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则之海的浪涛带着幽蓝光泽,每一次起伏都流淌着水系法则的本源轨迹,咸腥的海风裹挟着细碎的法则碎片,刮在皮肤上像无数把微凉的小刀。林夜赤足站在浅滩,海水漫过脚踝,清凉的触感顺着经脉蔓延,指尖刚触碰到浪尖,脑海中便响起熟悉的系统提示音——
「接触灵界水系本源法则,强制被动领悟触发……解析中……」
「发现水系法则缺陷:3处本源漏洞,17处运用桎梏……」
「优化补全完成……水系法则·大圆满!衍生能力:沧澜掌控、万水归流、法则化形!」
一股磅礴的法则之力瞬间灌满四肢百骸,林夜甚至没来得及刻意引导,脚下的海水便自动凝聚成数十条透明水带,在他周身盘旋飞舞。他随手一挥,水带骤然绷紧,化作锋利的水刃,精准斩断了不远处一块半露的礁石,切口平滑如镜,连一丝法则紊乱的痕迹都没有。
“卧槽!”金翅狮王在身后跳着脚,金色狮毛被海风掀得炸开,“你这破系统也太离谱了!老子在这蹲了三天,连法则毛都没摸到,你踩个水就圆满了?”
林夜没理会它的抱怨,目光落在深海方向。那里的海水呈现出浓郁的墨蓝色,浪涛翻滚间,隐约能看到一道巨大的阴影在水下蛰伏。就在他感知锁定阴影的刹那,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感应到圣境三重妖兽气息,其本命神通:冰封万里、沧澜怒涛、圣兽威压……」
「强制被动领悟触发……解析神通本源……优化完成……冰封万里·圆满级、沧澜怒涛·圆满级!」
这一次的领悟伴随着强烈的危机感。深海中的阴影猛地动了,浪涛瞬间掀起数十丈高的水墙,一头体长百丈的沧澜巨鳄破水而出,玄铁般的鳞片反射着幽冷的光,血红色的瞳孔死死盯着林夜,口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人类!擅闯法则之海,盗取本源之力,找死!”
巨鳄的咆哮带着法则威压,声波所过之处,海水瞬间冻结成冰,连空气都泛起细密的冰碴。金翅狮王下意识地展开翅膀挡在林夜身前,却被那股威压压得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这畜生……比传闻中强太多了!”
林夜抬手按住金翅狮王的肩膀,指尖的水带瞬间化作坚不可摧的冰盾,挡住了漫天冰碴。他的眼神依旧平静,只是指尖微微泛白——刚领悟的水系法则在体内高速运转,完美抵消了巨鳄的威压。
“冰封万里,不是这么用的。”林夜淡淡开口,抬手对着巨鳄虚按。
刹那间,巨鳄周身的海水骤然凝固,冰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瞬间将它庞大的身躯冻在半空中。这道冰封比巨鳄自己施展的更加凝练,冰晶中流淌着纯粹的水系法则,连巨鳄体内的灵力流转都被暂时封锁。
“不可能!”巨鳄疯狂挣扎,鳞片摩擦冰晶发出刺耳的声响,“这是吾的本命神通,你怎么可能……用得比吾还完美?”
林夜没回答,脚步轻点水面,身形如箭般射向巨鳄。他的右手凝聚起浓郁的水元素,法则之力在掌心翻滚,形成一道旋转的水涡:“你的沧澜怒涛,少了本源牵引,力道散而不聚。”
话音未落,他掌心的水涡骤然爆发,化作一道凝练的水龙,精准地撞在巨鳄胸前的逆鳞上。水龙爆发的力量远比巨鳄自己施展的沧澜怒涛更狂暴,却又带着极致的控制,只冲击逆鳞一点,没有波及周围的冰晶。
“咔嚓——”逆鳞裂开一道细纹,巨鳄发出痛苦的嘶吼,冰封瞬间破碎。它庞大的身躯坠落海面,激起漫天水花,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不甘:“你到底是谁?为何能领悟吾的本命神通?”
林夜落在一块漂浮的冰面上,指尖把玩着一缕水元素。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巨鳄的神通中隐藏着一丝微弱的传承气息,与之前在凡界接触到的太古圣兽痕迹有些相似。就在他试图深入感知的刹那,系统突然发出警告——
「警告!感应到未知高阶法则波动,超出当前解析上限!」
「本源负荷过载!水系法则出现紊乱!」
林夜的脸色骤然一变,体内的水系法则突然不受控制地暴走,经脉传来阵阵刺痛。深海中,墨蓝色的海水开始沸腾,一股远比巨鳄更恐怖的气息从海底蔓延开来,那气息中带着毁灭与吞噬的意味,与水系法则的本源截然相反。
沧澜巨鳄也察觉到了异常,挣扎着爬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是……是那个东西!它怎么会醒过来?”
“什么东西?”林夜沉声问道,同时强行运转灵力,压制体内暴走的法则。
巨鳄的身体在瑟瑟发抖,指着深海方向,声音带着颤音:“法则之海的底部,镇压着一头‘蚀法则兽’!它以法则为食,当年吾主耗尽修为才将它封印,如今……封印被你的法则波动惊动了!”
话音刚落,深海中传来一声沉闷的低吼,墨蓝色的海水瞬间变成了诡异的灰黑色,那些灰黑色的海水所过之处,连空气中的水系法则都在快速消散。林夜的系统疯狂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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