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在顾晏之的小院里养伤,日子过得平静而温暖。顾晏之每日亲自为她换药,熬制解毒的灵粥,虽话不多,动作却细致得很。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专注的侧脸,总能让林小满心头泛起一阵暖意。
镇灵木因为地脉灵泉的滋养,长势越发喜人,不过几日,便又拔高了数尺,金色的叶片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生机。林小满每日都会去树下静坐,运转灵力与它沟通,感受着彼此气息的交融,她能清晰地察觉到,自己与镇灵木的联系越来越深,甚至能透过它感知到宗门各处的细微动静。
这日午后,她正坐在镇灵木下翻看《草木心经》,石磊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手里挥舞着一张传讯符:“师姐!山下传来消息,说是邻近的黑风谷出事了!”
林小满接过传讯符,注入灵力,一行字迹浮现出来:“黑风谷遭不明势力袭击,谷中灵脉被毁,谷主重伤,求青云宗支援。”
她眉头微蹙:“黑风谷与我宗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会突然遭袭?”
“听说袭击者手段诡异,”石磊凑过来,压低声音道,“谷里的弟子说,那些人穿着黑色斗篷,出手时会释放灰色雾气,沾到的人灵力会迅速流失,跟上次锁灵塔里的邪气有点像……”
林小满心中一凛:“灰色雾气?难道与苏清瑶背后的势力有关?”
正说着,顾晏之从不远处走来,听到两人的对话,沉声道:“长老们已经收到消息,正在议事。黑风谷虽实力不如我宗,但地处要冲,若被不明势力掌控,对青云宗也是威胁。”
“那我们要出兵支援吗?”林小满问道。
“长老们的意思是,派一支小队先去探查情况,不宜贸然出兵。”顾晏之看向她,“我会带队前往,你伤势刚好,就在宗门留守。”
林小满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但她隐隐觉得此事不简单,或许与万灵窟下的邪气有关:“我跟你一起去。镇灵木能感知邪气,说不定能帮上忙。”
顾晏之皱眉:“太危险了。”
“我不会拖后腿的。”林小满语气坚定,“而且,灵木令赋予我的职责,就是守护宗门及周边安危,黑风谷出事,我不能坐视不理。”
顾晏之看着她眼中的坚持,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好,但你必须跟在我身边,不许擅自行动。”
“嗯!”
两日后,一支由顾晏之带队,林小满、石磊及十名精锐弟子组成的小队,动身前往黑风谷。
黑风谷位于青云宗东南方向,地势险峻,谷中多黑石,常年刮着呼啸的大风,因此得名。一行人赶到谷外时,只见谷口一片狼藉,原本守护谷口的防御阵彻底破碎,地上散落着断裂的法器和染血的衣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和一股熟悉的灰色雾气残留。
“好浓的邪气。”林小满运转灵力,透过镇灵木的感应探查,“这雾气里的邪气,比上次锁灵塔里的更精纯,像是经过了提炼。”
顾晏之脸色凝重:“看来对方的势力比我们预想的更强。大家小心,结成防御阵,逐步深入。”
众人点点头,呈扇形散开,小心翼翼地进入黑风谷。
谷内的情况比谷口更糟,房屋倒塌了大半,灵田被践踏得不成样子,几株百年灵草已经枯萎发黑,显然是被邪气侵蚀所致。偶尔能看到几具弟子的尸体,脸上都带着惊恐的表情,体内灵力荡然无存。
“太惨了……”石磊看得眼眶发红,“这些人到底是谁,下手这么狠?”
林小满蹲下身,指尖轻轻触碰一株枯萎的灵草,闭上眼,借助镇灵木的力量回溯残留的气息。片刻后,她睁开眼,脸色苍白:“是‘蚀灵教’。他们用活人灵力炼制邪器,这些灰色雾气就是他们的功法所化,专门吞噬修士灵力。”
“蚀灵教?”顾晏之眼神一沉,“据说那是一个隐世的邪修组织,几百年前就被各大宗门联手打压,销声匿迹了,怎么会突然冒出来?”
“他们的目标应该是黑风谷的‘黑石灵脉’。”林小满指着谷中心的方向,“那里的灵脉气息紊乱,像是被强行抽取过。”
众人加快脚步,往谷中心赶去。越往深处,邪气越浓,弟子们都拿出清灵符抵挡,才能勉强维持灵力运转。
来到谷中心的广场,只见一座巨大的祭坛正在燃烧,黑色的火焰中夹杂着灰色雾气,祭坛周围躺着几十名黑风谷弟子,气息奄奄,显然是被抽取了灵力。几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正围着祭坛吟唱着诡异的咒语,祭坛中央,一块散发着黑色光芒的灵石正在被灰色雾气包裹,灵脉的气息正源源不断地被吸入灵石中。
“住手!”顾晏之怒喝一声,拔剑出鞘,“流影剑法——破风!”
凌厉的剑光直刺为首的黑袍人,黑袍人反应极快,侧身躲过,同时挥出一道灰色雾气:“青云宗的人?来得正好,省得我们再跑一趟!”
其余黑袍人立刻停止吟唱,纷纷转向众人,释放出灰色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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