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夜沧澜的左眼魔晶闪过红光,“魔渊裂隙每百年便会扩大一次,如今已到崩溃边缘,若不尽快重筑封印,整个人间都会沦为魔域。那些百姓与弟子的牺牲,都是为了拯救天下。”他突然加快落子速度,黑棋如潮水般压向白棋,“第二问,你可知你手中的碎星剑,本是上古封印大阵的阵眼核心?”
这句话如惊雷般在林惊弦脑海中炸开,他突然想起玄阳真人临终前的嘱托:“碎星剑藏有封魔密钥,非至仁至勇者不能启用。”之前与封魔碑产生共鸣,正是因为碎星剑的阵眼属性。他稳住心神,落下白棋:“即便如此,也不能成为你残害无辜的借口。真正的守护,是拼尽全力保护每一个人,而非牺牲他人换取所谓的‘大义’。”
夜沧澜的脸色沉了下来,落子的力度加重,棋盘发出轻微的震颤:“妇人之仁!当年上古修士为封印魔渊,牺牲了整整三代人,才有如今的太平。你以为仅凭你的‘守护’,能挡得住魔渊之主的再次降临?”黑棋突然爆发出浓郁的魔气,画中三名弟子的魂魄同时被抽出,融入棋中,弟子们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那也比用邪恶的手段达成目的要强!”林惊弦怒喝一声,将三元归一之力注入白棋,白棋瞬间爆发出耀眼的金光,不仅稳住了弟子的魂魄,还将黑棋的魔气逼退大半,“你的本质就是被权力与魔气腐蚀的恶魔,根本不配谈拯救天下!”
“冥顽不灵!”夜沧澜猛地拍案而起,整个烟雨楼开始剧烈震颤,九曲迷魂阵的力量全面爆发,楼外的太湖掀起滔天巨浪,黑雾中浮现出无数狰狞的鬼影,“既然你不愿配合,便别怪我强行夺取碎星剑的阵眼之力!”他纵身一跃,玄色锦袍化作无数蝙蝠,扑向林惊弦——这是夜氏一族的秘术“血蝠化身”,能借助蝙蝠的形态躲避攻击,同时释放蚀魂魔气。
“早就等着你动手!”林惊弦早有防备,碎星剑与紫霞剑同时出鞘,金白光芒与纯阳红光交织成一道剑网,将蝙蝠尽数笼罩。剑网中的金光净化着魔气,蝙蝠纷纷化作黑烟,夜沧澜的真身从黑烟中显现,手中多了一柄通体漆黑的魔剑,剑身上刻满了血纹,正是夜氏的传世魔剑“噬魂”。
“噬魂魔剑·血饮山河!”夜沧澜大喝一声,魔剑劈出一道血色剑气,剑气所过之处,空间都被腐蚀出细微的裂痕。林惊弦将双剑交叉,三元归一之力与纯阳真气融合,形成一道金红相间的剑盾,剑气撞在剑盾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两人同时被震退三步。
“你的半人半魔之身,倒是比夜无常强悍不少。”林惊弦擦去嘴角的血迹,碎星剑的剑魂与周围的阵法波动产生共鸣,他发现九曲迷魂阵的核心与碎星剑同源,只要能掌控阵眼,就能逆转阵法,救出被困的弟子,“但你的阵法,对我无效!”
他纵身跃至窗边,双手结印,碎星剑的阵眼之力全面爆发,剑身上的七星纹路与棋盘上的棋子产生共鸣:“九曲迷魂阵,逆转!”金光顺着阵法纹路蔓延,墙上的山水画泛起涟漪,被困的弟子魂魄开始缓缓回归体内,黑雾中的鬼影也发出凄厉的惨叫,渐渐消散。
“不可能!你怎么能掌控我的阵法?”夜沧澜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疯狂地注入魔气,试图重新掌控阵法,“碎星剑的阵眼之力,只能由夜氏族人启用,你到底是谁?”
林惊弦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段尘封的记忆——玄阳真人曾告诉他,他的生母是夜氏旁支的圣女,因反对夜氏修炼魔功而被放逐,临终前将他托付给青城派。原来他体内竟流淌着夜氏的血脉,这也是他能与碎星剑产生共鸣,掌控阵法的原因。“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计划到此为止了!”
“我不甘心!”夜沧澜左眼的魔晶爆发出猩红的光芒,他将自身的半魔之躯与噬魂魔剑融合,化作一道巨大的血影,扑向林惊弦,“即便同归于尽,我也要完成暗夜计划!”血影的力量比魔渊之主还要强悍,所过之处,烟雨楼的梁柱纷纷断裂,瓦片如暴雨般落下。
林惊弦将紫霞剑抛向空中,剑身上的纯阳红光笼罩住所有弟子,将他们送出烟雨楼。他握紧碎星剑,将体内的夜氏血脉之力与三元归一之力完全融合,碎星剑的阵眼之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度,剑身上的七星纹路与夜空中的北斗七星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将血影笼罩在内。
“上古封魔之力,借我一用!”林惊弦大喝一声,这是他首次完全启用碎星剑的阵眼属性,体内的真气如潮水般涌出,与光柱融合,“七星剑魂·封魔大阵!”光柱化作一道金色的锁链,缠住血影,锁链上的符文开始净化血影中的魔气,夜沧澜发出凄厉的惨叫,半魔之躯开始崩溃。
“林惊弦,你会后悔的!”夜沧澜在金光中嘶吼,将一枚黑色的玉简掷向他,“这是剩余封印的位置,魔渊裂隙即将崩溃,你若不尽快重筑封印,天下都会为你陪葬!”他的身体渐渐被金光净化,只留下一缕残魂,融入噬魂魔剑中,“我在地狱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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