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秋正在库房整理灵草,刚把晒干的冰魄草归置到玉盒里,就听到院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像雀儿似的蹦跳着靠近,紧接着是清脆又带着雀跃的喊声:“惊秋!惊秋!你在吗?”
她手一顿,抬眼望去。只见穿鹅黄衣裙的少女提着竹篮,几步蹦进院门,发髻上别着朵粉盈盈的灵花,正是素心长老的弟子鹿云皖。阳光落在她脸上,映得那双杏眼亮晶晶的,满是藏不住的笑意。
叶惊秋放下手里的活计,心里掠过一丝复杂。鹿云皖是原主在宗门里为数不多能说上几句话的人,两人虽不同峰,却总爱凑在一起分享新得的灵食方子,或是点评各峰的灵草长势。
可叶惊秋记得书里写的结局,这个看似天真烂漫的少女,最后会撞破原主勾结魔道的阴谋,被原主视为眼中钉,设计废了修为,终生活在悔恨里。
“这不是来了吗?”叶惊秋压下心头的思绪,语气尽量放得平和,“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我突破金丹初期啦!”鹿云皖把竹篮往石桌上一放,掀开盖布,里面是满满一篮晶莹剔透的凝露果,果皮泛着淡淡的水光,“特意来给你送好东西!这是素心峰刚熟的凝露果,我师尊说吃了能静心凝神,最适合你这种总爱闷在房里闭关的人了!”
她几步凑到叶惊秋面前,仰着下巴,眼里满是邀功的得意:“厉害吧?我可是素心峰第一个在十八岁前突破金丹的!师尊给我颁了枚银叶勋章,你看。”说着就把腰间的勋章解下来递过去。
叶惊秋接过勋章,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上面刻着素心峰的莲花徽记。她记得原主当年突破金丹时是十四岁,为此还在鹿云皖面前冷言冷语过几次,说她“根基虚浮,早成不如晚成”。
“确实厉害。”叶惊秋把勋章还回去,语气里带着真心的赞许,“素心师姐肯定很为你高兴。”
“那是自然!”鹿云皖把勋章别回腰间,又凑近了些,忽然皱起眉头,伸手戳了戳叶惊秋的胳膊,“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我跟你说,修炼再忙也得顾着身子,上次给你带的灵米糕,你是不是又放坏了?”
她像只小麻雀似的絮叨起来:“我师尊说了,灵力再强,身子亏了也白搭。你看你这手腕细的,风一吹都能折了,回头我给你带些茯苓膏,我新学的方子,加了点蜜枣,甜而不腻,保管你爱吃。”
叶惊秋听着她叽叽喳喳的声音,心里那点复杂渐渐被暖意冲淡。这少女的关切是实打实的,没有半分虚假,就像素心峰的阳光,直白又温暖。原主到底是怎么狠下心,把这样的温暖碾碎的?
“知道了,”叶惊秋无奈地笑了笑,拿起一颗凝露果擦了擦,递过去,“尝尝你自己的果子甜不甜。”
鹿云皖毫不客气地接过去,咬了一大口,汁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她含糊不清地说:“那是!我亲自摘的,专挑向阳的摘,甜着呢,对了,我听莫子祁说,你最近变了好多?”
叶惊秋心里咯噔一下:“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你免了他的淬体罚训,还手把手教他练剑呢!”鹿云皖眨着眼睛,满是好奇,“说你现在可温柔了,还会笑呢!惊秋,你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闭关时顿悟了?”
她凑得更近了些,声音压得低了点:“说实话,以前你总罚那两个孩子,我看着都替他们捏把汗。上次莫子祁被罚在寒潭泡着,嘴唇冻得发紫,我想偷偷给他送件棉袄,都被你瞪回去了。”
叶惊秋握着凝露果的手指紧了紧。她能想象出当时的场景,原主站在寒潭边,眼神冰冷,而鹿云皖躲在树后,手里攥着棉袄,满脸焦急。
“以前的做法,确实有不妥之处。”叶惊秋避开她的目光,看向竹篮里的凝露果,“闭关时想通了些事,总罚他们也没用,不如好好教。”
“我就说嘛!”鹿云皖眼睛一亮,拍了下手,“罚能罚出什么来?像我师尊,教我们炼丹时还会讲些灵草成精的故事呢!上次我炼废了三炉清蕴丹,她也没骂我,就说‘错了才知道哪里不对’,你看,我现在不也炼成了?”
她忽然拉起叶惊秋的手,晃了晃:“这样多好!你温和点,那两个孩子也敢跟你亲近了。对了,下月初宗门有赏花宴,你跟我一起去吧?到时候我给你带新炼的桃花糕,加了点桃花蜜,保准比上次的灵米糕还好吃!”
叶惊秋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里面映着自己的影子,干净又纯粹。她想起书里那个被废了修为、整日以泪洗面的鹿云皖,心里忽然做了个决定。
“好啊。”她点了点头,声音清晰,“到时候我去找你。”
鹿云皖没想到她会答应得这么爽快,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开心了,露出两颗小小的梨涡:“真的?那可说定了!我到时候在山门口等你,咱们一起去看醉仙桃,听说今年开得格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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