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宫殿的鎏金大门被暴力踹开,“哐当” 一声巨响撞在石壁上,震得殿内水晶吊灯剧烈摇晃。
黑色魔气如潮水般涌入,裹挟着浓重的血腥味。
殿内的卫兵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盔甲破碎,鲜血染红了青石地面,连石柱上雕刻的狮鹫纹样,都溅满了暗红的血点。
郁垒缓步踏入宫殿,玄色长袍下摆扫过地上的尸体,没有丝毫停顿,眼神里满是漠然的残忍。
行简跟在他身后,周身黑雾缭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偶尔闪过的寒光,暴露了他压抑的戾气。
两人一路走来,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因为沿途的卫兵早已被他们斩杀殆尽,这场 “杀进来” 的突袭,更像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白影站在大殿中央的王座前,银白狐尾在身后微微绷紧,周身妖力凝聚,眼神锐利地盯着来人。
即使面对尸横遍野的惨状,他脸上也没有丝毫慌乱,只有深深的凝重,他早就料到郁垒会来,却没想到他们会如此狠绝,连一个活口都不留。
“妖王陛下,交出月灵珠,我便会让你继续活下来。” 郁垒停下脚步,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目光扫过白影,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你们妖族的命,对我来说不值一提。若不是看在月灵珠的面子上,你现在已经是地上的尸体之一了。”
“呵,真是可笑。” 白影嗤笑一声,银白狐尾轻轻摆动,周身妖力骤然增强;
“现在的你们,不过是一群丧家之犬,连站在大地上的资格都没有,竟敢在我面前叫喊?” 他往前踏出一步,王者的威压瞬间笼罩整个大殿,“想拿月灵珠?先看看你们有没有资格站在我面前。”
“牙尖嘴利。” 郁垒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眼神里多了几分冷意。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行简,语气里带着刻意的引诱:“行简,我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你也知道,我和银灵子不同,我最喜欢你这种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毕竟,我们是一类人。”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白影,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你面前的妖王大人,可是当年害你变成这副模样的狐妖的弟弟哦。你不想杀了这只九尾狐的弟弟,为自己当年所受的苦报仇吗?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瞬间击中了行简。
他猛地抬头,眼神死死盯着白影,周身黑雾剧烈翻涌,压抑多年的恨意瞬间爆发 ;
当年他本是人族皇子,最有可能继承皇位,可是他却被一只九尾狐迷惑,犯下大错,变成了如今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这么多年来,那只九尾狐已经被天庭诛灭了,没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了对方的弟弟!
“多谢大人。” 行简的声音难以抑制的激动。
话音未落,他周身黑雾凝聚,一把古朴的剑凭空出现在手中 ,剑身闪烁着黑色光芒,散发出令人心悸的邪气。
他没有丝毫犹豫,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白影扑去,眼神里满是疯狂的恨意,动作急切得像是怕晚一秒,仇人就会消失。
白影脸色骤变,没想到行简竟然与他的姐姐有如此深的恩怨。
他来不及多想,迅速拔出腰间的佩剑,银白妖力注入剑身,迎着行简的剑斩去,“当” 的一声巨响,金属碰撞的火花四溅,魔剑上的邪气与佩剑上的妖力相互侵蚀,发出滋滋的声响。
行简的攻击疯狂而狠辣,每一剑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恨意,招招致命。
白影看着行简眼中的疯狂,心里渐渐明白,他的姐姐是九尾狐族的罪人,也是因为她,九尾狐族才会被诅咒,而行简正是她姐姐利用的人类。
白影毕竟是统领妖族的妖王,战斗经验远超于他,只见白影脚步轻移,身形如鬼魅般灵活闪避,佩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格挡、每一次反击都精准狠辣,将行简的攻势牢牢压制。
数十招过后,大殿内的局势已然分明。
白影身上的衣服连一丝褶皱都没有,唯有眼角处添了一道浅浅的擦伤,渗出的血珠非但不显狼狈,反而更添几分王者的凌厉。
反观行简,此刻却格外狼狈 —— 他的玄色长袍被佩剑划开数道大口子,露出里面被邪气侵蚀的皮肤,头发凌乱地贴在满是汗水与血污的脸上,手中的剑更是被打得剑身弯曲,连握剑的手都在不住颤抖。
“噗!” 又一次硬拼后,白影的佩剑狠狠撞在行简的剑柄上,巨大的力量让行简虎口崩裂,魔剑险些脱手。
他踉跄着后退数步,重重撞在石柱上,更显凄惨。
他抬头看向白影,眼底满是不甘与疯狂,声音带着血泪的嘶吼:“你的姐姐毁了我的一切!我曾守护的一切,都被她焚烧成灰烬!为什么?为什么害我变成这样?为什么偏偏是我!”
嘶吼声在大殿内回荡,带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行简猛地擦干嘴角的血迹,不顾伤势,再次握紧弯曲的魔剑,朝着白影扑去 ,他知道自己不是白影的对手,却依旧不顾一切地攻击,哪怕同归于尽,也要拉着白影为他失去的一切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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