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里还附了一张清风道长的照片,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眉目清秀,穿着一身青色道袍,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眼神清澈。
“这个清风道长,会不会和茅千魂有关系?”刘禹指着照片说道,“老妪说当年参与封印的有茅山派道长,茅千魂也是茅山派的,说不定他们认识。”
赵队点点头:“档案里说,清风道长是十年前来到青石镇的,一直住在破庙里,平时为人和善,经常帮村民看风水、驱邪,很受尊敬。大火发生后,有人猜测是意外失火,但也有人说看到过陌生人在破庙附近徘徊。”
“陌生人很可能就是茅千魂。”刘禹说道,“他杀了清风道长,烧毁破庙,就是为了破坏第一个阵眼,污染镇阴玉。”
档案里还有一些关于青石镇失踪人口的记录,最早的失踪案发生在大火后的第二年,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失踪,再也没有找到。之后的几十年里,断断续续有失踪案发生,大多是年轻人,而且失踪的地点都离三个阴煞节点不远。
“这些失踪的人,会不会是被茅千魂用来修炼邪术,或者用来加固法阵了?”高个男人被吵醒了,揉着眼睛凑过来看。
“很有可能。”赵队脸色凝重,“阴煞法阵需要大量的生魂来滋养,这些失踪的年轻人,恐怕都遭遇了不测。”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扒窗户。刘禹立刻关掉手机手电筒,房间里瞬间陷入黑暗。
“谁?”赵队低喝一声,枪口对准了窗户。
窗外没有回应,只有一阵风声,呜呜咽咽的,像是女人的哭声,和之前在客栈听到的哭声一模一样。
高个男人吓得浑身发抖,紧紧抓住了刘禹的胳膊。刘禹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得飞快,自己的手心也冒出了冷汗。
哭声越来越近,似乎就在窗户外面,而且带着一股浓烈的腥气,和老井里水鬼身上的味道一样。
“是之前跟着我们的那个鬼魂!”刘禹低声说道,“它还没走!”
赵队慢慢靠近窗户,猛地拉开窗帘。窗外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但那哭声还在继续,而且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分不清具体位置。
“是鬼打墙?还是它会分身?”高个男人声音颤抖。
刘禹掏出桃木剑,又拿出几张黄符纸:“都不是,是它在利用阴气制造幻觉,想让我们自乱阵脚。”他咬破手指,在黄符纸上画了一道破煞符,“赵队,你守住门口,高哥,你跟在我后面,别乱跑。”
他走到门口,打开一条门缝,朝着外面扔出破煞符。黄符纸在空中燃烧起来,发出“滋滋”的声响,散发出一阵淡淡的檀香。
哭声戛然而止,周围的阴气似乎也淡了些。
“暂时没事了,但它肯定还在附近。”刘禹松了口气,“它不敢直接进来,说明我们手里的桃木剑和镇阴玉碎片能克制它。”
赵队关上房门,重新锁好:“看来我们的行踪已经被茅千魂知道了,或者说,被他操控的鬼魂知道了。接下来的行动,得更加小心。”
刘禹拿出那块镇阴玉碎片,放在桌子上。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光,能看到碎片上的“镇”字隐隐发光,周围的阴气似乎都被它吸引,又被它压制。“这块碎片很重要,说不定能帮我们找到其他的镇阴玉。”他说道,“老妪说,集齐三块完整的镇阴玉才能推算出极阴之地的位置,我们现在只有一块被污染的,一块碎片,还差得远。”
“要不要明天再去问问老妪?”高个男人提议道,“她知道的事情好像很多,说不定还能告诉我们更多关于镇阴玉的线索。”
“可以,但不能直接去找她。”赵队说道,“如果她真的被茅千魂监视着,我们去找她,只会给她带来危险。而且,我们还不确定她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万一她是茅千魂的人,故意给我们假线索呢?”
刘禹点点头,觉得赵队说得有道理。老妪的出现太巧合了,而且她知道的事情太多,确实让人有些怀疑。
“不如我们明天去镇上的老宅子那边看看。”刘禹说道,“老妪是守井人,住在老宅子附近,我们可以悄悄观察她,看看她有没有异常。另外,老宅子年代久远,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些关于当年封印的线索。”
赵队表示同意:“好,明天一早我们就去。今晚大家轮流守夜,不能再大意了。”
后半夜还算平静,那个鬼魂没有再出现,只是偶尔能听到窗外传来几声凄厉的风声,像是在不甘地哀嚎。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三人就起床了。简单洗漱了一下,没敢在客栈吃早饭,直接买了几个馒头,边走边吃,朝着镇子西边的老宅子走去。
清晨的青石镇笼罩在一层薄雾中,空气湿漉漉的,带着一股淡淡的霉味。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人影,只有几只公鸡在打鸣,声音在寂静的小镇里回荡,显得格外空旷。
走到老宅子附近时,薄雾更浓了,能见度不足十米。老宅子的轮廓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像是一个个模糊的鬼影,让人心里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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