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童昂首看向母亲,像是在疑问为什么?老母轻轻地摇了摇头以示拒绝。
稚童的失望让她原本耸起的双肩垂下,而瑕蝶那孤独的背影,一步,一步地走向神殿。
镜头给到一头垂垂老矣的公鹿,遐蝶和大祭司身处一块墓园,而在遐蝶身后的大祭司出声道。
“动手吧,结束它的痛苦。”
(杨叔:“让一位如此年纪的孩童当一名执行安乐死的医生,我对此不是很赞同。
“哪怕是成年人,如果在没有坚定的信念下,大多数人都需要心理上的安抚。”
星:“好沉重啊...三月,活跃活跃气氛。”
三月七:“别想了,你的三月七也已经被沉重包围了。”
遐蝶看气氛这么沉重就想着活跃活跃。
“...那个,其实在哀地里亚的日子,我和人们一起将幽蓝的「安提灵花」编成美丽的花环,为牺牲的战士戴上,然后目送他们顺着冥河而下...就这样,日复一日...”
星:“emm...气氛好像更沉重了...”)
遐蝶缓缓的将手伸向老鹿,她害怕的闭上双眼,老鹿自此也投入了冥河的怀抱。
而在大殿里还有更多的老人,栋梁上的几只乌鸦看着眼前的一幕,大祭司对遐蝶言传身教。
“你的双手是死神的祝福,只有你能为他们带去平静。”
一位骨瘦如柴的老妇人垂着眼皮,看向向她走来的圣女,遐蝶受不了这样的日子,狂奔试图逃离这块地方。
而在楼梯两侧那高耸的石像,仿若注视着那试图逃离现实的女孩。
(芮克:“冷光配上悲哀的音乐,再加上镜头的特意拍摄,形成了仿若低头注视的神像!这一切都是十分美好艺术品!”
琪亚娜:“电影还有那么多讲究啊?”
三月七:“哼哼哼,这你就不懂了吧?就算是摄影也很讲究光线与颜色的。”)
镜头一转,不知多久之后,带着手套的遐蝶试图将这死亡的诅咒隔绝,当她试着俯身伸手去抚摸花朵时,鲜花在触碰的瞬间凋零枯萎。
大祭司的话语犹在耳旁,遐蝶在河对岸憧憬地望向远处,那些围绕着篝火手拉手转圈的孩童,与孤独在阴影中的她仿如隔世。
而当初那位对遐蝶抱有好奇心的孩童,手握一根树枝邀请她加入这场篝火晚会。
遐蝶看着眼前这位还没到她脖子的小女孩,思考良久后选择握住树枝,逐步走向篝火晚会。
但最后,遐蝶退缩了,她害怕自己的能力,畏惧如果有人在玩闹中发生意外,恐惧自己的未来。
她逃了。
(老杨:“她在害怕,遐蝶女士,关于对自身能力的恐惧,我也曾有过,当时还大闹了一场玩了一出离家出走。
“现在想想,还真是有趣又无奈,星,让遐蝶女士振作的任务交给你了。”
星:“遐蝶嗷,可别怕了这能力,更何况当我到来之时,你我姐妹二人联手,那死亡泰坦焉有一战之力?”
遐蝶的精灵耳上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红晕,脸也变得精神焕发。)
回到家中的遐蝶拿起两节小树枝,邀请镜子中的自己和自己的影子形成一场宴会。
正所谓举枝邀明镜,对影成三人。此刻的她,虽然是在虚幻中寻找乐趣,但这也是她目前唯一给她带来情绪价值的游戏了。
再过了不知多久后,哀地里亚迎来飞雪,少女披着斗篷在雪地上奔走,直到她摔倒在地。
她看着自己那与常人无异且被冻伤的双手,她疑惑,她质疑,她愤怒地握紧双拳。
时光飞逝,少女也来到了成年的时刻,她披上灰黑之袍,告别众祭司,走出这片她年幼时眼中的牢笼,去往翁法罗斯其他地方行走。
她见证了战争、处刑、战火纷飞将民众的生活搅得一团糟,她只得伸出手将他们的痛苦终结。
遐蝶走过万场战争,经历过一遍遍对她如死刑般的生活,这次她回来了,回到了哀地里亚。
但哀地里亚已经亡了啊,她来到墓园抚摸着石碑,直到她看到了一位熟悉的故人。
虽然她年岁已高,但她那熟悉的发箍,老者回头看向遐蝶明知故问道。
“是...遐蝶姐姐吗?”
当初比她还小的稚童,已然长成一副苍老的模样,二人如同年幼时用一根树枝当作手牵手的桥梁,老人继续说道。
“大家...都已经走了,响应死神召唤,去往它的国度了。我也...是时候了。”
老人抬头,慈眉善目地看向遐蝶,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芮克:“死阴的侍女再次面临与童年时相似的选择,是同意她呢?还是拒绝她呢?”
三月七:“这寿命论真该死啊...”
星:“是啊,这让我想起一个痴情的持明,他轮回多次却还是不忘他最初的爱人。”
遐蝶看到这一幕即将到来,那是她人生中重要的一次转折,让她从虚无的自我怀疑中短暂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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