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送我回去,如果他们今天晚上过来,我就不参加了,如果是明天过来,我留下”李光跃闭眼沉默了片刻,随后睁开眼睛看向墨影“不参与正面破阵,但我可以在外围提供辅助。我的自身的力量对污秽有克制作用,而且……我对‘影’的气息有了直观感受,下次再遇到,至少能提前预警。”
墨影盯着他看了几秒,最终点了点头:“好。我先叫人送你回去,如果他们明天到,我希望到时一切行动听指挥,不得擅自冒险。”
李光跃起身,收起桌上三枚木牌,跟随走过来的工作人员上了来时的车。坐进车内,李光跃闭上眼,意识沉入脑海。那团已经初具板砖形态的黄色光晕静静悬浮,表面的奇异文字流淌着温润的光泽。今晚的经历,那些生与死的间隙,那些能量的激烈碰撞,似乎让这些文字更加清晰了一些。他甚至隐隐觉得,自己又能“看懂”几个新的笔画了。
功德之力在体内循环,流过强化过的四肢百骸,流过被意外强化过的五脏。丹田处那个新生的、以黄色光晕为核心的气旋,正缓慢而稳定地旋转,每转一圈,似乎就从虚空中汲取一丝微不可察的“灵”,融入自身。
还不够。
今晚他逃出来了,靠的是木牌自动护主,靠的是反应小队接应。如果当时木牌没反应?如果接应的人晚到十秒?
他依然是个需要别人保护的“菜鸟”。
……
回到家里后,已经是半夜十一点整了,回到那间专属他的卧室,躺在床上。意识聚焦在脑海的板砖上。
那些文字……
他努力去“读”。不是用眼睛,而是用某种更本质的感知。
这一次,似乎真的有所不同。也许是今晚经历生死,心神高度凝聚;也许是功德之力在危急时刻的爆发,引动了某种变化。几个原本模糊的字符,渐渐在意识中清晰起来。
那不是句子,更像是一组独立的“意象”或“概念”。
其中一个,他“看”懂了。
【镇】
不是镇压的镇,更接近……“安镇”、“平定”的意味。像一块石头投入波涛,让汹涌复归平静;像一只手掌按在躁动的心口,让惶然重获安宁。
他下意识地将这个“字”的意象,引向手中那两枚开裂的木牌。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脑海中的板砖微微一亮,一缕极其精纯、远超他平时调动的功德之力,沿着手臂流入木牌。木牌表面的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弥合。不是简单的修补,更像是……“生长”。裂纹处生出细微的金色脉络,像是天然的纹路,最后彻底消失。两枚木牌的光泽不仅恢复,甚至比之前更加温润内敛。
而消耗的功德之力,大概只相当于他平时温养木牌十分钟的量。
李光跃睁开眼,看着手中完好如初、甚至更显灵动的木牌,心中震动。
这板砖上的文字,不仅仅是修炼法门。它们似乎……本身就蕴含着某种“权能”?
他想起板砖第一次浮现文字时,那些强化躯体、细胞的“指令”。现在看,那或许也不是简单的强化,而是某种更高层次的“定义”或“修正”?
随着感悟变深,时间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李光跃一直想将这种权能找出来,可是怎么体会怎么感知都不得要领。一阵悦耳的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李光跃随即睁开眼睛,拿起床边的手机看了下来电,是梁振东:“李大师,胡家那边派人过来了,墨影让我通知你,下午两点钟派人过去接你,请你准时到昨天接你的地方等候,就不去你家里了,避免一些麻烦。”
“好,知道了,我会准时过去”李光跃这时才看到时间,已经是上午十一点钟了,看来昨天晚上的那一场冒险消耗的精神还是挺大了,一上午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过去了。
……
指挥室里多了三个人。
为首的是个看起来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穿着深灰色中山装,面容儒雅,但一双眼睛锐利如鹰。他身后站着一男一女,都很年轻,二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便于行动的黑色劲装,神色肃穆。在李光跃眼中,除了那位四十出头的中年人,剩下的两位年轻人,全是幻化出的人形,本体在其中沉浮,看着非常有趣。
就在李光跃不断打量那两位年轻人时,不自觉的动用了脑海中的黄色光晕,一股恐怖的威压直扑二人而去,身旁的普通人没有丝毫感觉,可被李光跃视线笼罩的两人,只感觉自身如蝼蚁般,面前是一尊恐怖的大神俯视着自己。
中山装男子看到李光跃,主动上前一步,拱手:“李大师,久仰。在下胡云山,胡家外事执事。今夜多谢大师冒险探查,为我胡家子弟指明方位。此情,胡家铭记。”
语气客气,姿态也放得低,但李光跃能感觉到对方身上那股沉凝如山的厚重气息——不是刻意散发,而是自然流露。这位胡云山的修为,恐怕比胡十三要深厚的多。经过这位一打岔,李光跃收回看向二人的目光,那股恐怖的威压随之消失。两位年轻的狐族年轻‘人’不自觉的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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