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走出礼堂。外面阳光正好，花瓣从空中洒落，落在头发上、肩膀上。一辆装饰鲜花的黑色轿车等在门口，车顶绑着“新婚快乐”四个字。
司机开门，他们一前一后上车。
车子启动，驶离酒店。
她靠在座椅上，没说话。他也没说话，只是把手伸过来，十指与她相扣。
她转头看他。
“你说，以后还会有人来捣乱吗？”
他看着前方，声音平稳：“有你在，谁敢来？”
她哼了一声：“说得好像你多厉害似的。上次海边求婚，浪差点把你卷走，还是我用符稳的沙滩。”
“我知道。”他侧头看她，“所以我才非要娶你。”
她撇嘴：“少来，你就是觉得我有用。”
“我不是。”他说，“我是觉得，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她没再说话，只是把头轻轻靠在他肩上。
车子穿过市区，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来。街道两边开始挂彩灯，有店铺打出“恭喜司总新婚”的横幅。
她闭上眼，快要睡着时，听见他低声说：“明天起，我要学做符水糕点。”
她睁开眼：“你确定你能行？上次煮姜茶差点把厨房点了。”
“我可以练。”他说，“你想吃什么，我就学什么。”
她笑了笑，又闭上眼。
车子继续往前开。窗外人流如织，车灯交错。远处一座高楼顶层亮起巨大投影，画面切换成两人的合影，下面写着：百年好合。
她忽然坐直身子。
“停车。”
他立刻按下车窗通话键：“怎么了？”
她盯着前方路口。
路边站着一个穿灰色大衣的男人，手里拎着公文包，脸朝向这边。
车牌号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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