第一式,风助火势!
地上猛地窜起数丈高的火墙,四面八方地将几人团团围住。
都梁香有些意外,没想到她以前虽从没修习过火行道法,也能这么轻易地用出《驭风鹑火诀》第一式。
也不知道是法宝的缘故,还是这具身体对这门功法所需的导引灵气游走路径有肌肉记忆。
都梁香小小地改良了一下,让这风助火势扇出的不是五火七禽扇的五火,而是她的异火,地心熔炎。
被困住的几人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在他们身边张牙舞爪跳跃着的火苗,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火墙术,而是滚滚而下的岩浆瀑布。
时不时有火星飞溅在他们结出的,不拘于是什么土墙水墙金盾木盾上,立时就烧蚀出了一个大洞。
他们维持术法的灵气飞速被地心熔炎烧蚀殆尽。
“我的水球术连一滴火星都浇不灭,这不是什么高阶火行道法,这是——”
有人惊恐道:“是异火!她有异火!”
几人再兴不起除了逃跑以外的任何念头。
可惜熊熊烈火阻住了去路,他们手段尽出,也拿这火半点办法都无。
都梁香打了响指,手上的几串石手链就化作小石子蹿了出去。
石精魄们穿过火墙,把她的十方令并那两个有境望的十方令摘了下来,一起扛回来了。
这些人被困火海,哪还有心思去管自己的十方令,刚祭出防御法器,想要顶着熔浆突围出去,法器就被烧得软化下来。
“这位道友,我们的十方令你也拿了,十方令里的东西就当送予道友了,还请道友高抬贵手!”
都梁香本不予理会,拿了两枚十方令,正欲把其中存的东西转出来放到自己的十方令里,忽然发现了五株灵药。
这些灵药之中虽没有结丹灵药,但从其外泄的药力判断,至少也都是三阶灵药,按理说取来应并不容易,怎么叫这些实力低微之人得了这么多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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