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徐烽年忽然放声大笑,转身步入内室。
唉...
老黄摇头轻叹,负起剑匣紧随其后。
他心知肚明。
此刻最煎熬的莫过于徐烽年。
温化这份情谊,太过沉重。
李纯刚莞尔一笑,仰面躺倒。
他突然觉得,这江湖颇有趣味。
并非江湖本身有趣,而是因温化这般人物存在,才显得精彩。
隔壁雅室。
好个林添,当真了得。
竟让黄山甲毫无招架之力。
赵宣速喃喃自语,望着空荡的说书台,心头涌起莫名寒意。
大堂角落,赵凯压低帽檐悄然离去。
他已无言以对。
今日之事非同小可。
恐将引发惊天变故。
须速禀韩总管共商对策。
天下第一楼外。
黄山甲步履匆匆,身影如流光掠影。
师尊!
巷弄深处转出位妙龄女子,恭敬行礼。
将此信速递人猫韩总管。
黄山甲沉声吩咐。
“遵命!”
女子应声,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原地。
黄山甲慢慢回身,目光投向远方那座直插云霄的天下第一楼。
“林添……”
“在这大势之下,你又能撑多久?”
今日一局,黄山甲输了。
但他绝非心慈手软之辈。
此仇,必报。
既然林添通晓江湖之事,
那他便从朝堂下手。
江湖再大,终究立于朝堂之上。
另一边,赵凯已匆匆赶回韩总管的居所。
“师父,出大事了!”
刚踏进门,赵凯便急声喊道。
“何事让你如此慌乱?”
韩总管眉头一皱,心中隐隐不安。
“黄山甲现身,与林添对赌,结果败了。”
“事情是这样的……”
赵凯平复呼吸,将方才所见一五一十道来。
“什么?!”
韩总管听完,面色骤变,猛然起身。
他在屋内来回踱步,神情凝重。
“我们都低估了林添。”
“此人深不可测。”
“连黄山甲都败在他手中,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韩总管只觉后背发寒。
从赵凯的描述中,他已看出黄山甲的布局。
黄山甲不愧“算无遗漏”之名,
早就在谋划徐烽年。
可他千算万算,唯独漏算了林添。
这才是最可怕之处。
若林添的谋算更胜黄山甲,
那他究竟在谋划什么?
必是惊天之举。
“嗖!……”
突然,一声尖锐的呼啸划破长空。
韩总管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飞来的物件,迅速走到窗前张望,却不见任何人影。
师父,出什么事了?
赵凯快步走近,脸上写满疑惑。
韩总管默不作声,缓缓展开手中的信笺。
只一眼,他的脸色骤变。
你自己看吧。
他将信纸递给赵凯。
林添竟是徐嚣的人?
赵凯低头细看,顿时瞪大双眼,震惊不已。
纸上寥寥数字:
林添是徐嚣的人。
这短短一句话,分量惊人。
师父,这消息可靠吗?
赵凯急切地望向韩总管。
林添来历不明,却知晓天下大事。
单凭一人之力绝无可能。
先前有人推测林添精通占卜之术。
也有人怀疑他与徐嚣有关。
但这些都只是猜测,毫无根据。
如今竟有人直接送信,指明林添身份。
无论真假,此事都非同小可。
你继续在此监视,我要即刻回宫。
韩总管收回信笺,准备呈给离皇朝皇帝定夺。
信与不信,如何应对,全凭圣意。
......
韩总管不敢耽搁,匆忙离去。
只留下赵凯独自驻守。
徐嚣的谋划竟如此深远?
赵凯倚窗而立,遥望天下第一楼,眉头紧锁。
密信内容似真似幻。
既像虚构,又似事实。
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
毕竟以徐嚣的作风,确实可能设下此局。
然而细细思量,又觉得此事未必可信。
林添所言皆是世间罕闻的机密。
若徐嚣当真掌握如此庞大的情报网络,又怎会忌惮离皇朝的君主?
......
此刻风州城内,一条幽暗的陋巷中。
自废武功的温化倚着斑驳的墙垣,咬牙处理着血肉模糊的伤口。
那张饱经沧桑的面容上看不出半分悔意。
巷口阴影处,徐烽年与老黄静立无言。
你去吧。
徐烽年数次欲要迈步,终是驻足。
他深知以温化的性子,此刻最不愿见的便是故人。
当真不见?
老黄仰面问道。
温化为护主自毁经脉,断送剑道前程。
徐烽年本想为其寻得新生。
待他剑术精进时,自会寻我试剑。
而今这般模样......
徐烽年喉头微动,声音渐低。
荣达时与友同欢,落魄处独行江湖。
这便是温化的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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