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烟景脸上适时的露出一丝尴尬和疲惫,
连忙摆手:“不必了不必了!一个就够我…咳咳,够我清净的了!多了反而吵闹!”
执事露出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连连点头,
又对那女子板起脸训斥道:“听见没?能得公子临幸是你天大的造化!好生伺候着!若有怠慢.....”
说完他对李烟景拱了拱手:“那您忙!小的不打扰您清修了!”
便心满意足地抱着灵石,转身快步离去。
李烟景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这才缓缓关闭阵法缝隙,转身看向那女子,
见她依旧低着头,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心中叹了口气,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淡淡道:“回你该待的地方去,莫要再来石室附近。”
那女子见李烟景转身欲走,连忙端起旁边石桌上早已备好的一壶热茶和一个精致的茶杯,
快步上前几步,声音带着几分怯懦和坚持:“公子…奴家…奴家看您闭关辛苦,
特意为您泡了壶清心凝神的灵茶…您…您喝一口润润喉吧?
不然…不然执事大人若问起奴家伺候得是否周到,奴家…奴家实在不好交代…”
李烟景脚步一顿,转过身,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茶壶和茶杯上,眼神锐利如刀,
语气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怀疑和冰冷:“茶?你不会在里面…下了什么不该下的东西吧?”
那女子闻言,脸色瞬间煞白,手一抖,茶壶险些脱手。
她慌忙站稳,连连摇头,声音带着惊恐的颤抖:“不敢!奴家万万不敢!公子明鉴!
奴家性命皆在公子一念之间,怎敢有半分加害之心!
这茶…这茶是干净的!奴家可以自己先喝给您看!”说着,她就要往另一个空杯里倒茶。
他接过茶杯,却没有立刻喝,只是拿在手中,目光再次审视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顺从的女子。
那女子似乎松了口气,但犹豫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看李烟景,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好奇和试探:“公子…奴家…奴家观察您许久…总觉得…您似乎…
不像是火阴宗的人…您到这险地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李烟景眼神骤然一寒,周身气息瞬间变得危险起来,冷冷地盯着她,
那女子被他冰冷的目光吓得浑身一颤,
连忙低下头,急声解释:“公子息怒!奴家…奴家不是有意打探!只是…只是心中实在好奇…绝无恶意!”
李烟景沉默片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反问道:“你呢?看你言行举止,
倒也不似心甘情愿侍奉火阴宗的人,你原本…是来自何处?”
那女子听到这个问题,身体猛地一僵,头垂得更低,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手指用力绞着衣角,
半晌,才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艰难地说道:“奴家…奴家…”
她似乎陷入了极大的挣扎和痛苦之中,最终却只是摇了摇头,哽咽道:“…不能说…说了…会没命的…”
泪水无声地从她脸颊滑落。
他摇了摇头,语气淡漠:“罢了,你既不愿说,我也不强求。”
“公子!” 那女子见他真的要走,心中一急,猛地抬起头,
声音带着几分决绝和哽咽,
脱口而出:“奴家…奴家原是合欢宗外门弟子!
很多年前…是被火阴宗的一位少主强行掳掠至此的!
后来…后来因为不慎打翻了少主的一件重要物品,
惹怒了他,才被…被赶出了内院,贬到这外围做些杂役…”
李烟景脚步一顿,霍然转身,目光如电般射向她,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呵!合欢宗?还说什么清白之身?你这谎话,编得未免也太拙劣了些!”
那女子被他锐利的目光刺得浑身一颤,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泪水涌得更凶,
慌忙解释道:“公子明鉴!奴家…奴家没有骗您!
合欢宗门规森严,外门弟子在筑基之前…是绝不允许破身的!
奴家资质平庸,一直未能筑基…所以…所以身子确实是清白的!
之前…之前那般说,是…是怕公子嫌弃奴家出身低贱,
将奴家赶走…奴家若被赶出这庭院,执事定会以为奴家伺候不周,
到时…到时怕是性命难保!奴家…奴家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她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瘫软在地,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李烟景听着她带着哭腔的解释,眼神里的锐利稍稍缓和了些,但心底的疑虑并未完全打消。
他沉默地看了她片刻,最终只是淡淡开口:“行了,你不想走就不用走。
这院子你继续住着,我付的灵石足够撑好几年,等我离开后,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径直走回了石室,厚重的石门在他身后缓缓合拢。
那女子仍跪坐在地上,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肩膀微微抽动。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止住哭泣,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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