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古交代完前因后果,再次向罗岩求饶。
罗岩发现江远图早已苏醒,只是佯装昏迷,便对许古冷笑道:“你和江远图只能活一个,选谁死?”
许古毫不犹豫喊道:“他死!他勾结外人残害手足亲族,比我歹毒千万倍!”
江远图猛然睁眼怒吼:“放屁!分明是你蛊惑我动手!你才是祸首,该死的是你!”
两人顿时争执不下。
江如轩此刻已拼凑出全部 。
林继祖松开了钳制他的手臂。
“铮——”
江如轩反手拔剑直指江远图,目眦欲裂:“江远图!我父亲待你如手足,全家敬你如长辈,你为何丧尽天良屠我满门?!”
江远图非但不惭,反而昂首厉笑:“待我不薄?笑话!”
“我才是江家长房嫡子!论修为、谋略、才干,哪点不如江远望?可老东西偏把家主之位传给他!”
“江远望让 尽腌臜差事,逼我娶贺家废物!我儿天资胜过你十倍,凭什么要替你联姻垫背?”
“看看我这副模样!未及花甲却形同朽木!这一生尽是腌臜气,临了还要忍气吞声?我偏要掀了这棋盘,教你们统统陪葬!”
他癫狂扭动着身躯,瞳孔中蛊虫触须狂舞,竟张口咬向江如轩。
江如轩闪身避过,剑锋映出寒光:“祖父早看透你心术不正,果然慧眼如炬。”
“瞧瞧你这蛆虫般的模样,害人终害己——受死!”
剑落,血溅。
“你说过二选一!”
许古见江远图毙命,暗喜这蠢货自寻死路。
罗岩轻笑:“他是死于私怨,与我何干?方才你尚有一线生机,如今......”
话音未落,林继祖剑光闪过,许古头颅滚落。
“罗先生行事,从不后悔。”
火光冲天而起,罗岩将火把掷入厅堂。
热浪翻涌间,江如轩仍跪伏在地,喉间溢出破碎哭喊:“爹...娘...”
罗岩强行拽起这失魂之人:“江少今后作何打算?”
江如轩望着吞噬祖宅的烈焰,目光空洞:“我...不知。”
大厦将倾,而依附其上的贺家,亦将随之倾覆。
江如轩孤立无援,重振江家已成泡影。
当年他父亲掌权时树敌众多,那些人见他失势,定会蜂拥而至。
往后的日子,江如轩注定举步维艰。
林继祖凝望着江家宅院,心中泛起波澜。
他与江如轩何其相似——都是家族仅存的血脉,同样孤苦无依。
这份共鸣让他朝罗岩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求罗先生指点明路!
江如轩会意,向罗岩深深鞠躬。
罗岩在江陵铲除宁家,又在京都屡创壮举,这些事迹早已传遍江海。
江远望生前常以罗岩为榜样激励子弟。
今日若非罗岩出手,江如轩早已命丧黄泉。
去江陵找宋子琼吧。”罗岩淡淡道。
江如轩欲言又止,终于鼓起勇气:我想跟随罗先生。”
林继祖心头一紧——这简直是自断前程!
宋子琼是罗岩心腹,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会,他竟敢拒绝?
狂妄!罗岩面色骤冷,武宗都未突破,也配跟着我?
说罢拂袖而去。
林继祖经过时暗自叹息:终究放不下世家公子的架子。
门外,罗岩对林继祖低语:此子资质不凡,但需磨去傲气。
你暗中跟着,适时引仇家上门。
记住——越惨越好。”
林继祖了然:虽手段凌厉,却是最快的淬炼之法。
林继祖恭敬行礼:遵命,罗先生。”
罗岩从行囊中取出各类珍稀丹药:修行不可懈怠。
这些正适合武宗境界的丹药,你且收下。”
林继祖双手接过,郑重道:谢过罗先生。”
罗岩淡然挥手离去,身影飘然若仙。
林继祖凝望其远去背影,眼中泛起感动的泪光。
这份情谊,早已无需言表。
一切尽在不言中!
离开江家后,罗岩径直前往韩府。
他先拨通了景泰诚的电话。
将江家变故告知,嘱咐其派人善后。
罗岩意在吞并江家势力。
虽是小城,却毗邻江陵,战略地位举足轻重。
在他谋划中,江南诸城皆需罗刹殿坐镇。
众星拱月般护卫江陵,打造铜墙铁壁。
遂安排景韩两家分列江海前二。
景泰诚应允之余,抱怨道:老罗,你总差遣我办事,可我修为迟迟不见长进,实在危险。
好歹传授些真功夫啊。”
罗岩答道:非我不教,实乃你资质有限。
也罢,说说想学什么?
要那种气势惊人、震慑全场的剑法。”景泰诚目标明确。
罗岩沉吟片刻:待你回江海后,我教你便是。”
景泰诚兴高采烈赶回。
经过反复尝试,他对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情有独钟。
按他话说,此剑法虚实相生,变幻莫测。
莫说对手,自己都眼花缭乱。
临阵必能震慑敌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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