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她站起身，眼神灼灼，“黑袍人说，这是个‘空白模板’对吧？”
“理论上，数据回收后，这里会被重置成最基础的空白区域。”
“那……”林晓雨指向那团蓝色光点，“如果我们不把它当成需要回收的‘垃圾’，而是……新副本的‘核心种子’呢？”
陈默愣住了。
利用一个崩溃副本残存的意识体作为新副本的核心？这想法太疯狂了！从未有过先例！系统规则允许吗？黑袍人会同意吗？
但看着林晓雨那充满创造力和……怜悯的眼神，他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风险很大。”他陈述事实。
“我知道。”林晓雨点头，“但你不觉得，一个关于‘记忆’、‘守护’和‘未能完成之约定’的副本，比一个全新的、冷冰冰的空白模板，更有吸引力吗？”
她晃了晃手腕上的终端，上面已经开始了初步的概念草图勾勒——“或许，我们可以叫它……【记忆之泉】？或者【誓约之泉】？”
就在这时，那团蓝色的光点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微微亮了一下，传递出一丝微弱的、带着期盼的波动。
陈默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面具下无人看见）。
“我需要和黑袍沟通一下。”
他抬手，开始连接后台。
林晓雨知道，有戏了！
她看着那团小小的蓝色光点，轻声说：
“别怕，小家伙。”
“也许……你和你守护的记忆，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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